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四兒那個煩人的傢伙走了,我們繼續聊剛纔的?”白陵幽忽然開口。
夜初鳶猜白陵幽是想說那個新魂器的事,便點點頭,然後對花槿涂月使了個眼色。
兩人立刻明白,夜初鳶是打算等會再跟她們解釋,於是躬身離開,去往後院。
兩人剛走,白陵幽一翻手,手裡出現一把長劍,他一抹上頭自己留下的精神印記,然後隨手扔給夜初鳶。
夜初鳶接過後,直接將魂器滴血認主。
除了部分已經醞釀出自己意識的高級魂器以外,其它魂器大多需要滴血認主後,才能啓動。
不然的話,只會是死物一件。
鍛器師之間互相學習,也不太會直接把魂器交給別人滴血認主,而是口述部分結構,任人想像,再來交流。
不然的話,自己含辛茹苦做出來的魂器,要是被人滴血認主,拿着就跑了怎麼辦?
鍛器師也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敗類嘛。
夜初鳶有些詫異白陵幽對自己的信任,但很快反應過來這也不是什麼“信任”,是“自信”。
白陵幽自信他的實力,還有白家的勢力,料到夜初鳶爲了一把小小魂器,而去得罪他。
“叮……”
夜初鳶對長劍滴血認主後,立刻感受到了魂器中傳來對自己的依戀,與此同時,她心念一動,立刻將整個魂器的結構,瞭若指掌。
很快,她就發現,這魂器之中,有一處不太和諧的地方,若是自己往裡頭灌注魂力,十有**會卡在那裡,然後引起爆炸!
這是一把未完成的魂器。
夜初鳶瞭然,猜到那裡應該就是白陵幽苦惱的地方,於是延伸出精神力,籠罩那一處,去“看看”白陵幽到底刻畫了什麼厲害的幻陣。
然而,夜初鳶的精神力剛剛籠罩上去,根據印刻紋路分析出幻陣的作用後,她頓時一呆,然後看了看白陵幽。
似乎以爲自己感覺錯了,於是又低頭去看手裡的長劍,感受那幻陣的印刻。
確認無誤後,她忍不住罵道:“這都是些什麼玩意!”
頓了頓,夜初鳶又看向白陵幽,“你往這把劍裡那麼多的攻擊類法陣裡,混入一個製造花瓣、煙霧之類的幻陣是想幹啥?!”
白陵幽聞言,立刻不服了,他反駁道:“這幻陣哪裡只能製造花瓣跟煙霧!”
“哦?莫非你還加了什麼特殊的東西,我沒發現不成?”
夜初鳶也覺得一般人不會無聊到,往攻擊類魂器裡,塞那個沒啥用的幻陣。
可下一秒——
“那個幻陣還能製造清風好嗎!”白陵幽理直氣壯的說道。
夜初鳶:“……你可真是個人才哈。”
不是狂風,是清風!
清風在戰鬥裡有個球用啊!
“那當然!”
白陵幽似乎沒聽出夜初鳶的諷刺,很是自得的撩了撩頭髮,一副“你以爲小爺是誰?”的驕傲模樣。
夜初鳶無語,這個人沒救了!
“你當我真沒看出來還能製造風嗎……我是太無語才省略了。”
夜初鳶看着長劍,嘀咕道:“你加這麼多無聊的東西是想做什麼?”
說罷,她拿出一張長桌放在前方,起身來到桌邊,拿劍的手手腕一抖,長劍化爲兩百多塊精緻的零件,落在了長桌之上。
她伸手,拿起其中一塊才拇指蓋大小的零件,細細揣摩。
這還是她第一次接觸到高級鍛器師的作品,若是能學到一二,對她現在的學習,也有很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