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有些不解,可青戈天生長着一張正氣凜然的臉,她再怎麼看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只能點點頭,笑着說道:“好。”
青戈見她答應了,心裡鬆了口氣,他帶着周仕昌離開。
他轉身之時,權慕夜感覺到一道視線,掃過自己。
權慕夜擡頭一看,只看到青戈與周仕昌御空飛行離開的背影,他皺了皺眉,有些疑惑。
這時候,夜初鳶隨手扔出幾張術符,將地上那些髒污燒灼乾淨,只是空氣中依舊有股血腥之氣不散。
權慕夜隨手一揮,便是一道颶風捲出,直接將那些異味驅散。
除開地上那些燒灼痕跡,其它倒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了。
“先回去吧。”夜初鳶說道。
不知怎麼回事,她竟然有些拘謹。
先前有旁人的時候,她倒是自然而然。
可忽然只剩下他們兩人時,夜初鳶卻莫名感覺有些不自然。
這種轉變,就連夜初鳶本身也說不上來。
就在這時,身旁的男人牽住了她的手,淡淡道:“嗯。”
夜初鳶與他十指相扣,擡頭去看他,忽然忍不住笑了。
先前的不自在消散無蹤。
真是奇怪啊。
“你剛醒,估計還不清楚情況,先吃點東西,我再跟你講吧。”夜初鳶說道。
權慕夜點頭,“好。”
夜初鳶笑着,拉着他朝宅子裡走。
自然而然,一如既往。
半空,湛離看他們旁若無人的樣子,翻了個白眼。
……
做飯一事,權慕夜要不想剛醒就又昏厥,是絕不會交給夜初鳶的。
他主動提出在院子裡烤肉,可以邊吃邊聊。
夜初鳶正好有現成的工具,至於肉之類的,家裡倒是沒有。
這些日子她忙着各種事,都是在外面買的熟食。
於是她拿出了聯絡水晶,跟花槿涂月提了此事,順便讓涂月儘快回來。
現在湛離已經被她救了回來,可以爲涂月治療那些舊傷了。
正巧的是,花槿涂月兩人剛好在附近辦完了事,得到夜初鳶的消息後,立刻換了身妝容,帶着新鮮的肉上門。
夜初鳶已經架起了工具。
花槿涂月上門時,立刻幫着把買來的生肉處理好,作料也準備齊全,權慕夜可以直接動手。
“小姐。”
涂月洗了手,折回前院,對夜初鳶疑惑問道:“讓奴婢儘快回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不會是專門爲了烤肉吧?
若真是如此,涂月倒也不覺得意外。
三殿下剛醒,小姐當然會激動一些。
看着夜初鳶逐漸恢復生氣,不再像之前那麼淡漠的死人臉,涂月也好,花槿也好,都是打心底裡高興。
“是有事。”
夜初鳶站起身來,對花槿道:“你留在這裡幫忙。”
花槿點頭,“是,小姐。”
“我待會就來。”夜初鳶又對權慕夜說道。
權慕夜也沒有多問,心中大概有了猜測。
對於涂月,權慕夜在天臨時,就查過。
並非因爲她是夜初鳶的婢女,而是因爲涂月隱藏的魂力波動。
只是那波動十分紊亂,權慕夜猜測涂月是有什麼舊傷,才導致這一空有魂力無法施展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