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申屠筠跟白陵幽只覺眼前一花,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來到了摘星樓二十米外,前方傳來了吵嚷聲。
夜初鳶站定,鬆開申屠筠的手,然後盯着她。
申屠筠忍不住多看了夜初鳶一眼。
如同最初的印象一樣——
她覺得夜初鳶就像個死人。
如果是活人,怎麼可以做到這種沒有感情的地步?
不顧身份詫異,直接抓住她的手臂,還當衆不顧男女之別,攬過白陵幽的手腕。
現在到了摘星樓,又一點感情沒有的放開她與白陵幽,盯着自己看,一副“該你做事了”的理所當然的模樣。
申屠筠有些無言。
就算是再沒眼力見的人,起碼也要說兩句客套話吧?
不過,申屠筠沒有深想。
她對夜初鳶的印象差歸差,可現在白陵幽在邊上看着,而且要事當前,也容不得她不顧大局。
“你們是誰?!”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道喝聲。
緊接着,對方又一愣:“筠小姐?”
頓了頓,“金色的眼睛……聖天域白家?!”
夜初鳶朝着聲源處一看,她擰緊眉頭——
以不知名黑石的建造的摘星樓上,竟然出現了不少隙縫裂痕!
看着雖然不起眼,可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小小的問題,在重要時刻,很可能造成什麼不可逆的巨大損失!
摘星樓之下,一排守衛圍在外圍,裡頭有一羣人聚集在一起,吵吵嚷嚷,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可看到自己一行人來了,那羣人也沒停止爭吵,只有一個穿着綢緞袍子,容貌普通,看起來卻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看向他們,朝他們走來。
夜初鳶視線一轉,朝那些人腳下一瞥,只見他們合圍的中間,地上似乎躺着幾個人!
夜初鳶表情一變,有些警惕起來。
“二樓主,許久不見。”
這時,申屠筠開口。
身穿綢緞袍子的男人走上前,對申屠筠微微點頭,卻沒有寒暄的意思,直奔主題的問道:“筠小姐,你來是有何事?還有這兩位……”
若是放在平時,男人也許還會跟這個在靈木之域地位不低的女子,多說幾句客套話。
可現在形勢危急,他也不能去管什麼禮節了,語氣中帶着不易察覺的焦躁。
“這兩位……”
申屠筠開口,卻忽然止住,她還真不知怎麼形容兩人的身份是好。
不過很快,她淡定下來,說道:“這兩位在法陣上有一些造詣,看出了您這青戈樓的防禦法陣,似乎出了點問題,所以特來相助,二樓主,請問青戈樓的法陣到底……”
“你們看出來了?!”
可誰料,男人根本就沒聽申屠筠說完話,詫異開口,打斷了申屠筠,然後盯着夜初鳶與白陵幽。
重點在白陵幽身上,男人看着他,忽然想起一個,關於白家某個天才鍛器師的傳言,似乎跟眼前這名少年,極爲符合!
若這名少年,真的是傳聞那位天才鍛器師,也許這次他們青戈樓,就能度過此劫了!
“什麼看出來不看出來!老周,別跟那幾個孩子浪費時間了!”
可在這時,摘星樓那邊,傳來了一個暴躁焦急的聲音:“法陣核心已經有崩潰的趨勢,再不想辦法阻止,就完了!”
夜初鳶視線一轉,就看到個身穿火紅袍子,如同一隻熟透大螃蟹的微胖老人,正在原地跳腳,他死死盯着上空那數十個黑點,眼底迸發殺意:“實在不行,待會法陣真要裂開,我祝火就衝上天去,跟那些不顧條約,穿過隔離區的畜生們拚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