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一愣,擰緊眉頭。
頓了頓,她將剛纔那些不愉快的記憶按捺下去,纔開口道:“權慕夜,有一件事我好像一直都沒有機會問你,現在周圍也沒什麼人,我就直接問了吧,你爲什麼會覺得我丟人?加上這次,我們也才見過三次面吧?”
她實在是想不通,明明跟她沒什麼交集的權慕夜,爲什麼會盯上她?
“我有義務回答你嗎?”
然而,權慕夜卻並沒有好心給夜初鳶解答的意思。
夜初鳶皺了皺眉,隨後道:“沒有。”
權慕夜挑挑眉,一如既往的冷淡,他擡腳就走,沒有再搭理夜初鳶的意思,那風輕雲淡的模樣,彷彿剛纔那個出言譏諷夜初鳶的人並不是他。
見此,夜初鳶感覺一口氣堵在了胸口,成了鬱結,幾次都無法抒發出去。
她磨了磨牙,快步跟了上去,忽然舉起手裡的袍子,質問道:“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她剛打完噴嚏,權慕夜就脫了衣服扔到她身上,說這兩者一點關係都沒有,夜初鳶也不信!
誰料,權慕夜瞥了她一眼,冷淡道:“衣服髒了,所以扔掉了。”
髒、髒了?
夜初鳶一愣,低頭朝手裡那條一塵不染的袍子看去,瞎了眼都沒看出是哪裡髒了!
而且……
“你覺得衣服髒了要扔掉,爲什麼剛好往我臉上扔?”夜初鳶又問道。
權慕夜冷笑一聲:“髒東西不往垃圾堆裡扔該往哪裡扔?”
權慕夜!
我跟你沒完!
夜初鳶在心裡咆哮,抓起袍子就要把它往地上扔,心裡頭恨不得把這袍子當成權慕夜踩個幾百幾千腳才解氣!
“嘩啦!”
可是將袍子舉起的時候,夜初鳶的手一頓。
不知爲何,她猶豫了。
真的……是當髒東西扔了嗎?
權慕夜這個男人,說的是實話嗎?
夜初鳶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這時,一陣寒風吹過。
冰涼刺骨的風往她的衣袖縫裡鑽,她抖了抖,不由得掩嘴打了個大噴嚏。
“阿嚏!”
好冷!
“唰。”
再沒猶豫,夜初鳶手腳利落的把袍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夜初鳶居然還從上面感覺到了一點點溫暖,像是權慕夜殘留的體溫。
見鬼了!一定是錯覺!
夜初鳶無聲乾嘔了一下,表示噁心。
她纔不想覺得權慕夜的東西很舒服之類的,想想那男人說的話,簡直是向她捅刀啊,還是往最疼的地方捅,真是氣死人!
怎麼會有這麼毒舌的男人?
夜初鳶恨恨刨了眼權慕夜的背影。
若是眼神能殺 ren,權慕夜怕是早在她手裡頭死千八百次了。
這時,權慕夜腳步一頓,像是感覺到了夜初鳶的眼神,他朝這邊看了眼。
夜初鳶一僵,立刻斂起殺 ren的眼神,生怕被權慕夜察覺出不妥
這男人太過喜怒無常,現在雖然對自己和顏悅色,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一個不快向自己下手?
夜初鳶忘不了在迷宮時,權慕夜向她展露出來的凜冽殺氣!
掃了眼夜初鳶故意裝乖的臉,權慕夜眉頭一皺,視線在夜初鳶身上裹着的袍子上頓了頓,眉頭鬆開,隨即才移開視線,繼續向前。
不知怎麼,離他數米遠的夜初鳶總覺得這男人似乎沒剛纔那麼冷淡了。
“夜初鳶。”
忽然,權慕夜的聲音響起。
“嗯?”夜初鳶下意識應聲。
“沒什麼。”權慕夜冷冷淡淡的說道。
夜初鳶在風中凌亂
這個男人,搞什麼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