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中,青光裡的聲音剛落,空氣驟然變冷!
“你說什麼?”
男人低沉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殺意,“你對她做了什麼?!”
“怎麼能說是我對她做了什麼?”
青光裡的聲音,很是淡然,帶着一絲得意,“‘那東西’,不是你創造出來的嗎?呵。”
……
“撲通、撲通——”
靈木之域主城另一角,一棟民宅內。
夜初鳶的臥室中,那劇烈的心跳聲,愈發活躍,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詭異!
就在那心跳聲到達頂峰之際,像是到了極限,某個“東西”,好似要從夜初鳶的肩膀,破開血肉鑽了出來!
可就在這時千鈞一髮之際——
“嗡!”
一道黑芒,從夜初鳶的丹田衝出!
那道黑芒的源頭,便是夜初鳶丹田內,在第一個連續任務結束時,無端出現在丹田世界裡的黑色石頭!
此時,那塊黑色石頭,亮起濃郁的墨芒,順着夜初鳶的靜脈一路朝上,朝她的肩膀衝去,狠狠一刺!
“嗤!”
好似有什麼東西,被黑芒擊中!
一道刺耳,好似扭曲的嬰孩哭啼聲從夜初鳶的肩膀裡響起,帶着痛苦、怨毒!
劃破寂靜的夜空!
然而,詭異的是,體內遭到大變的夜初鳶,卻一直陷入沉睡,沒有半點動靜。
尖叫聲響起後,夜初鳶的肩膀內,那劇烈的心跳聲,也隨之停止。
好似先前那顆“心臟”,在黑芒的攻擊下,死了!
黑芒也如潮水一般退回夜初鳶的丹田內。
“唰!”
在黑芒從夜初鳶丹田亮起的那一瞬間,屋外的煤球忽然睜開了眼,轉身朝屋內看去。
他剛纔,好像感受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
深沉,冰冷。
陡然間,他的心頭,浮起一種複雜的感覺。
好似埋在骨子裡,埋在久遠又久遠,似乎早已被他以往的記憶裡——
帶着依賴。
也,帶着恨!
煤球一愣。
恨?
他在……
恨誰?
他又是在……依賴誰?
在他不記得的某段“過去”,到底又是什麼人,讓他這般,依賴,又恨,只是浮起對那個人的感情,就讓他……
想哭?
“嗷!”
就在這時,一聲怨毒扭曲的尖叫聲響起時,煤球立刻朝屋內衝去!
“砰!”
他直接將門撞出了一個洞!
“主人!”
煤球驚叫一聲。
然而,卻無人迴應。
煤球嚇得朝內室跳去。
可剛靠近內室,他就看到了牀上躺着,一直沒什麼動靜的夜初鳶,身上——
哦不,應該說是,從體內,朦朧散發出了一層淡淡白光。
好似那光芒,本身就屬於她。
又或者說,她本身,就是從那團光中誕生。
溫暖,平靜。
那白光就像是在偷偷摸摸做什麼似的,煤球一進來,就劇烈抖動了一下,好似被嚇到了。
緊接着,白光對煤球又抖動了幾下,像是在讓煤球不要驚動什麼。
煤球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看懂”一團光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更重要的是,這團光,同樣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與先前感受到的,那股深邃又冰冷的氣息,是類似的感覺。
只是沒有那種深入骨髓的依賴,只有好似相熟的平靜,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
討厭?
在這一瞬間,煤球的腦海中,躥起一股鑽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