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內,依舊瀰漫着凝重的氣息。
青戈警惕的看着白澤,心裡頭卻浮起一絲希望。
如果白澤願意出手,小姐也許能平安離開這裡,重獲自由,不用擔心那些事了。
就在這時,青戈耳旁響起暗水寒的聲音——
“不用回頭,我在與你入密傳音,他不知道。”
鐵柵欄後,暗水寒看起來在思考,一動沒動,實際上她在悄悄給青戈傳音:“你剛剛說,夜兒身邊那女孩子,叫夜初鳶?”
暗水寒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剛纔聽到青戈提起這三個字的時候,她差點變了臉色。
畢竟,這個“夜初鳶”,眼睛太正常了,她完全沒往那方面想。
可現在,事關重大,她還是問清楚了更好。
青戈一愣,怎麼忽然提起了夜初鳶?
“是。”
青戈雖然疑惑,但還是回答了暗水寒的話,“她叫夜初鳶,與小少爺似乎……走得很近。”
這話還是說輕了。
以青戈的眼裡,能看出來那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暗水寒是何等聰明?
她一聽,便明白了青戈話語中隱藏的意思。
其實就算青戈不說,她也猜得出來,畢竟映像水晶中,權慕夜看着夜初鳶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暗水寒又問道:“那夜初鳶,也是從天鏡之域來的?”
“是的。”
青戈樓出事後,青戈特地派人查了當時船上那些人的身份,包括夜初鳶。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夜初鳶的來歷呢?
更何況,夜初鳶也沒有隱瞞這些。
“夜初鳶是從天鏡之域,詛咒之地天臨國來的。”青戈道出了夜初鳶的來歷。
暗水寒縮在袖子裡的手微微一顫。
果然是那孩子嗎……
看來……
暗水寒眼底浮起苦澀。
“你的提議……”
暗水寒看向白澤,終於開口:“我拒絕。”
白澤表情微微一變。
他沉聲道:“水寒姐,我可不認爲你這個選擇是好的。”
暗水寒看了眼他,淡淡道:“我也不認爲你給我的選擇是好的。”
白澤眼神微沉,盯着暗水寒。
暗水寒與他對視,不弱半分。
青戈卻有些錯愕的站在邊上,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小姐居然拒絕了白澤的請求?爲什麼?
出來難道不是更好嗎?
而且小少爺也出現了,小姐難道不想見見小少爺嗎?
白澤想找的“那個孩子”,到底是誰?
青戈的思緒一頓,忽然想到了關於白家的一件秘聞,莫非……
“水寒姐。”
這時,白澤又開口,他臉上的陰沉褪去,變得認真:“那孩子,只有被我先找到,纔是安全的。”
暗水寒沒有搭話。
“權慕夜出現在靈木之域,又露出一手黑暗魂力,你覺得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白澤又道:“總會有人注意到的!可後果……你也清楚!”
暗水寒依舊不語,可袖子裡的手,卻是微微攥起。
“你與我站在一邊,我就能保住權慕夜,你若是拒絕我,我雖然不會對權慕夜做什麼,但也不會幫他。”
白澤說道:“你就算告訴了我那個孩子是誰,有那麼難嗎?若是白家先我一步找到那孩子……你想看着那孩子死掉?!你怎麼……”
“能這麼殘忍?”
暗水寒語氣深沉,帶着一絲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