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搖搖頭,道:“以前是涂月的本命魂器,那是她孃親留給她的,只是後來被江星夙搶走,給了申屠瑤。”
關於這個,涂月跟她提起過,所以知道。
“可這東西……”
湛離皺眉,看着手裡被他拽着,所以有些焉巴的龍木線。
他沒有感覺到器靈的存在,可爲什麼龍木線還如此活躍?
難道說龍身上的東西,所造出的魂器,都如此神奇?
“先放開吧,它有自己的靈智,應該知道我與涂月的關係,不會害我。”夜初鳶擺擺手。
湛離想了想,還是放開了龍木線。
這時候,龍木線得到自由,立刻飛到夜初鳶那邊,纏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某處拉扯。
夜初鳶一愣,“你要帶我走?去哪?”
龍木線也不會說話,只是很急切的扯着夜初鳶。
夜初鳶想了想,直接拿出飛行魂器,讓龍木線在前方指路。
龍木線立刻化爲一根還算明顯的“小木棍”,在前方飛行指路。
夜初鳶立刻跟上。
很快,他們到了一個還算熟悉的地方——
申屠府!
夜初鳶一愣,萬萬沒想到,龍木線會把自己帶到這裡來。
湛離落在夜初鳶身側,道:“我感覺這裡很危險,你不如把煤球放出來。”
煤球的攻擊力雖然不強,但輔助能力卻很不錯,這時候正好派上用場。
夜初鳶點點頭,打開一扇極小的光門,將煤球從秘境中帶了出來。
看時間只剩半小時,夜初鳶就將煤球放到自己肩膀上,便跟着龍木線朝前方走,邊給它解釋情況。
煤球聽完後,大概明白了夜初鳶的意思,他信誓旦旦道:“放心吧主人!我肯定會保護好你的!”
一定!
煤球那雙黑寶石般的眼睛裡,帶着認真。
他已經不能再看着身邊的人死去了。
夜初鳶,是他的底線!
無論如何,他都會保護好夜初鳶。
“你也要保護好你自己。”
夜初鳶伸手,揉了揉毛絨絨的煤球。
這時候,龍木線帶着他們來到了申屠瑤的院子,也就是涂月死去的地方。
然而,涂月的屍體早就被白澤的手下帶走。
夜初鳶猜,那些手下已經被白家的人在半路截殺,涂月的屍體,當然是不翼而飛。
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恨、不甘,都有!
可現在也不是怨天怨地的時候。
她必須要在時間倒流之前,查到點有用的東西。
這樣一來,等時間倒流回去,她才能保護好那些人!
花槿、魘妖、涂月,還有……
白陵幽!
夜初鳶想到這個名字,心中一痛。
尤其是白陵幽死前,哭着對她說:“姐!我不想死!”
這是白陵幽第一次叫自己姐姐,也是最後一次。
因爲……
太無助了。
生死之間,白陵幽身旁無人,唯有夜初鳶。
他甚至不知道依靠誰,準確來說就算依靠了別人又有什麼用?
夜初鳶這個姐姐於他而言,並非什麼救命稻草,只是在痛苦中掙扎的唯一安慰。
“嗖!”
就在夜初鳶心情沉重時,龍木線鑽入地底,再出現時,似乎弄到了什麼東西。
它將那東西放到了夜初鳶手中。
夜初鳶一愣,“這是……”
“手指?”
在她肩膀上,煤球打了個寒顫。
夜初鳶聞言,盯着手裡那半截木頭,心中也有些寒意冒氣,這截木頭乍一看,真的好像一根斷指!
就在這時,夜初鳶感覺手心癢了癢。
一旁,湛離大驚失色:“夜初鳶!這根手指在動!”
“主人小心!”
煤球忽然從她肩膀上跳下來,一口咬住那根微微一動,打算洞穿夜初鳶手掌的木頭手指,用力朝遠處一甩!
“啪!”
就在這時,木頭手指飛去的方向裡,黑暗中,伸出一隻素白的手,抓住了這根手指!
緊接着,就是一陣冷笑——
“我就說我的身體怎麼差了點東西,原來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