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目的不是這個,但結果也是這樣了。”
儘管掐着夜初鳶的脖子,白澤卻依舊淡淡,好似在做什麼平常事。
看到他這副模樣,夜初鳶信了他剛纔說的話。
白澤也許,真的每天都在想,找到她之後,該如何處置她!
“爲什麼?”夜初鳶又問道。
白澤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好奇道:“你不是與權慕夜關係很好嗎?我都要殺了你,你難道不好奇權慕夜跟我離開後,他的下場嗎?”
“你敢動他?”
夜初鳶露出嘲諷的笑容,“我不知道白家與暗家的關係,但他孃親既然還活着,與我孃親的待遇大不同,證明他孃親是有人保的你說他沒人保,我會相信?”
其實,之前夜初鳶隱隱就察覺到了什麼。
暗水寒與她孃親犯了同樣的“錯誤”。
可她孃親生死未卜。
暗水寒卻好端端的被關在青戈樓裡。
夜初鳶雖然沒見過暗水寒現在的模樣,可青戈的表現,大概能讓她猜到一二。
先前,她還在奇怪,青戈爲什麼會拿着映像水晶,偷偷留下權慕夜的身影。
十有**,是爲了給暗水寒看。
青戈作爲青戈樓樓主,他在暗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這樣一個人,卻偏向“罪人”暗水寒,證明暗水寒在暗家的情況,並沒有白煙縈在白家那麼糟糕。
會如此的原因,只有一個
有人保住了暗水寒。
夜初鳶不知道那是誰,但她能猜到,既然那個人能保住暗水寒,就一定不會放着權慕夜不管!
白澤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惹一個與自己差不多水平的人!
看着夜初鳶冷靜的雙眸,白澤有些詫異,隨即恢復平常,只是道:“真是聰明。”
頓了頓,他輕嘆一聲:“你若不是姐姐的孩子,我倒想好好栽培一下你了。”
“呵呵。”夜初鳶不屑冷笑。
“咚咚……”
這時,身後響起金屬碰撞聲。
白澤一瞥後方,湛離似乎再用更大的力量衝擊着已經損壞的鎖仙籠。
“念在你是姐姐孩子的份上,我與你說的廢話也夠多了。”
白澤對夜初鳶不是沒有憐憫,只是他要做的事情,讓他不能有一絲心軟。
“你到底要做什麼?”夜初鳶的臉漲紅,快要斷氣。
“與你想做的事一樣。”
白澤的另一隻手中,出現了一把白色短匕,看起來就像上等陶瓷一樣,半透明白潤光滑,也鋒利無比,好似輕輕一碰,就能割破人的皮膚血肉。
看着手中這把匕首,白澤眼底帶着一絲溫柔,他輕聲道:“我也想救姐姐。”
夜初鳶微微一愣。
救白煙縈?
那爲什麼
要殺她?
夜初鳶盯着白澤,艱難出聲:“孃親不是被關在了白家聖地嗎?”
“你是如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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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看着她,有些驚訝。
不得不說,夜初鳶給他的驚訝,實在太多了。
然而,身後湛離的動靜越來越大,白澤知道,他不能再拖延了。
“這是姐姐的本命魂器之一,她被打入聖地之中後,我將它撿了回來,爲的就是今日。”
白澤擡手,匕首尖端對準夜初鳶的心臟,“我白家聖地雖說是可以移動,難以尋覓,但畢竟也是一處空間,既然存在於天地間,那就有門可入,只是門在哪裡,若不是聖地主人,其他人就要通過一些偏門的方式去尋找。”
他的聲音低了低:“比如,同源血脈,母子之間,母女之間只要我能找到那扇門,給我一瞬間,我就能帶姐姐出來!”
話音落下,白澤手中匕首毫不猶豫朝着夜初鳶的心臟刺去!
“叮”
可在這一瞬間,夜初鳶裙襬之下,腳踝之上,點點紅光之中亮起絲絲白光,好似海浪,從下至上,帶着無可匹敵之勢洶涌而起,遮天蔽日!
整個楚家祠堂的前院空地,都被這道白光扯入了一個玄而又玄的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