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水寒雖然跟暗蕭針鋒相對,但對於自己的兒子跟兒媳婦卻沒什麼意見,她拉着夜初鳶離她坐進了一些,對着夜初鳶的臉揉揉捏捏,也沒說話,只是眼裡一陣感慨,還有遺憾。
感慨自然是在感慨她終於見到了夜初鳶,當年那個小粉糰子已經這麼大了。
遺憾自然是在遺憾她見到了夜初鳶,可夜初鳶的孃親,她的至交好友白煙縈,卻依舊被關在白家聖地。
好在白澤也不算沒良心,把那天白煙縈利用連心降臨的事告知了暗水寒。
不過,白澤也不傻,真要是當面說了,暗水寒恐怕會繼白煙縈之後,再給他一腳。
所以白澤是寫信告訴暗水寒
暗水寒看完信後,拍壞了幾張桌子,才流下眼淚慶幸白煙縈還活着的事。
夜初鳶沒料到看似高冷的暗水寒居然這麼熱情,再加上對方駐顏有術,看起來才二十多歲,也沒個長輩的樣子。
夜初鳶總感覺有些怪異,但還是乖乖任憑暗水寒“蹂躪”。
好在暗水寒也沒有折騰她太久,很快就鬆開了手,語氣頗爲複雜的感嘆道:“你長得……沒煙縈好看啊。”
夜初鳶:“???”
“咳咳。”
權慕夜無語,連忙出聲暗示暗水寒。
暗水寒猛的回神,看到夜初鳶有些懵的小臉,忍不住大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灰心,我們同輩之中也沒哪個長得比煙縈好看,你雖然比她差了點,但也算美人不是?”
夜初鳶:“……”這也算安慰人?!
權慕夜對他這孃親已經無話可說了。
夜初鳶可算是明白,當初暗水寒到了天鏡之域與權遊梵一夜之歡,有了權慕夜後,爲何會忘記權慕夜的父親是誰——
她,心大啊!
青戈跟在兩人後頭,看着自家小姐一陣神操作後,也有些不忍直視,趕緊上去解圍。
“老爺,小姐,小少爺,夜小姐,現在可以上菜了麼?”
青戈說道:“廚房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嗯。”暗蕭微微點頭。
暗水寒立刻唱反調:“上什麼菜!我還沒跟煙縈的孩子說兩句話呢。”
青戈欲哭無淚,您可閉嘴吧,您再說的話,夜初鳶怕是要甩袖走人了!
權慕夜適當解圍:“娘,我餓了。”
他知道暗水寒跟暗蕭合不來,一個往東,另一個不管對不對,都要往西的。
暗水寒一聽兒子餓了,哪還去管暗蕭?
她立刻笑開了花,指示青戈道:“我兒子餓了,趕緊去讓廚房準備。”
頓了頓,暗水寒又對夜初鳶道:“我們邊吃邊說。”
暗蕭在旁邊看着暗水寒明目張膽的針對自己,氣的吹鬍子瞪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可他也沒有解釋什麼。
當初暗水寒犯的錯,可大可小。
但放在白家暗家,卻不能小,只能大。
暗蕭廢了很大的勁,才保住了暗水寒的命,卻讓這個生性自由的女兒,成了生不如死的囚徒。
站在暗水寒的角度,埋怨他這個父親,他也無話可說。
他努力了又如何?
暗蕭雖然嘴上從不說什麼,可心裡卻知道,這個“皆大歡喜”的結果對於暗水寒來說,依舊是不公平。
可這世間,哪有什麼十全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