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湛離不以爲然。
這是個至高神都會被殺死的瘋狂世界。
還有什麼不可能死亡？
魘妖見湛離不信，他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可最後，還是別過臉，沉默下來。
“話說回來……”
這時，煤球終於跳回工作臺，他問道：“你爲什麼會被困在那裡？”
“我沒有被困在那裡。”
魘妖眼底閃過一絲複雜，臉上的表情卻沒變。
“可你不是靠着主人的力量，才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嗎？既然不是困在那裡，爲什麼要這麼麻煩才能出來？”煤球說話很扎心。
這時，湛離的視線，有意無意放到魘妖身上。
上次煤球說錯了話，魘妖差點就要動手，還好被夜初鳶阻止了。
現在夜初鳶在修煉，魘妖要是動手，肯定來不及阻止。
煤球要是出事，夜初鳶還不得瘋？
想想自己的命運還跟這女人捆綁在一起，要是她瘋了，自己以後的日子能好過？
所以，他得盯着魘妖。
湛離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現在的思維，真的越來越像老媽子了。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
不過，讓湛離有些意外的是，魘妖雖然不耐煩，卻沒有發怒。
莫非……他真的不是被困在那個秘境空間？
可這說不通啊。
既然沒有被困住，甚至是有實力從裡面出來，爲什麼最後，還要借用夜初鳶的力量，不惜簽訂主僕契約？
湛離越來越好奇，魘妖與那個秘境空間的關聯了。
還有那位與魘妖交好，不知名的神明。
這三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湛離腦海中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說起來……”
湛離開口：“那個秘境空間塌了。”
“唰！”
魘妖聽到這話，陡然轉頭，死死盯着湛離，“什麼？！”
“你不知道？哦，你那時候還在這裡給煤球當看護。”
湛離若無其事道：“在你們出去後，沒兩天，那個空間就塌了，雖然還在，但已經進不去了。”
魘妖愣住。
那裡……塌了？
怎麼可能……
哦，不。
是真的，有可能的。
畢竟，那地方是……
魘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一下子黯了下來，“我知道了。”
說完，他直接出了山洞，沒有跟湛離他們說話了。
看樣子，是想靜靜。
湛離見魘妖表情異常，可也問不出什麼話，想了想，就沒跟上去。
他嘆了口氣，現在的孩子，真是一個比一個精明，都不好套話了。
“呼……”
又過了兩個時辰，夜初鳶修煉結束，睜開了眼。
她感受體內澎湃的光系魂力，眼底閃過一絲驚詫。
“四級巔峰……隨時可以突破到五級魂將！”
夜初鳶是真的被嚇到了，她這些天，都忙着鞏固境界，沒有絲毫提升，結果運轉這功法，修煉了兩個時辰，光系魂力就到了四級巔峰！
這也太逆天了吧！
這套功法……簡直是做夢都夢不來的好東西啊！
“湛離。”
夜初鳶忽然開口，一臉堅定。
“嗯？”湛離飄了下來。
“無論剩下五層功法在哪裡，我一定要拿到手！”夜初鳶認真說道。
她有太多太做的事。
有些事難如登天，看起來絕無可能完成。
可這套功法，卻讓她看到了希望！
所以，她絕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