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次吧,我們。
男人的話,就像是蠱惑人的罌粟香,悄無聲息的腐蝕了夜初鳶的理智,她原本抵着權慕夜衣襟的手,不知不覺中又抓皺了他的衣服。
看着權慕夜幽深的瞳孔,夜初鳶卻沒能說出拒絕的話——
也許是不想。
她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從未被她承認,卻一直存在的大膽想法。
“呵……”
權慕夜看着她迷茫,卻似乎很清醒的模樣,忍不住勾了勾脣。
安靜的書房裡,他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也能,聽見近前這個女人的呼吸,輕綿,又帶着一絲緊張,可沒有拒絕。
這個女人啊……
禍害。
真是……
權慕夜忍不住低了頭,想要再次做一遍,剛纔做過的事情,還有……沒做過的事情。
呼……
隨着男人低頭,墨發散落在自己臉頰旁,夜初鳶感覺到一陣淡淡的風,卻不冷,還帶着些許燥熱之氣,撲面而來,令她也有些口乾舌燥。
她忍不住更抓緊權慕夜的衣襟,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她這是……在幹什麼啊……中毒了嗎?失心瘋了?
也是,這男人……權慕夜這個男人……就是毒啊。
權慕夜看着身下小女人,居然緊張地閉上了眼睛,一副任君採劼的模樣,那青澀中帶着一絲誘惑的感覺,讓人心動不已。
呼吸,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些,快要落下的脣,已經能觸到女人輕輕的呼吸,然後……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權慕夜的動作猛的一僵。
夜初鳶也忽然睜開了眼,臉頰紅了一片,不知是清醒了還是怎麼,一把推開權慕夜!
“……咳。”夜初鳶別開了臉,不敢看某人,“你、你去開門吧。”
權慕夜的臉都黑了,一副想要發作又得忍住的模樣,他盯着門口,身上冷氣不斷蔓延,然後咬牙切齒:“誰?”
“殿、殿下……是、是小人……”
門外,任宴打了個寒顫,這聲音好可怕!
好像是在做什麼重要的事情被人打斷了,帶着那樣的不爽……
等等!
莫非……
任宴瞪大眼睛,他都離開那麼久了,殿下居然還在——
媽呀!
年輕人,要節制啊!
任宴抖了抖,欲哭無淚,要不是“那邊”的人來了,突然說有什麼急事,他也不想跑來讓他家殿下“休戰”啊!
“任宴?”
書房內,權慕夜身上的冷氣更重。
好你個任宴!明知道我在做什麼,還跑過來敲門,故意的?
接下來一年你都別想拿到月錢了!
“殿、殿下……”
任宴哪裡聽不出他家殿下話語中的殺氣?
他能怎麼辦啊?他也很絕望啊!
任宴硬着頭皮道:“‘那邊’來人了,說有事找您。”
權慕夜聞言,似乎明白了什麼,卻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然後起身。
夜初鳶則是好奇:“那邊……是哪邊?”
權慕夜看了她一眼,卻因爲這一眼呼吸差點滯住——
夜初鳶縮在牀榻上,身上只剩一件裡衣,卻因爲他療傷時,撕下了不少布料,導致裡衣破破爛爛,白皙如暖玉的皮膚若隱若現,彷彿是在欲拒還迎邀請他什麼……
要命!
權慕夜眼神一凝,立刻脫下外衫,扔到了夜初鳶的頭上,將她整個人蓋住,然後轉身。
“我,等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