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煤球哭着跑走,生怕感染到自己的模樣,夜初鳶擡起了手,半張的嘴脣,似乎想要說什麼。
可最後,盡數化爲一聲嘆息,她埋頭繼續畫圖紙,時不時拿出家傳秘籍看。
魘妖都弄出了幾個標準的房間,出來看到夜初鳶還在畫圖,他有些疑惑,這是在做什麼?
然而,他也看不懂夜初鳶畫的東西,只是能從草圖上,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想了想,他又折返回去——
繼續挖洞打發時間去了。
半個月後。
隨着時間過去,夜初鳶與權慕夜帶着域主信物,從天鏡宗逃走的事,還有關於宴會上的陰謀,如風一般,傳遍了整個天鏡之域。
與此消息一起傳出去的,還有天鏡宗長老曲天陽失蹤的消息。
不少人都猜測,他是被夜初鳶與權慕夜殺掉了!
可堂堂天鏡宗長老,死在區區弟子手裡,這個消息,無論如何,都難以讓人信服。
可即便如此,不少勢力之間,都開始暗暗動作了。
萬物都,第二區,天奢拍賣會第二層。
十多個黑衣人聚集在第二層,圍成一圈,他們身旁堆着如雪山一般的紙片。
這些紙片,大部分都被他們看過就扔掉。
只有寥寥幾張保存下來,被其中一名黑衣人謄寫在一張乾淨的宣紙上。
“嗯?”
這時,其中一個檢查消息的黑衣人,看到手裡的紙條,微微一頓,“你們來看看這個。”
說着,他將手裡的紙條遞給其他黑衣人傳閱。
“這消息寫嗎?”
最開始看的黑衣人問道:“主人只讓我們,記載可能關於‘那孩子’的消息,這個就……”
“只跟天鏡之域的未來有關,跟‘那孩子’無關,主人也許不會感興趣。”另一個黑衣人說道。
“可這個人,是主人曾經關注過的……”
“後來不是調查清楚,她只是虹膜……什麼異色症嗎?”
“不過主人貌似……還是對她有些興趣的。”
“先不提她,跟她一起的權慕夜,似乎跟主人想調查的初九有關係。”
“那到底要報告嗎?”
“報告一聲吧,畢竟主人是商會的領頭人,若是天鏡之域發生了這等大事,估計要調整對這邊的生意,雖然與‘那孩子’無關,但也是重要消息了。”
“有道理,那就記下吧。”
衆人討論完畢,那個謄寫消息的黑衣人拿過了紙條,將上面的消息寫在紙上——
“天鏡宗內亂,有近一半長老、先生中毒,持有解藥者在夜初鳶手中,夜初鳶與權慕夜已經逃走,至今沒有蹤影。另,天鏡之域的域主信物在權慕夜手裡。”
……
天鏡之域某個偏僻的小島上。
這一荒涼的小島,今日聚集了許多門派的重要首領。
天寧派、焰雨閣、劍閣……
這些在天鏡之域頗有名氣的門派首領,都齊聚一堂,許多大佬吵吵嚷嚷,場面就跟菜市場一樣,亂哄哄,沒有一個整齊的意見。
“今日邀大家前來,是商量接下來對付天鏡宗,爲天鏡之域斬除邪道的大計!”
“呵!說的輕鬆!天鏡宗有那麼好對付?它內亂了百年,也沒見有誰把它從第一宗門的位置上趕下去!”
“今時不同往日啊,現在天鏡宗有一半的長老先生中了毒……”
“他們說中毒沒解藥你們就信?如果是陷阱呢?”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若是連攻過去的膽子都沒有,今日還來這裡做什麼!”
“說得簡單!有膽子就夠了?天鏡宗要是這麼好打,你們上啊!”
“都別吵了!今日大家聚在一起,不就是爲了合作嗎?我們這麼多宗門、家族,凝聚成一團,天鏡宗勢必要倒下!”
“有道理!天鏡宗雖然強,無論我們哪一家都打不到,可要是衆人合力,未必不能成就大事!”
“那就來商量商量怎麼動手吧……”
這話說出來,衆人各持己見,場面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爭吵。
一些大門派的首領,看到這一幕,頓時頭疼——
這得吵到何年何月,才能一起合作,對付天鏡宗啊!
天鏡宗……天鏡宗!
真是懸在天鏡之域其它宗門頭上的一把刀啊!
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徹底把這個龐然大物,徹底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