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在煮飯的時候,他們進來取走了刀,去砍樹了。如果用他們自帶的石斧也許砍到晚上都弄不到幾棵樹,有了斧頭和刀,就能事半功倍了。
當然,給他們這兩樣東西,也並不僅僅是隻有這一個想法。我也想要試探他們,畢竟在這裡掙扎了這麼久了,遇到過無數次致命的危險,如果他們拿到斧頭後還有其他想法的話,我一定會提前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裡。要知道,我還有三顆子彈,但他們並不知道。一旦他們有什麼想法,拿到斧頭和刀後,必定會有所行動。
但如果他們在拿到斧頭和刀後,砍了樹回來,最後還把斧頭還給我了,那我也就可以放心了。當然,如果不還給我的話,那就……
今天人比較多,等晚上都來了再準備食物會比較慢,所以我提前開始做了。
要說起來,那天他們用的鍋子我倒是挺喜歡的,雖然實用性比較差,因爲他們的鍋子就是一塊大石頭,在上面開口後挖出了個陀螺型……而且這個鍋子在做的時候應該花了不少時間,但畢竟可以做的多啊!
最可惜的是,他們現在搬過來了,卻沒有辦法把這口大鍋運過來。只能讓他們來了以後重新做一口了。
現在已經熬好的第三鍋粥了,熬好的粥都被我放在盆子裡,碗裡冷卻。這麼多人,熬粥來吃的話,糧食會比較省一些,只要再熬兩鍋就夠了。
天氣炎熱,來一口涼粥,就着熱騰騰剛蒸好的燻肉,絕對是一頓美味的大餐。很快,這幾鍋粥都熬好了,不過當我剛回到樹屋上層,準備躺下來休息會。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於是便馬上衝到了門口,倚靠在門邊,向外看去。
原來是錢哥,他急衝沖沖了過來,邊跑邊叫手中提着的斧頭還在亂甩:“羅博兄弟,快,快來幫個忙,”
他叫的很急切,當然他並沒有看到在樹屋上層的我,他還以爲我還在下層。正向樹屋下層跑去……
我心中也是咯噔一聲,甚至把插在後背處的手槍也拔了出來,終於還是來了。
因爲我並沒有在他背後看到有什麼危險,而他卻這麼急躁,這樣子很難不讓我有所懷疑。而且只有他回來了,另外一個米達康不見了。那他會不會就在樹屋後面悄悄躲着呢?是否會在關鍵時刻予以致命一擊呢?不得而知……
先下手爲強嗎?錢哥馬上要到樹屋門口了!到底要不要開槍?都到這種地步了!還在考慮什麼?這一刻,我的內心也在猶豫不決的。
爲了安全那就殺吧!難道一定要等他們先動手嗎?事情已經這麼明顯了,你還不懂嗎?其他人根本就沒來,他們兩人過來就是爲了殺你的!看看吧,現在他們肯定以爲武器都在他們手裡,所以準備把你引出去,一下子幹掉。可悲你居然還不先出手。
彷彿是被腦中的想法說動了,我的右手抓起手槍,把槍擡了起來,左手拖住了右手。手槍的保險早已經被我打開,手指在扳機上慢慢用力。只需要再微微扣動一下手指,這把手槍裡的子彈就會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射入錢哥的身軀……
“羅兄弟,出來下,海邊退潮了,有好多東西撿啊……”猶豫中錢哥已經衝到了樹屋下層。但馬上就發現我不在,便又向上層走來。
想了想,在沒有絕對證據的情況下,我真的沒有辦法直接射殺錢哥。如果他真的想在誘騙我去海邊,有陷阱等着我,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也有把握對付他們。
“羅兄弟,你是不是在睡覺?看你滿頭大汗的,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海邊的潮水退了,我們撿到好多食物,但苦於沒有合適的容器來裝,我回來就是希望你能夠給我們一個容器!”
“嗯?”他的說辭倒是與我想的完全不同,難道他所說的真的是實話?裝東西的容器原本是有好幾個,但都被我用來裝米粥了。不過還有好幾塊破漁網,只需要將它們用藤蔓連接一下,就可以變爲裝魚的容器了。
剛做完,錢哥就把斧頭給還了我,抱着漁網向海邊衝了過去。這倒是一下子讓我驚詫異常了,我可是自始至終都認爲他想要忽悠我出去,然後對我不利。
但結果卻並沒有按照我的猜測發展,當然我也並沒有什麼被害妄想症,只是相對他們而言,我只是一個人,想要存活下去,只能依靠自己。
每一次在遇到危險時,都需要儘可能的將一切不利的事情都想好,防止自己掉入陷阱,那就萬劫不復了。
……
最後還是決定去看看,畢竟海邊離我的樹屋根本沒多少距離,過去看一眼就能夠知道他們真的是在抓魚還是欲擒故縱等我過去。
雖然以前我的猜測成爲現實的可能性很高,但這一次應該是真的錯了,至少他們兩個確實是在褪去海水的地方找食物。摸了摸額頭,嘆了口氣,這次還好沒開槍,如果真的開槍了……那就算原本可以成爲朋友也會變成敵人了。
不過米達康尋找食物的礁石底部,會有很多劇毒的藍圈小章魚,特別危險,我已經見過好幾次了。爲了提醒他,我還特地衝了過去,跟他和錢哥都說了一下。不過看他們兩個半信半疑的樣子,我也就沒多說。只是最後提醒了他們一句“我可是見過這種藍色小章魚咬過海鰻的,海鰻被咬後馬上就死了。”
等我說完後,想來他們應該還是選擇相信了我的話,沒有去招惹任何那些藍色小章魚。
不得不說,人多到底是力量大,錢哥正在那個刀在撬岩石上的蠔類,米達康則正在捕捉着魚蝦蟹……沒多久,漁網裡就裝了好多食物。
在準備回去的時候,錢哥突然開口:這裡的潮汐有一定規律,也許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得到退潮的具體時間。”
“真的嗎?”我急忙問!
“是的!”錢哥回答的很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