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湛離提點,對申屠家某些手段大概有所瞭解的涂月,也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只是,捧着嗅鼠,涂月也沒有立刻行動,只是看着夜初鳶。
她早已不是申屠家的人,而是夜家奴婢,夜初鳶是她的小姐,是給了她命的人。
孰是孰非,她都分得清。
“不用在意那些旁枝末節了。”
夜初鳶看涂月的樣子,也知道嗅鼠在她心裡的地位不簡單,便道:“把它身上那些東西處理一下吧,還有什麼想說的,等明日早上再說。”
“是。”
涂月應道,她心裡鬆了口氣,也有些慶幸。
若是換成別人,少不了要怪她。
夜初鳶卻從不計較這些,反而還安慰她。
真是三生有幸,才能遇見這樣一位好主子。
涂月帶着嗅鼠去了儲藏室,那兒放着一些藥材和工具。
她走後,夜初鳶也打算回房。
“要我幫忙處理一下嗎?”魘妖忽然開口。
夜初鳶腳步一頓,認真想了想,說道:“還是別對外頭那些人下手了,免得打草驚蛇,你去跟蹤他們就好,看看他們到底是誰家的探子。”
“難道不是申屠家?”魘妖記得夜初鳶剛纔就是這麼猜的。
“也許有例外。”
夜初鳶說道:“現在這個形勢,申屠家剛吃了虧,不一定會直接出手。”
魘妖瞭然,不再多問,消失無蹤。
夜初鳶回了房間後,又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魘妖就回來了,找到了在飯廳吃早餐的夜初鳶。
“確實不是申屠家的人。”
魘妖開門見山,語氣疑惑:“是……楚家人。”
夜初鳶手中筷子一頓。
一旁伺候的花槿涂月也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楚家?”
夜初鳶立刻想到了楚流楓與楚曉煙的家族。
“你猜的沒錯,確實是楚家兄妹原來的家族。”魘妖看出她心中所想。
“怪了。”
夜初鳶若有所思,“楚家怎麼會盯上我?難道是因爲我住了他家造的宅子?”
“小姐。”
這時,花槿忽然開口:“您還記不記得,曉煙家之所以會被那一支脈覆滅,是因爲那一支脈請了外援?”
夜初鳶微微一頓,放下筷子,道:“繼續說。”
不得不說,花槿的反應速度還是能快的。
她都沒把這事聯想到一起。
“昨夜小白上門,楚家的人也在附近,兩者也許有關係。”花槿直接說了結論。
小白就是涂月的那隻嗅鼠。
昨天她半夜醒來沒看到涂月,出去一找,發現涂月正在熬藥,身邊蹲着一隻毛絨絨的白色小鼠。
女孩子對這種可愛的東西哪有什麼抵抗力?
花槿第一眼就喜歡上了,跟涂月一起,兩人在院子裡折騰了半夜,才把嗅鼠身上的藥水,和它鼻子裡的東西洗乾淨。
只是嗅鼠被申屠筠踩過幾腳,身體差得很,涂月餵過它喝藥後,就把它留在房間裡休息了。
這時,涂月忽道:“小白昨夜不是第一次上門,只是上次來,我們去了青戈樓,它找了個空,就躲了起來,等我們回家後,它察覺到了,就趁夜裡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