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發生怎麼了!”
外頭的花槿涂月,還有楚流楓一聽到動靜,全都跑到了木屋門口,然後就看到了——
屋內的大牀上,有兩個身影交疊,一人在上,一人在下。
夜初鳶仰躺在牀上,腦袋別到另一邊,長髮凌亂,讓門口三人看不見她的表情。
楚曉煙則是跨坐在她身上,一隻手撐在夜初鳶的臉邊,一隻手撫上夜初鳶的肩膀。
這個姿勢?!
門口三人倒吸一口涼氣。
“小姐!您不要三殿下了?!”花槿掩嘴。
“小姐你居然……”涂月不敢置信。
“妹妹——”
楚流楓面色蒼白,手裡的錘子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喃喃:“要、要是你喜歡,我也不會阻攔……”
難怪自家妹妹每次提到夜初鳶,都是一臉興奮,看到夜初鳶,也會在第一時間纏上去。
夜初鳶開心,她也跟着開心。
夜初鳶難過,她也跟着難過。
楚流楓一直以爲,自家妹妹是把夜初鳶當姐姐一樣的崇拜,但是沒料到楚曉煙一直對夜初鳶,居然是那種感——
“哥哥,你們在說什麼呢?”
楚曉煙聽到這話,一臉迷茫的看向衆人,“我最近看書學了一套按摩的手法,在給初鳶姐姐實驗呢,但剛纔好像按錯了地方……”
“哎呀飯好像糊了!”花槿掩面,羞愧跑路,自己剛剛都想了些什麼!
“什麼?我也去看看。”涂月一本正經,跟着跑路。
楚流楓:“……”他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嗎!
“我、我繼續工作了!”楚流楓抄起地上的錘子,把門一關,轉身也跑了。
衆人離開後,楚曉煙收回視線,低頭看向身下的夜初鳶。
撩開夜初鳶的頭髮,就看到了她蒼白的臉色。
“哎,曉煙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拿我做實驗,還按錯了地方呢?”
夜初鳶立刻回神,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打算抽身坐起,她道:“你還是在你哥身上練幾天,再來……”
然而,夜初鳶話還沒說完,楚曉煙的聲音忽然想起——
“初鳶姐姐,你治好我之前,我一直在忍受傷痛的折磨。”楚曉煙盯着夜初鳶,坐在她身上,沒有起來的意思。
夜初鳶一愣,不明白楚曉煙這話的意思。
“嘀嗒。”
可在這時,她忽覺臉上落下一滴溫熱。
緊接着,楚曉煙俯下身來,輕輕抱住了她,“我一直在喝藥,所以,對草藥的味道格外熟悉。”
楚曉煙的鼻尖落在夜初鳶的肩膀上,聲音哽咽:“初鳶姐姐的全身上下……都有我熟悉的味道呢。”
夜初鳶微微一僵,“曉煙……”
“涂月姐姐和花槿,能幫初鳶姐姐做飯,做家務,處理事務。”
“哥哥能幫初鳶姐姐對敵。”
“我能爲初鳶姐姐做什麼呢?”
楚曉煙的聲音帶着哭腔,像是在控訴自己的無用,“我知道初鳶姐姐受了傷,可我好像……也拿不出立刻治好你的藥……”
“曉煙,別這麼想。”
夜初鳶摸了摸她的頭髮,知道楚曉煙是在自責。
從接觸草藥,幫她熬出改變瞳色的藥水後,楚曉煙一直努力學醫,想要在這方面幫助她。
可現在,看到她受傷,自己卻無能爲力,發現這點後,楚曉煙十分自責。
這個傻丫頭……
夜初鳶心裡涌起暖意,拍了拍她的後腦勺,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成爲大師,就要付出無數努力,而不是在我跟前哭鼻子。”
“曉煙,我相信以你的天賦,早晚有一天,可以成爲,你想要成爲的人。”
“所以,不要自責,擡起你的頭。”
“哪怕我日後遍體鱗傷,你也能立刻將我治好。”
夜初鳶捧起楚曉煙滿是淚痕的小臉,沒有虛假的安慰,只是認真的問道:“告訴我,你有信心嗎?”
可誰料,楚曉煙聞言,囁喏好久後,忽然哭的更慘——
“比起這個,我更希望初鳶姐姐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