秦天輕聲的對着那名無雙軍如此說道,這是他的一個保證。
那名無雙軍面孔清秀,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君上!”
秦天拍了拍無雙軍的肩膀說:“回營地裡,今晚我把人送到你們的營帳裡面,處理乾淨了。”
附近數名無雙軍頓時露出一個兇狠的目光。
秦天離開之後臉色有些陰沉,對着凌鶴說道:“應該是孫牧指使的。”
“那番話一般士卒可說不出來那種話,‘害怕吳國纔將柴桑郡割讓給吳國的,現在又卑鄙的選擇你們家國君作爲兄弟’這是一個士兵關心的事?說搶糧食我還相信,可這樣的消息從那個士卒嘴裡說出來可就讓人不敢相信了。”凌鶴黑羽扇緩緩扇着,直接點出了其中的可疑之處。
秦天面無表情的說道:“雖然那個士卒只是被人當槍了,但是還是讓土匪軍的人給我去把他給我帶回來,讓弟兄們泄憤,我剛纔的一番舉動若不能挽回,恐怕以後可就要軍心離心了。”
“不錯,臣這就去吩咐。”;凌鶴微微拱手,隨後叫過來一名罪騎,嘴裡說了幾番之後,那名罪騎歸隊,隨後便是消失了數十分鐘,再次出現營地的時候,秦天正在和項霸喝着酒水。
而孫牧則不鹹不淡的看着兩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除了時不時目光掠過凌鶴、陸遜之時,雙眸中閃過一絲慎重,其餘時間則平淡的很。
不露出一絲表情,沒有絲毫異樣的舉止。
秦天和項霸喝酒吃菜,奉承着項霸的英勇,以及項霸的大志,可以看得出來,項霸是一個容易被熱血支配的霸主,有大志,但也僅限於圖霸之志。
然而就在滿座的酒宴之時,突然一名士卒全身浴血的跑了進來,語氣慘烈說:“君上!押送牛氓的隊伍出事了!我剛好脫離隊伍去出恭,回來時候發現一幫土匪正在收尾,我亡命逃脫。”
項霸條件反射的看向秦天,此刻的秦天正在茫然的看着那個士卒,看到項霸的的目光連忙站了起來說道:“大哥,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那名士卒同時說道:“對方完全是土匪的手段,不是正規軍所爲。”
項霸放鬆下來,看了一眼孫牧說道:“行了,反正他到了吳國也是要死,這件事情到此爲止,大家就當沒發生過。”
秦天緩緩坐下說道:“如今汝南剛剛平定,有些土匪也很正常,只是可惜了時機不對,害的我冒了一聲冷汗。”
孫牧語氣平淡的說道:“什麼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秦天深以爲然:“是啊。”心中則有些警惕孫牧,聽孫牧這口氣似乎有些不對勁。
酒宴散去之後,秦天和項霸準備各自離去,然而這是孫牧卻彬彬有禮的攔住了兩人說道:“兩位國君,在下有一場好戲讓大家看,請兩位移步。”
秦天與項霸對視一眼,而秦天不露痕跡的看了一眼扇着黑羽扇的凌鶴,見他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秦天頓時笑道:“孤正苦於軍旅之中無甚消遣之務,今曰就走上一遭看看。”
項霸隨意揮手:“那便去看看。”
孫牧一路指引,走向了臻[***]營,一路上不動神色的觀察着秦天的神色。
而秦天則有些奇怪的問:“這裡不是臻[***]營嗎?怎麼?好戲在這裡啊!”
孫牧微微一皺眉頭隨後說道:“稍後便道。”
一行人悄然無聲的來到了一個瀰漫淡淡血腥,孫牧突然嗅了嗅,說道:“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有股血腥味。”
項霸、秦天也紛紛嗅了嗅,紛紛點頭,秦天不動神色的說道:“怎麼回事?”
孫牧等人紛紛靠近營寨,只聽那營帳裡傳來了一陣吵雜聲,秦天側着頭看向了凌鶴,心中有些憤怒。
凌鶴一副“請放心”的表情,秦天這才按耐住心中的憤怒以及焦慮。
孫牧故作疑惑的說道:“這裡似乎就是那名下午與我軍士卒發生衝突的士卒營帳吧。”
項霸再次看向秦天說道:“賢弟,這是怎麼回事?”語氣裡帶着質問,隨後又說道:“一個小兵罷了,你直接跟我索要我不會不給你,但是我項霸,這一生就最討厭那種在背後耍手段的卑鄙小人!
這樣的人……不配做我弟兄!今天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解釋。”
秦天臉色一變,一把奪過陸遜腰間佩劍,橫在自己的脖子上,對着項霸說道:“我秦天若是那種人,你大可以把我給殺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
項霸深深的看着秦天,轉身進入帳篷。
孫牧卻瞭解了秦天的難纏之處,那裡面必然沒有結果,孫牧風輕雲淡的說:“人在做,天在看,今天你發的誓,或許就會變成你的心魔。”
秦天心中冷笑:“身爲國君豈會親自動手。”
項霸進入片刻,再次出現的時候,面色羞愧的對着秦天說道:“賢弟,大哥錯怪你了。”
秦天連忙丟下長劍搖了搖頭說道:“沒事,誤會一場,解開了就好。”隨後轉身對着孫牧說道:“不知哪個消遣之物在哪裡?”
孫牧面色平淡的帶着衆人前去了縣城城外,那裡有人建立起了數個火篝,百姓正在圍着那火篝唱歌跳舞,一行數人站在山坡上默默的看着這一切。
項霸看了一段時間突然說:“賢弟,你有什麼夢想?”
秦天一怔,隨後有些嚮往的說道:“我成爲國君完全都是逼不得已,有勢力才能保護家人,男兒在世,只求連城璧,不求殺人劍,一幫弟兄逍遙自在,人生足矣。”
秦天將這句詩詞修改了一下,再次說出口來,意思相異。
項霸略微唸了一遍:“只求連城璧,不求殺人劍?你我姓格迥異,爲兄在世,就是要換一個朗朗天下,成就霸業,賢弟可否助爲兄一臂之力?”
秦天若有所思,看着遠處篝火,重重的點點頭。
深夜,秦天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有些頭疼的對着凌鶴、陸遜說道:“這個項霸……我想當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在說真的還是假的。”
凌鶴扇了扇黑羽扇隨後語氣輕鬆的說道:“君上安心,此人雖然不是沒有心機,但對人是真情實意。”
秦天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對了那個營帳裡面到底是什麼?”
陸遜笑着說道:“就在那個逃走的人說完之後,凌鶴便暗示我,將大營位置更換掉,營寨沒有變,但是人卻已經換掉了,現在的無雙軍更換到了火頭軍那裡,現在相比已經泄憤了。”
秦天點點頭說道:“別讓我失信便好。”
凌鶴退出營帳之後,看着天空皎月,微微說道:“臻高祖……你,也會去吧,父子見面,亦或者最後的父子戰場廝殺!你……做好準備了嗎?”
隔着一道簾子的秦天聽到了凌鶴的低喃,嘴角微微抿起,暗道:“父親嗎?有意思。”
…三月二十五曰,一行人抵達官渡港,只需度過黃河便可以直抵白馬港。
而作爲作爲官渡港的主人,雲龍自然會出面接引各大諸侯國,當看到項霸、秦天情同手足一般,聯手而來,眼底一絲莫名神色一閃而逝,隨後帶着淡雅的笑容,一襲鑲金白衣,腰中長劍、玉佩將雲龍整個人裝扮的華麗俊美。
秦天連忙拱手說道:“這位便是一統中原的雲公雲龍吧,如雷貫耳,這位是在下大哥,乃是吳公項霸,在下臻國蠻夷之地國君,你叫我秦天就好了。”
雲龍看了一眼生人勿近的項霸隨後對着秦天拱手說道:“臻候過謙了,造成荊州之役的臻候絕非虛名,雲國與臻國還是友盟。”
秦天這才記起來臻國確實和雲國有過交情,還是子墨出手的,連忙拱手,隨後對着項霸說道:“大哥,你不是和雲龍有過交情?”
項霸這纔想到自己攻下廬江的時候人家並未有所舉動,這才微微拱手說道:“在下項霸,吳國國君。”
雲龍含笑點了點頭,三個人也算見過面了,隨後雲龍說道:“兩位請看,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就留宿官渡港,明曰再前往白馬港也不遲。”
兩人同意之後,將兵力駐紮在港口外,每人僅帶着數百人入城,項霸揮了揮手手中的長槍說道:“賢弟放心,愚兄會保護你的。”
秦天連忙笑着說道:“那就多謝大哥了。”
兩人之間的對話讓站在一旁的雲龍尷尬不已,搞得官渡港有貓膩似得。
然而就在兩人正要入城之時,城外再次飛奔而來數千騎,剎那蹄聲如雷,震動官渡,飛馳門下,衆人紛紛躍下馬匹,留下數千人。
秦天身體一振,看着那個站在最前面的中年人,心中不斷詢問:“難道…他就是那個人?臻高祖?”
然而秦天卻有看見一人,一個秦天熟悉的人,此刻正在站在那個中年人的身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