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夜初鳶察覺到魘妖的異樣,扭頭去看。
然而魘妖是透明形態,她也看不到魘妖的表情。
“沒什麼,有些失望而已。”
魘妖淡定的聲音響起:“居然不殺了。”
頓了頓,魘妖有意無意問道:“它這樣……是在消除那女人的記憶吧?”
“嗯。”
夜初鳶點點頭:“毀掉司畫,乍一看能規避掉所有風險,可問題是,我也不清楚白澤手裡有什麼底牌,他要是能將司畫的傷治好,我們做的一切就白費了,消除記憶,反倒更好。”
夜初鳶並非心慈手軟之人。
如果可以,她也想一刀結果司畫。
然而,司畫身上有禁制,她要是殺了司畫,後患無窮。
所以,退而求其次,消除司畫的記憶,是她最好的選擇。
只能說,司畫很幸運。
遇到了煤球覺醒新的天賦。
不然以她的手段,司畫這輩子都別想好了!
“好啦!”
這時,煤球背後的陰影收回他的體內,他沿着夜初鳶衣服上的褶皺,跳回夜初鳶的肩膀。
“嗯,走吧。”
夜初鳶也將現場打理完畢,一行人迅速離開。
她可沒有忘記今晚的主要任務,去找花槿他們。
只是這次,夜初鳶警惕了些,給自己戴上斗笠,黑色紗幔遮住了她的臉與全身。
不過多時,夜初鳶來到了花槿寄來的地址,位於第三區一所普通民居。
從外頭看,這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院子,沒什麼特別。
若說有什麼好處,大約是這四周沒什麼高層建築,就算有人想從遠處偷窺,也做不到。
夜初鳶直接翻牆進去,推開大堂的門,就見一個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少年,趴在桌上打盹。
“醒醒。”
夜初鳶踹了踹少年屁股下的椅子。
“嗖!”
可就在這時,打盹的少年猛地睜開眼,朝夜初鳶襲來!
“小賊,你很囂張嘛!”少年手中出現一把匕首,朝夜初鳶的脖子刺來。
很顯然,他把夜初鳶當成了賊。
夜初鳶無語,花槿他們都找了什麼人來接應啊?
二百五嗎?
“砰!”
夜初鳶也很不留情的一腳踢到少年的手腕,力度恰好好處,踢飛了少年的匕首,也沒讓他骨折,只是腫了一個大包。
“嗷!”
少年捂着手,倒退數步,驚疑不定盯着夜初鳶,“你……”
這種身手的賊,不可能來這樣窮酸的屋裡偷東西,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你是楓哥說的那位……小姐?”少年打量夜初鳶。
“他們人呢?”
夜初鳶沒有恢復本聲,但還是僞音成少女。
她透過紗幔,打量少年,楓哥?看來他是楚流楓找的人。
“小的這就去找楓哥他們。”
少年沒了剛纔的兇狠,從小狼狗變成了小奶狗,跑出去之前,還不忘回身朝夜初鳶哈腰:“大小姐,剛剛小的也就是誤會了您,您可千萬別跟楓哥他們說啊,不然小的的工錢,就泡湯啦!”
“知道了。”夜初鳶擺擺手。
“多謝大小姐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少年一溜煙跑了。
夜初鳶哭笑不得,楚流楓從哪兒招來這麼個二貨當接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