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子,這不可能,古德老祖他怎麼可能會是荒子呢?這絕對不可能!你會不會看錯了?“柯長寧原本大局在握的得意之色,在這一刻凝固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古德,問了在問,很希望古德能夠肯定他的說法,然而最後他失望了,面對着古德那無比鄭重的神情,柯長寧的心裡一片冰涼。
“他怎麼會是荒子呢?這不應該的啊,兩百多多年都沒有荒子出現了,如今又怎麼會出現呢?沒有荒主授封,又怎麼可能夠呢?”柯長寧陡然想到了這一點,隨之大聲的說了出來。
此言一出,即便是古德一臉的激動與驚異也在這一刻,陡然一滯,柯長寧說的很對啊,沒有荒主的授封,是任何人都無法成爲荒子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楊鼎的荒子身份就很有可能是冒充的,念及此處,古德深深的看了楊鼎一眼,而後道:“請問你的荒子印記是如何得來的?“
“荒子印記,自然是要荒主親自給予我才能夠擁有,不然的話我又如何能夠得到呢?古德老祖,你這話問的奇怪!“
楊鼎輕笑,而後道。
“楊鼎,你可要想清楚啊,這一次玩的未免太大了,冒充荒子可比你殺了黃天璧等人的罪名還要大的!“張傲宇聽得臉色發白,他也和柯長寧一般,不太認爲楊鼎所說的是真的,因爲荒子的確太過久遠了。
“我何須冒充,我本來便是荒子,如今說出來只不過是表明身份罷了!“楊鼎有恃無恐,他本就是正牌的荒子,又有什麼可畏懼的呢、。
“你胡說八道,荒主大人他如今被困在斷層空間,又如何能夠封你爲荒子,古德老祖,此子不僅是奸細,更是大逆不道之徒,冒充荒子,罪無可恕!“柯長寧大聲道,極力的想要將楊鼎推入深淵。
然則身正不怕影子斜,楊鼎傲然而立,荒子印記閃爍光華,威風凜凜,無懼任何人觀察。
“荒主大人,已經脫困,不日將會重返人族,號令人族,脫困之時,荒主大人封我爲當代荒子,這一切都毋庸置疑!“楊鼎淡淡的道。
“什麼?荒主大人,脫困了!“楊鼎小看了這一句話對衆人的衝擊力,當衆人聽聞此言之時,全部都驚住了,尤其是古德更是一驚,而後狂喜,上前一步,激動的道:”此言當真?”
“自然當真,荒子印記爲證,我若是說一句假話的話,天打五雷轟!”楊鼎鄭重的道。
“且慢!我等皆爲荒主當年舊部,都不曾得知荒主已經脫困了的消息,你又如何能夠知曉呢?“正當此時,一道巍峨浩瀚的聲音,陡然響起。人羣之中,驚聞此生,頓時一片騷亂,口中盡皆呼道:”參見季柏天老祖!“
在衆人恭敬的聲音之中,一名身着青色衣衫的老者,緩緩的走了出來,他一出現,好似整個天地都發生了無盡的變化一步,他每走動一步,都像是能夠引動天地法則一般。
楊鼎心神一凜,當見得此人便是季柏天時,楊鼎的心一下子便提了起來,尤其是那種生死危機之感,在這一刻爆發到了頂峰。
楊鼎很警惕,心中依然繃緊,凝重的看着來到此處的季柏天。
季柏天的出現,吸引了衆人的眼球,往日裡季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絕對是人族之中一等一的大高手,絕頂的存在之一。
“參見老祖!“古德沉聲道,雖然他也是老祖之一,但是他成爲老祖之時,季柏天便已經是老祖了,如今他也有這樣的地位了,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季柏天面前放肆,連忙恭敬的拜見。
“古德,這次你走眼了!“季柏天再掃了楊鼎眉心之上的荒子印記之後,淡淡的道。
“什麼?”古德聞言,一聲驚呼,而後道:“老祖,這卻是荒子印記無疑啊!”
“這不是,這是假的,此人乃是假冒荒子的逆徒!”季柏天鄭重的說道。
“難道真的是假的?“這一下,古德心中也是猶豫了,季柏天當年跟隨荒主的時間,絕對要比自己久的多,他說不是,十有八九真的不是。
“老祖英明!“忽然,柯長寧大聲喊道,繼而柯長寧目光毒辣的看着楊鼎,斷然喝道:“楊鼎,你敢冒充人族荒子,安得什麼心?”
“不好,季柏天果然來着不善,三言兩語,竟然讓我亂真爲假,我這人族荒子的身份即便是真的,但是這一刻也沒有人能夠相信了,他們更願意相信季柏天!糟了,今日除非荒主現身,親自爲我作證,不然此局無解!”
從來沒有像這一刻,楊鼎這般的無力,面對着季柏天,他當真有一種無處發力的感覺,他看不透季柏天的修爲,但是他知道季柏天恐怖無比,這種恐怖他無法揣測,更加無法匹敵。
“你們胡說,荒子大人,乃是真正的荒子大人,如何能夠任由你們污衊!”秦剛突然喝道。
“你又是誰,與奸細爲伍恐怕也是個奸細吧!”柯長寧冷聲道。
“我等乃是大輪天將的後人,你們竟然如此污衊我等?”秦剛怒聲道。
“大輪天將的後人,不可能,大輪天將戰死東荒,何來後人!好啊,不僅假冒人族荒子,還假冒天將後人,當真無法無天到了極點,人族竟然會出現你們這樣的敗類,說,你們是不是被異族收服了,跑來害我們?”柯長寧不可謂是不毒,先是西荒陣營的奸細,現在更是異族的奸細,在人族心中,異族最是可惡。
果不其然,衆人聞言,彷彿要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兇狠的看着楊鼎等人。
“張傲宇,你與之爲伍,卻是何故?”季柏天斜睨了張傲宇一眼,問道。
“回老祖的話,此人斷然不是奸細,他乃是燕莫塵的徒弟!”張傲宇心中苦澀到了極點,他現在的地位尷尬無比,危險之極。
“對了,黃兄,元兄他們在何處?你們這麼多人來擒拿此奸細,爲什麼只有你一人在,他們呢?”柯長寧忽然問道。
聞言,張傲宇一陣囁嚅。
“說!“季柏天聲音陡然一沉,冷聲道。
“他們,已死!“張傲宇一陣掙扎,而後道。
“你說什麼?“季柏天神色更顯陰沉。
“他們已死!”張傲宇又道。
“是誰殺了他們?”季柏天怒聲道。
“夠了!別再演戲了!”
驀然之間,楊鼎一聲斷喝。
“張傲宇,我上你的當了!”楊鼎冷冷的看着張傲宇道,此刻他終於明白張傲宇的存在意義了,他不是柯長寧的棋,而是季柏天的棋。
“楊鼎,你這是在說什麼話?我好心好意幫你,如今卻被你如此責備,莫非,你當真是在騙我不成?”張傲宇臉色一變,帶着疑惑的目光看着楊鼎。
“張傲宇,你被他迷惑了難道還不自知嗎?”季柏天帶着怪責的語氣道。
“老祖,我一時糊塗!”張傲宇借坡下驢,一臉的愧疚之色。
“既然知道了,還不滾回來!”季柏天冷聲道。
“多謝老祖不怪,張傲宇永感大恩!”張傲宇一臉愧疚的模樣,隨即施施然的在秦剛等人咬牙切齒的目光之中走向季柏天一方。
張傲宇這一招,來的狠辣啊,無異於釜底抽薪,不僅讓楊鼎坐實了奸細,殺祖,冒充荒子的罪名,更加讓各荒陣營的人,對楊鼎恨之入骨。
風口浪尖,不過如此吧。
楊鼎一時間如墮冰窖一般,渾身冰涼,這便是死局啊,若無張傲宇這一茬,局面雖然還是一邊倒,但是絕對不會倒得這麼徹底,現在古德的目光之中,盡是冷意。
楊鼎看得出,古德不是壞人,但是偏偏有些時候,好人所作出的事情,更加讓人無法應對。
“老祖,我查實不明,險些被此人所誤,今日就讓我來結果了這大逆之徒吧!”古德一臉的冷意,向季柏天道。
“好!”季柏天,淡淡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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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等皆爲我人族武神,若是被此人蠱惑,速速束手就擒,也許可以免除一死!”古德冷冷的看着秦家九兄弟,冷聲道。
“我等豈與爾等爲伍!”秦家九兄弟堅定的道。
“主人,我龍蛇虎雖然不聰明,但是也知道,好像事情沒法再談了,打吧!”龍蛇虎道。
“是啊,荒子,打吧!”秦家衆人,各個皆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楊鼎回望秦家九大武神,以及龍蛇虎,又看看對面那些同仇敵愾,要致自己於死地的人,楊鼎大聲道:“你們既然冤屈與我,那麼便不要怪我下手無情了!什麼老祖,今天我便要大逆不道看看!“
“來啊,今日誰想讓我死的,都給站出來吧!“楊鼎厲喝,虎目熊熊。
“老祖,此人乃是燕莫塵之徒,想來燕莫塵也絕對脫不了干係,說不定此事便是燕莫塵指使的,您不要忘了,當年燕莫塵與靈族靈女私情,害了那麼多高手枉死,那明顯就是故意爲之,由此看來,這一對師徒,定然盡皆包藏禍心,索性今日就斬滅禍根,將燕莫塵,楊鼎這一對師徒,全部擊斃了算了!“柯長寧道。
“柯長寧,我必殺你!“楊鼎寒聲道,凜冽的目光,宛若長刀逼視着柯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