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
“啊!”
一個磁性低沉的男聲,與夜初鳶的慘叫聲同時響起。
夜初鳶一手捂着紅腫的額頭,一手握緊手中長刀,警惕的朝前方看去。
眼前,是一名身穿白色長衫,氣質儒雅,約莫三十五六的中年大叔,兩鬢泛白,長髮用金冠束起,看起來貴氣逼人。
此時,大叔一手捂着心口,皺着眉,儒雅淡雅的臉上多了一絲凜然,似乎在不悅。
這個人——
夜初鳶瞳孔一縮,表情大變,下意識倒退了一步。
她,認識這位大叔。
正是因爲認識,才無比震驚——
權遊梵!
當今……皇上!
皇上怎麼會在這裡?
夜初鳶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的面罩,權遊梵是認識她的,若是暴露了就糟了!
這時,權遊梵擡頭,看向夜初鳶,臉上的不悅頓時消散,他眼底閃過一絲很隱蔽的驚訝,繼而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夜初鳶的打扮,然後默默後退一步。
“下山的路在那邊。”
忽然,權遊梵開口,隨手一指右側。
夜初鳶一愣,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如此輕易地放過自己了?
這時,權遊梵看了眼她手裡的長刀。
夜初鳶立刻明瞭——
外人皆傳權遊梵十多年前受了重傷,從魂士變成普通人,無法戰鬥。
他估計是怕自己對他動手,才退讓一步,給自己指路。
眼底閃過一絲慶幸,夜初鳶毫不猶豫朝右側衝去,幾個跳落,消失不見。
權遊梵眼見她離開,臉上多了一絲詫異。
“初鳶那孩子……怎麼會在這裡?還有她的眼睛……莫非……怪事,怪事。”
權遊梵有些驚訝,隨即擡了擡手,似乎是命令,忽道:“命山下的巡邏守衛退下,遠離此地。”
話音剛落,林中掠過一陣風,朝山下呼嘯。
……
兩刻鐘後。
夜初鳶沿着權遊梵指的路下山,離開皇家獵場的範圍後,她才鬆了口氣。
可很快,疑問浮上心頭。
“山下那些巡邏守衛去哪兒了?莫非權慕夜他們進了秘境後,就把守衛撤了?”夜初鳶疑惑喃喃,撥開雜草,朝回去的路走去。
此時,天剛濛濛亮,看來她在秘境裡已經呆了一天一夜了。
在秘境中時,夜初鳶一直緊繃神經,所以沒什麼感覺,現在出來了,渾身放鬆,她才覺着身體很疲憊。
“罷了,趁天色還早,趕緊回去吧,入夜之前應該能到家。”
夜初鳶伸了個攔腰,剛走兩步,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東西。
她腳步一頓,表情變了:“糟了!進秘境的時候與湛離分開,現在他不會還在皇家獵場裡吧?”
“呵呵。”
可誰料,她話纔剛說完,耳旁就響起一聲冷笑!
夜初鳶一驚,轉頭就看到空氣中有絲絲浮墨飄散,繼而收攏,化作湛離的模樣,緊繃着小臉,看起來心情很差,可一雙眼睛卻緊緊盯着夜初鳶看,似乎在緊張夜初鳶有沒有出事。
“湛離?”夜初鳶十分驚訝,“你何時找到的我?”
“從你離開秘境的時候。”湛離語氣不善道,他確定夜初鳶沒事了,而且看那紅潤的臉色,似乎比進秘境之前還要好上幾分!
這女人在秘境裡過得很滋潤嘛!
感情只有他一個人在外頭急!
哼,沒良心!
這個女人,真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