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
看着明明氣得快七竅冒煙,但還是皮笑肉不笑格外驚悚的涂月,夜初鳶終於明白了她到底在氣什麼。
先前,姜絃歌發瘋提着刀上臺階來砍自己,她故意裝作雙腿發軟跌倒在地,與此同時張開手將背後的花槿與涂月格擋回府內,爲的就是讓這兩人脫離危險。
卻沒料到涂月察覺了自己的目的,爲自己推開她們,獨自面對危險的行爲而生氣。
這丫頭。
夜初鳶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呢,還是該暖心。
停頓兩秒,夜初鳶斂起多餘的表情,恢復正經,她認真道:“我很高興,但我不認同。所以,駁回。”
涂月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夜初鳶是什麼意思。
看了眼目露迷茫的涂月,夜初鳶微微一笑,看起來像是心情不錯,她道:“你能這麼關心我,我很高興,但我並不認同你的想法你是不是想與我共同面對當時的危機?”
“小 ji□。”
涂月像是拿夜初鳶沒轍,她擰起眉頭無奈道:“奴婢知道您實力高強,也比外邊那些人要聰明,能應對很多事。可若是事事都讓小 ji□一個人去做,那您還留着奴婢與花槿做什麼?奴婢知道,有些事情奴婢與花槿插不上手,可有些事情,我們也希望你能放下擔子……”
抿了抿嘴脣,涂月輕聲道:“依賴一下我們,可以嗎?”
夜初鳶聞言一愣。
她還以爲……以爲涂月是因爲自己推開她們而生氣,卻沒料到涂月想的卻比她更加深刻。
來到這個異世界雖然沒多久,可夜初鳶事事親爲,她辛苦的模樣都被涂月與花槿看在眼裡。
兩人雖然不曾說什麼,可心中也在希望自家小 ji□有時可以放下擔子,依靠一下她們。
尤其是今日看到夜初鳶獨自涉險,她們如何能不擔驚受怕?
先前夜初鳶還覺得涂月小題大做,可想到涂月的一番心意,夜初鳶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太緊繃了些
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面對未知的人與事,她太緊張,恨不得什麼都自己做。
現在一時半會她能撐住,可要是時間久了,遲早會出事!
涂月正是看清了這點,纔會頂着冒犯夜初鳶的危險來提醒她。
沉默許久,夜初鳶明白了涂月的心意,她回過神,對涂月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了。”
沒有多說什麼,可這話已經代表夜初鳶準備好信賴她們,依靠她們,不再一個人獨自面對風雨了。
見此,涂月暗暗鬆了口氣,先前的鬱結氣悶消散無蹤,向來嚴肅的她也對夜初鳶展顏一笑:“嗯。”
“我要出門一趟,若是楚流楓提前來找我,便讓他在我的院子裡等着就好。”夜初鳶又道。
“奴婢知道了。”涂月點點頭。
夜初鳶便收起裝着金票的盒子,打算去內室裡換一套衣服。
“小 ji□。”
可就在這時,涂月忽然叫住了她。
“嗯?”夜初鳶疑惑回頭。
只見涂月面色怪異的乾咳一聲,說道:“您推開我們的事,不僅奴婢察覺了,花槿也……都知道。”
夜初鳶愣了愣:“所以呢?”
“花槿與奴婢的性子不一樣,奴婢憋不住話,可花槿……”
說到這裡,涂月別開了頭,一副“小 ji□您保重的表情”,她匆匆道:“今天晚上是花槿做飯,小 ji□您就依着她一些吧。”
說着,涂月留下滿頭霧水的夜初鳶,跑路了。
“什麼啊……”
夜初鳶一臉迷茫,“難不成花槿也生氣了?看樣子不像啊……罷了,花槿那丫頭對我這麼好,就算生氣了也肯定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說着,夜初鳶懷揣鉅款,高高興興的換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