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裡,前主人卻不是直接將花草,種在神息之巔的樹枝上,畢竟那樣耗費過多。
所以在這裡,更多的人,是選擇從其它外域,搬一些花盆,每日灑灑水就好了。
夜初鳶注意到,地上的花盆似乎有挪動的痕跡,很新。
“對,就是這裡。”
煤球見夜初鳶沒有避諱少年的意思,也就直接開口說道:“下頭埋了屍體。”
夜初鳶隨手一揮,紫光如風捲殘雲一樣,把這些花花草草掀到一邊,雜七雜八堆成一團,不忍直視。
少年皺起臉,似乎很嫌棄夜初鳶這種,沒情趣不風雅的粗魯舉止。
可是看着夜初鳶理所當然的模樣,少年又覺得她很對自己的胃口。
管它鳥的風雅!
自己爽就夠了嘛!
數十個花盆剛被夜初鳶掀開,就露出了好似前不久剛挖開,所以拼接面不是很自然的石磚地。
“屍體被石頭壓着。”
煤球說道:“我聞到血腥味了。”
之前剛來這屋子的時候,它跟花槿涂月一樣,把注意力放到了宅子裡的陰風上,所以沒注意到前院裡的屍體。
現在弄出陰風的法陣已經被夜初鳶破開,煤球就多注意了一下屋子,結果剛到前院,它就聞到了人血的味道!
還有一點腐爛的味道!
是屍體!
煤球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然後就是生氣。
那個賣宅子的前主人……哦不,那個死胖子是怎麼回事!居然敢把凶宅賣給自家親親主人?
別讓球球大爺遇見他了,不然非把他打個頭破血流不可!
這時,夜初鳶再次出手,魂力波動,掀開塊塊石磚。
前院的動靜,驚動了在後院那邊打掃的兩人一妖,魘妖讓花槿涂月在屋裡待着,畢竟真要是出事了,兩個普通人也幫不上忙。
緊接着,他一個閃身來到了前院。
一眼,就看到前院裡被掃到一邊,亂七八糟破了一半的花盆。
原本放着花盆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坑,旁邊石磚堆積。
魘妖還沒來到坑邊,先抽動了一下鼻子,他皺起眉頭,是血的味道!
立刻,他閃身來到夜初鳶身邊,順便警惕那個黃金瞳少年。
這不是之前救的那個傢伙嗎?
怎麼也在這裡?
瞥了一眼少年,魘妖順着夜初鳶的視線,朝坑裡一看,表情微微一變——
一具衣衫凌亂的屍體,靜靜躺在坑中。
屍體上滿是血污,一眼就能看出是被毆打的痕跡,一張臉高高腫起,早已看不出人形,悽慘無比。
“這是……”魘妖表情微微一變。
這宅子裡,居然有屍體?!
“前主人的侍妾,昨天剛被打死。”
這時,夜初鳶淡定說道。
魘妖瞭然,點點頭,表示瞭解。
原來是侍妾。
他雖然對人類世界瞭解不多,卻也知道,一般人府上侍妾就跟奴婢一樣,大部分都被別人捏着賣身契,打死罵死都不會被追究。
可在這時,魘妖忽然感覺一道視線,針對着他。
扭頭一看,魘妖就發現,少年眯起一雙黃金瞳,冷冷盯着他看,表情不善。
“怎麼?覺得只是個侍妾而已,所以打死了,就沒關係了?”
少年開口,空氣中隱隱浮動一絲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