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安率領虎賁軍們在軍營之中一連休息了三日,方纔重整旗鼓,再次出發。
姬長安所率領的一萬虎賁士化整爲零,每十人爲一隊,開始進入陰山之中,捕殺匈奴等部落之人。
虎賁士們主要訓練內容便是生存與殺人,雖然那些新兵並沒有在叢林生活過,但是那些老兵可是叢林生存的一把好手,四分之一的老兵數目,讓姬長安一點擔心都沒有。
正準備進入陰山之中的姬長安,突然聽到一聲鷹鳴,他緊張的擡起頭,然而,並沒有雄鷹落下來。
姬長安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爲何,他總有點心神不寧,不過現在易水寒並沒有給自己帶來什麼消息,大概還算得上好消息吧!
姬長安吸了口氣,帶着十個虎賁士正式的踏入了陰山之中,他將在陰山之中,攪動風雲。
陰山山脈橫亙在現代內蒙古自治區中部及河北省最北部。介於東經106°~116°。西端以低山沒入阿拉善高原;東端止於多倫以西的灤河上游谷地,長約1000公里;南界在河套平原北側的大斷層崖和大同、陽高、張家口一帶盆地,谷地北側的壩緣山地;北界大致在北緯42°,與內蒙古高原相連,南北寬50~100公里。
陰山山脈屬古老斷塊山。西起狼山、烏拉山,中爲大青山、灰騰梁山,南爲涼城山、樺山,東爲大馬羣山。
……三日之後,姬長安臉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匈奴人再次詢問道:“你確定,蒙古後續兵力超過五十萬?(匈奴語)”
那匈奴人咳出一大口鮮血,喘着粗氣道:“不會錯的,我是匈奴百長,這個消息是千長親自告訴我的,不會錯的。(匈奴語)”
匈奴百長又狠狠地咳了一口鮮血出來,他用哀求的語氣開口說道:“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咳咳咳咳,我什麼都說了,你,你救救我吧!(匈奴語)”
“抱歉,你沒有救了,斷了四根肋骨,而且已經扎穿了肺部。(匈奴語)”姬長安面不改色的說道:“虎賁士,給他一個痛快。”
一個虎賁士從腰部抽出來一把匕首,然後捂住匈奴百長的嘴巴,乾脆利落的結果了他。
姬長安坐在一塊巨石上,十名虎賁士也不處理身體,反而是隱匿在四周戒備着。
姬長安看着匈奴百長在地上流淌的鮮血,陷入了沉思。
五十萬蒙古騎兵的確很多,但是此次大唐軍隊幾乎賭上一切,光是駐紮在陰山腳下的軍隊就有七八十萬,鐵木真想用相同的數量打敗大唐軍隊簡直是癡人說夢,那麼,鐵木真到底想幹什麼?
姬長安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死衚衕,他搖搖頭,重新開始思考。
如果,自己是鐵木真的話,應該怎麼做?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報那一箭之仇?
等一下,報仇……姬長安隱約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如果是想報仇,那麼一定是要給大唐軍隊一個沉痛的打擊……
姬長安倒吸了一口涼氣,罵出了聲:“錯了錯了,我特麼一直以爲鐵木真的目標是河套,結果所有人都錯了,鐵木真的目標不是河套,是軍隊,他想消滅大唐軍隊的有生力量。”
姬長安閉上眼睛,開始查看腦海中的地圖,一邊看一邊喃喃自語:“陰山,賀蘭山,祁連山……”
姬長安睜開眼睛,眼神中寒光閃爍:“賀蘭山,想吃下陰山腳下的大唐軍隊只有踏破賀蘭山缺,進入河套,然後北上,前後夾擊。”
“成吉思汗……不愧是成吉思汗!”姬長安站起身來,沉聲道:“發信號,所有人撤退,我們,回軍營。”
“諾!”
一個虎賁士從懷中掏出一個密封的大圓筒出來,然後安放在一處較爲開闊,頭上沒有樹木遮擋的地上。
姬長安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火摺子扔給那個虎賁士,虎賁士將火摺子吹燃以後,點燃了圓筒下面浸透了火油的麻布。
“咻……砰砰砰!”
姬長安看着天上盛開的煙火,點了點頭,開始往陰山之外而去:“我們走。”
“諾!”
四天後,九千多虎賁士在姬長安的帶領下走出陰山,到達了唐軍大營。
抵達唐軍大營之時,已經是傍晚的時分了,姬長安一到達軍營,就立刻闖入了帥帳之中。
此時的帥帳,李靖正在和一些將軍在商量軍隊之事,他看到強行闖進來的姬長安頗爲生氣的冷哼道:“冠軍侯所來何事?”
姬長安行禮道:“敢問元帥,我大唐駐紮在陰山腳下的軍隊是否爲八十萬人?”
李靖蹙眉道:“你問這個做什麼?不過確實是八十萬人,龍武神武四軍和東宮六率皆在祁連山一線,賀蘭山分走了左右武衛,因此陰山腳下的八衛二十五萬人再加上五十五萬府兵和邊軍,確實是八十萬。”
“我從一個匈奴百長處得到消息,此次,陰山一線加上那些在山中的三十萬附屬部落騎兵,不過也只有八十萬人。”
李靖聽到這話,很快就明白了姬長安的意思,他也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之處。
作爲大唐軍神,李靖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他看着地圖,眉頭緊皺道:“你的意思是,鐵木真的目標,是賀蘭山?”
“不錯,秦將軍帶領的那二十萬大軍,危矣!”
李靖立刻就下了最冷靜的決斷:“傳我命令,所有人越過黃河,退守黃河畔,若北方八十萬鐵騎想過河,半渡而擊。”
“是!”
姬長安看着一臉冷漠的李靖,嘆了口氣,李靖隻字未提秦瓊,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大唐軍神給姬長安上了一堂完美的課……慈不掌兵。
接下來,李靖與衆將開始制訂撤退計劃,姬長安在旁邊默默地聽着,也不多說話。
等待計劃制訂完畢,斥候往其他軍營傳遞消息,所有將軍都離開帥帳以後,李靖看着一直矗立在原地的姬長安苦澀一笑:“是不是覺得,我太冷漠無情了?”
姬長安行禮道:“在下理解衛公,是我,也會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