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慕夜!
夜初鳶一陣頭疼,這個煞神是什麼時候跟着自己的?
居然連自己剛纔演戲的話都聽到了!
聞着空氣中那一絲醋酸,夜初鳶感覺小命不保,她立刻裝作自言自語道:“哎呀,今天天氣好差啊,家裡衣服好像還沒收,我得趕緊回家收衣服才行!”
說着,她抱着餛飩跑路。
權慕夜瞥了眼豔陽高照的天,額上青筋一跳,長臂一撈,就把某個欲要跑路的小東西給撈了回來。
“唰!”
夜初鳶剛跑每一步,就感覺腰上一緊,被男人拖了回來。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權慕夜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夜初鳶感覺男人清冷的氣息繞上她的耳廓,宛若一片羽毛拂過,勾着她的魂,她微微一顫:“我……”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夜初鳶已經能感受到男人身上,傳來的陣陣冷氣了,彷彿只要她開口說一個“走”字,某座冰山就會立刻化爲火山爆發!
“我是說我剛剛買了餛飩想帶給你吃,沒想到你剛好來了,實在是太巧了哈哈哈……”
夜初鳶轉身,把懷裡的餛飩塞到權慕夜手裡,摸着後腦勺傻笑,那副真誠的模樣,任誰也不會懷疑她這話的真假——
哦,前提是剛纔沒有看到她睜眼說瞎話的樣子。
權慕夜看着夜初鳶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忍不住搖搖頭,他真是服了這個女人了,夜大人那麼正直的一個人,怎麼會生了這樣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兒?
只是看到夜初鳶的笑容,權慕夜先前心裡的氣,也消散了**分。
他真是拿這女人沒辦法。
“過來。”權慕夜轉身上了一輛馬車。
夜初鳶這才發現,任宴正拉着馬車停在路邊,正捂着嘴在那裡偷笑,想必是看到夜初鳶剛纔對權慕夜秒慫的場面了。
夜初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剛纔還在慶幸這麼早街上沒人,結果轉頭就會被熟人看到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白了任宴一眼,夜初鳶跳上馬車。
任宴只是對夜初鳶豎起大拇指——
夜小姐實在是太厲害了!
剛纔他跟着權慕夜一起,權慕夜看到夜初鳶,在那裡說她喜歡孫伏錄時,身上的那股冷氣,完全是最高十級警報!
任宴嚇得瑟瑟發抖,看到權慕夜把夜初鳶撈回來,還以爲馬上要發生“家暴現場”了!
卻沒料到……
夜小姐一個笑,曾經能毀天滅地的最高十級警報,就自動解除了。
這算什麼?一物降一物?
任宴憋笑,坐上馬車,一揮馬鞭離開了這裡。
馬車內。
夜初鳶剛進去,就見權慕夜將餛飩放到一邊,闔上眼,看也不看她。
這……這位妖王大人氣還沒消?
自己就是演戲而已,這男人也太小氣了吧!
夜初鳶心裡忍不住腹誹。
可在這時,彷彿是聽到了她的心聲,權慕夜忽然睜開眼,涼涼看向她:“在心裡罵我?”
對啊!
夜初鳶心裡回道,可背後一涼,話到嘴邊立刻變成:“怎麼會呢?我就是看你好像很累了,在想要不要餵你吃餛飩呢!”
話剛說完,夜初鳶就像給自己一巴掌,這都是什麼鬼爛理由啊!
三歲小孩子都不會信的好嗎!
完了,以權慕夜的毒舌程度,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然而——
“好啊。”
她耳邊響起了權慕夜的聲音。
夜初鳶:“???”她聽到了什麼?!
“怎麼?不樂意?”權慕夜盯着她,馬車內涌動冷氣。
“怎麼會!”
夜初鳶立刻否認,苦着臉端起碗,拿着勺子道:“我樂意!樂意得很呢!”
——纔怪啊!
這男人,居然信了自己的爛藉口?
他是三歲小孩嗎?
權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