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將手中的喉管扔進水裡,夜初鳶身上的白光的褪去,她腳邊的湖水已經被鮮血染紅,她身上卻沒有沾染一絲污穢。
彷彿剛纔那個以雷霆手段,直接將姜柳歸的喉管從脖子裡抽出來的惡魔,並不是她。
瞥了眼沉入血水的陰影,夜初鳶眼底看不到一絲猶豫,或是憐憫,她只是冷冷一笑:“聒噪。”
對於想要害自己,並且不是第一次做出行動的人,夜初鳶可不會有一點憐憫的心!
這個世界,並非前世有着高度文明的地球,而是以權壓人,以拳頭壓人的血腥社會!
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對敵人心軟!
拍了拍裙角的灰,夜初鳶轉身就走,只留下一片血腥的湖水,空蕩的馬車,以及早已昏死在車轅上的馬伕。
她並不在意這幅場景被後來的人看到,因爲不會有人知道,到底是誰,做出這些事!
然而——
“唰。”
夜初鳶剛走沒多久,一個人影出現在湖邊,停頓兩秒,忽然蹲下,手掌貼上地面——
“轟隆隆!”
下一秒,地底傳來一陣轟鳴,黃土升騰而起,包裹住馬車,車伕,然後用力朝土裡拖,直至掩埋!
做完這一“活埋”的可怕舉動,那人站起,身形筆直,甚至沒有一點顫抖,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後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小心將裡面烏黑的液體倒出一滴,融入血紅的湖水裡。
緊接着,湖水中的血腥詭異散去,再也沒有一絲痕跡!
收起瓷瓶,那人轉身就走,什麼痕跡也沒留下——
就算是有人再來此地,也不會知道,這裡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麼!
……
半個時辰後,夜初鳶回到客來樓。
“解決了?”權慕夜說着,盯着她上下一掃,確定沒有一絲傷痕後,他才收回視線。
“嗯。”
夜初鳶淡淡一笑,從懷中拿出一條手帕,遞到權慕夜跟前,“大理寺當初沒拿到的證據。”
說話間,帶着一絲得意。
權慕夜看了眼這個得瑟的女人,少有的沒去打擊她,而是收起手帕,道:“這件事,交給我收尾。”
頓了頓,似乎怕夜初鳶拒絕,他又補充道:“當初是我放過的孫伏錄,現在我再將他關進去,也算有頭有尾了。”
這男人……
夜初鳶啞然失笑,心中卻多了一絲暖意——
看來,不僅僅是她在意這男人當初放走孫伏錄,就連這男人,也很在意,他當初放走了傷害了自己的兇手啊!
想了想,夜初鳶點頭:“好,那我就當一回甩手掌櫃啦!”
如果這樣能讓權慕夜高興一些,她也不介意把孫伏錄交給權慕夜處理。
可夜初鳶似乎還沒發覺,不知不覺中,她似乎在處理事情的方面,與權慕夜已經不分你我了,好像無論是他們當中哪個做了,另一個都會安心似的。
“對了。”
這時,權慕夜收好手帕,忽道:“明天,你有什麼安排嗎?”
明天?
夜初鳶眨了眨眼,下意識搖搖頭:“沒有啊,明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
看着這個小迷糊一般的女人,權慕夜勾了勾脣,他道:“那好。”
頓了頓,他將夜初鳶攬入懷中,像是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帶着滿足,也宣佈自己的主權,他道:“那你的明天,就屬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