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這時,柴房內響起乾嘔聲。
夜初鳶轉身,就見涂月彎腰,一手扶牆,一手掩嘴在那裡乾嘔。
看那滿臉通紅痛苦的模樣,像是下一秒就要嘔出膽汁似的!
“把這裡收拾一下。”
然而,夜初鳶卻沒有像之前那樣體貼涂月,而是語氣淡淡的宣佈了這樣一個如同“噩夢”的消息。
涂月不敢置信的看向夜初鳶,似乎被這話給嚇到了!
把、把這裡收拾一下?
是……是讓她把胡黃花的屍體處理掉嗎?
那個……面目全非的屍體……
涂月下意識看了眼牆角倒在血泊中的屍體,沒忍住又一次捂嘴乾嘔了。
“你已經選擇留下來陪我了。”
夜初鳶面色不變,愈發嚴肅,她道:“可我身邊不需要膽小的人!”
涂月一愣,看着夜初鳶。
“在未來,會有比這更恐怖的事情發生。”
夜初鳶一步步逼近涂月,羸弱的身子卻帶着無盡的威壓。
“唰。”
就在她快與涂月面對面的時候,她錯開涂月,與涂月擦肩而過。
夜初鳶腳步一頓,瞥了眼還有些呆滯的涂月,她淡淡道:“如果怕了,現在逃跑還來得及。”
說着,夜初鳶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我,不會逃跑的!”
就在這時,涂月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雖然顫抖,但很堅定:“我會陪在小 ji□身邊的!”
夜初鳶臉的冷漠褪去,面色柔和些許,她勾了勾脣,又道:“那就先把這裡收拾了吧。”
說着,她離開了柴房。
柴房內,涂月看了眼角落那具面目全非,臉還插着柴火的屍體,她忍不住又幹嘔了幾聲,卻邁着顫抖步伐,朝屍體靠近。
“嘔”
下一秒,驚天動地的乾嘔聲從夜初鳶背後響起。
“你還真會折磨人啊。”
這時,湛離出現在夜初鳶身邊,他瞥了夜初鳶一眼,忽道:“胡黃花那樣子我看了都覺得噁心,你居然要一個女孩子去收拾乾淨?”
“還是那句話。”夜初鳶平靜道,“她們要是想陪着我,未來將會遇到更可怕事,如果連這點血腥畫面都承受不住的話,早點逃跑對她們更好。”
“看不出來你居然這麼嚴格啊。”湛離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夜初鳶瞥了眼他,挑挑眉道:“因爲我對自己更嚴格!”
說着,夜初鳶加快腳步朝前走去。
湛離身形一閃,跟着飛了過去,他問道:“你去哪?”
“找個東西。”夜初鳶說道。
很快,她來到了臥室中。
整個夜府都因爲夜銘戰的死訊,與夜初鳶被抓的禍事而被叛變的僕人翻得亂七八糟,唯有她的臥室保存完好,看樣子花槿與涂月費了不少力氣啊。
來到梳妝檯前,夜初鳶打開一個小抽屜,裡面除了一些胭脂水粉以外,還有一張紅色的帖子,面寫着“請帖”二字。
“這是什麼?”湛離問道。
這時,就見夜初鳶拿出請帖打開一看
送呈夜初鳶,臺啓。
謹定於天臨國新曆一千六百二十三年五月七日,爲刑部尚書之女姜絃歌舉行及笄之禮,敬備薄酌,恭候光臨。
“這是……”
湛離立刻明瞭:“姜絃歌的生辰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