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哥把還在菜地裡依依不捨的應月楓拉走了,他們要去砍樹,現在已經下午了,只有抓緊時間才能夠得到他們建房所需要的樹幹……
斧頭和刀我都給他們用了,他們幾個人輪流砍樹和運送小樹的話,度應該是非常快的。? ? 原本我也準備一起去的,後來想到如果用他們的石斧砍小樹的話砍起來也非常慢,效率也很低,他們五個人已經完全夠了,所以也就沒有跟去。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的土窯已經完成了,只等着將那些瓦胚放進去燒製就可以了。這對我來說可是一件大事。
小心翼翼的將瓦胚還有袖珍小水缸都的放進了爐子,我還生怕這個多孔蓋子會承受不住這八塊瓦胚的重量,但還好,它承受住了。
這是第一次燒製,也是最有意義的一次,如果成功了,那以後我們就能夠擁有瓦片屋頂了。如果失敗的話,那也能夠獲得一些燒製的經驗,至少還可以去尋找燒製失敗的原因,能夠在下一次成功。
火被引燃了起來,隨着樹枝不停的放入,火開始在土窯內越來越旺,火舌已經蔓延到了上面的爐子中。最後那個大蓋子終於被我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蓋了上去。
這個大蓋子還只是晾乾的土胚,還沒經過燒製,所以在快要安放到爐子頂部的時候,我右手抓着的蓋子邊緣居然碎裂了一小塊。我手一滑,蓋子就一下子掉在了爐子頂部。還好沒有直接掉在地上,要不然肯定直接碎裂。如果這個蓋子碎裂了,那今天的燒製的計劃也就只能停止了,幸好沒有,運氣還算不錯。
蓋子上只掉下了碗口大小的一片,倒也不影響使用。隨着小樹枝一點點的被塞到土窯裡,裡面的火焰也變得越來越旺,溫度也越來越高。在土坑裡燒火也變得苦不堪言,熱浪已經不是一陣陣飄來了,而是連綿不絕的蜂擁而上,短短時間內,我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溼透了。
因爲坑裡溫度實在是太高了,我不得不從土坑裡爬出來好幾次,爲了讓自己燙的皮膚溫度快點降下來。甚至有些後悔把這個添柴的土坑挖的太小了,如果大一點的話也就不會這麼熱了。這麼狹窄的空間裡,土窯內傳出的溫度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只能進去加一些柴,然後馬上再爬出土坑,不斷反覆。忙碌的時候,負責運樹的葉清晨和應月楓回來了,他們看到我怪異的行爲,還過來細細的詢問了一番。而且在聽到我說是在燒製瓦片以後,都驚的說不出話來。但我也很清楚,他們更多的可能還是質疑,兩人一開始都露出了懷疑的神色,要不是關係還並不是很熟,估計早就開始數落了。
最後他們兩人相視一眼後,就離開了,繼續搬運他們的樹木,就兩個小時,他們的小樹已經砍了一大堆了。估計到天黑前,他們需要的樹幹就差不多齊了,就算不齊差距也不會很大。
四個小時了,整個爐子外表都已經燙的不行了,如果在這個時候貼一塊燻肉上去,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能夠烤熟,這簡直成了個天然的烤爐,爐子周圍一米之內都非常熱,我都無法接近。哪怕我喝了很多水,也依舊覺得嘴巴非常乾燥。
根據筆記本上所說,只要等這個爐子完全冷卻之後,就能把裡面的瓦片取出來了,是不是成功,今天可能還沒有辦法知道,但也沒辦法,只能等待了爐子慢慢冷卻了。
忙碌了幾個小時,汗水也流了不少,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般,我便躺在地上休息了起來。沒想到,剛躺下沒多久我就睡着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葉清晨叫醒的。
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我只感覺眯了一會,最多隻想打個盹兒,並沒有想睡覺。
等坐起來才現,院子裡已經點好了篝火,他們幾個人全部圍坐在一起,把晚餐都準備好了。主食有我中午就煮好的稀粥,他們不知道從哪裡還抓來了幾隻椰子蟹,都已經烤好了。
中午多下來的海鮮湯也重新加了些海帶和貝類又重新煮了一遍,見我走來,錢哥他們也都在想我打招呼。看來是在等我一起吃飯。
“羅兄弟,聽小葉子說,你正在燒瓦片?”錢哥見我坐他旁邊,剛一坐下來就開始問道。
“是啊,明天就能知道結果了,如果燒製成功的話,以後我們新房子的屋頂,就不用擔心漏雨了,都可以用瓦片鋪置上去。”
“是嗎?那羅兄弟是用什麼泥土燒製的?我之前都沒看到附近有黏土啊?”
“白蟻巢穴!”
“哦?那如果真的如羅兄弟這麼說,還真有可能成功,白蟻巢穴粘性確實很高,嗯,祝羅兄弟能夠成功,那樣我們大家都可以借光了,我先替在坐的各位謝謝羅兄弟。”說完,所有人都向我看了過來,也不知道如何,反走都被錢哥帶着說了謝謝。
我很清楚,肯定好幾個人都不太相信能夠成功,但多說也沒意義,明天打開蓋子就能夠知道結果了,不過內心卻是有些緊張,因爲在燒製的時候,爐內傳出過幾聲爆響,不知道是瓦片爆裂的聲音,還是爐壁被高溫灼燒後裂開,很難猜測,只能等明天了。
錢哥也很清楚小黑在我心中的地位,所以在分配食物的時候,他都給小黑也分了一份,見我喂閃電的時候,他也很好奇,還想從我手中接過閃電餵食,但很可惜,雖然閃電還小,但除了我,它不喜歡其他任何人。雖說牙齒只有一點點,但錢哥一抱它,就狠狠的被它咬了一口,沒有任何威力,不過倒是把錢哥嚇了一跳,更搞笑的是,無論錢哥怎麼喂,怎麼安撫,閃電都沒有吃一口,一直扭頭想要回到我的懷抱……最後錢哥也拋開了好奇心,把閃電重新還給了我,倒是引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吃過晚飯以後,錢哥就開始安排任務了,明天一大早起來就要開始新房子的地基的挖掘,樹幹上榫卯製作,以求每一個有接縫的地方都能保證非常牢固。
同時他也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我現在這個樹屋的問題,牢固程度不佳。按照錢哥的話來說就是,這個樹屋再抵擋一次非災難性颱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但最多也就能再頂住一次,等到下一次,哪怕威力減半,這個樹屋也會出大問題。
當然,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哪些原因導致我的樹屋會承受不住颱風的危力。
錢哥也不虧是專業出生,把他認爲有問題的地方都說了出來,比如沒有卯榫房屋很容易會散架,最多不會過兩個月,藤蔓全部都會因爲高強度的使用而失去韌性,磨損,然後再會斷裂開來。
也就是說,只要時間到了,我這個樹屋的使用壽命也就結束了,還有錢哥認爲我的屋頂框架也有問題,他還說我上次是雲起好,如果遇到風向不對的話,我做的這個屋頂,直接就會被捲走了。根本沒有其他可能。
而且他也看到了,我幫在大樹上的纜繩,他笑着說我飽漢不知餓漢飢,像這種纜繩只要將它拆開,照樣可以安全的使用。根本不用擔心分開的纜繩會那麼容易斷裂。
另外,樹屋裡的土竈他也覺得非常難看,這讓我有些鬱悶,這種事情畢竟還是第一次做,那會知道那麼多。不過他隨後一句話也就讓我安心了下里。他讓我不用擔心,等先把他們的房字搭起來,等有個正是的屋子後,他說會幫我的樹屋也做個改造,甚至夠根據我的想法來翻新。
大家在火堆邊上都聊得很興奮,甚至茅坑都也都被提出來了。茅坑他們那邊之前就有,也是錢哥砌的,這個地方比較麻煩的就是雨比較多,如果不做好的話,院子裡隨時都會“黃河氾濫!”
而且他們還在討論房屋到底多大,該建幾層,都用來幹嘛,如何分配,都在互相討論。當然,米達康還是坐在一邊靜靜的看着他們,沒有表任何意見。
……
這種聊天環境裡,很容易讓人忘記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已經午夜,月亮都已經怕上正空,我已經看到葉清晨他們打了好幾個哈欠了。
對於讓他們睡到樹屋裡的請,一開始他們都是拒絕的。後來在我再三的邀請下,幾個人才都來到了樹屋,但對於在樹屋上層休息的邀請,他們都沒有打印,而是用他們帶來的乾草卷,鋪在了下層的地面上,準備睡覺了。
這些枯草卷都是“一點半”一點點做出來的。到也成爲了人手一條的被褥……
剛回到上層躺下,樹屋下層的呼嚕聲就開始此起彼伏,大家都累了,今天爲了趕進度,想來每個人也都用完了所有的力氣。
躺在被褥上的我,就着蜂巢蠟燭的光線,閱讀着那本筆記本,想再看看自己製作瓦片的過程有沒有錯,但沒多久,就困得不行了,眼皮止不住的耷拉下來,也睡了過去。
但睡的不踏實,好幾次夢到有人在追殺我……每一次醒來,我都的把自己緊張的心情平復下來,如此反覆好幾次,才最終睡了過去。臨睡前我也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防備心理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