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石坑裡,我居然看到了兩具女屍!
是那兩個女人!
這是我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我皺着眉,走入了坑中察看。
鑑於那汪劍光兄弟倆的狡猾與歹毒,這時我已經完全不相信他們之前說的話了。
他們說這兩個女的,一個叫朱麗,一個叫樑芬芬的,現在看來,誰知道這名字是不是他們臨時編的,畢竟他們已經事先知道我們是在找人,他們要是說出真名,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正巧不巧就有我要找的人?然後對他們追根刨底?刨出真相來對他們可不利!
他們害人心虛,自然是不想讓我們深入盤問的,所以不如就拿個假名來糊弄我們,弄個假名,我們當然是認識的了。
想到這……難道,這就是兩人要害我的理由?他們怕事情敗露,將來回去受法律的懲處,所以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繼續殺人滅口?
既然兩個女人的名字有可能是編造的,那裡面就有可能是我認識的人……
我突然打了個激靈,兩人那麼急於殺我滅口,難道!
我表姐或者田秋秋……
我可是把我表姐的名字與田秋秋的名字告訴過二人的!
我趕緊靠了上去,仔細將這兩個女人的面目認了認。
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同情,從面貌上看,這兩人我並不認識。
唉,實在太可憐了。
這兩具屍體,一個已經呈腐爛現象了。一個還算完好,應該是死了沒幾天。
完好的這個,****着身,身材及其乾瘦,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受足了苦,肯定是給餓成這樣的。
這女人的下體,還明顯有被暴力侵犯過的跡象……
可以想象,這個可憐的女人,應該是被汪氏兄弟折磨致死的!
這兩個披着人皮的禽獸!
我饒不了他們!
我跳出石坑,繼續往營地方向跑。快到營地的時候,我猛地剎車停了下來。
我先是躲在一處草叢裡,向營地探看了一下。
媽的,讓這兩個混蛋先到了一步!
這兩個人,此時正在與蘇舞見面交談。
我雖然憤怒激動,但做爲一個特種部隊走了來的人,無論何時,無論再緊急的情況,都不會失去冷靜。
因爲失去了冷靜,就意味着把事情弄糟。
這時候,我千萬不能直接衝上去。
不然這兩個持刀的傢伙,立馬就會劫持蘇舞,然後與我對峙!這不利於我解救蘇舞。
我需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滲透過去。
這,是我的拿手好戲!
我弓着身,慢慢向左邊移動,靠着草叢的掩護,悄無聲息地繞到一個草屋的背後。
這草屋,聽汪劍光說,是那兩個女人生前居住的。昨晚他們還想讓我和蘇舞住進去呢,我覺得裡面黴味才濃,纔沒接受,而是另外設了營地。
我貼着草牆,透過縫隙,觀察前面的情況。
情況不太好辦!
前面的地盤太過空曠了,我此時與三人還有十多米遠,我完全不能在不暴露的情況下,靠近兩人身後動手。
此時,那汪劍光背向着我,而汪劍明,卻面向着我這邊,我一出現,汪劍明立馬就能發現我。
我可沒多少把握,能在兩人挾持或者傷害蘇舞之前,把兩人完全制服!
而況這時候,我手上還沒有匕首,兩隻匕首都在兩人手上呢。
得想個全策,不能行冒險之舉!不然世上可沒有後悔藥賣。
此時,蘇舞正與兩人對着話。
可以聽出蘇舞的聲音十分焦急,道:“說呀你們,爲什麼你們回來了,樂樂卻沒一起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那汪劍光嘆了一口氣,道:“唉,餘兄弟他……他不小心摔下山崖了。”
蘇舞一聽,眼淚急流,埋怨道:“那你們怎麼不去救他呀,他……他摔得怎麼樣了?在哪?”
汪劍光道:“不是我們不想救,而是……實在是那個山崖太高了,深不見底,我們根本下不去,餘兄弟,恐怕已經是死定了!”
這****,真他媽會演戲!
還想救我,把我推下去的就是你們!
蘇舞這一聽,整個人直接奔潰掉,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然後就要往山裡跑。
我心想,好!好!好!快跑掉,我的姐!你只要跑開,我立馬就能出手制服兩人,然後揭穿兩人的真面目。
然而蘇舞卻沒能跑開,被汪劍光一把扯了回來,道:“蘇舞,你要去哪裡?”
蘇舞有點歇斯底里,不停地拍打着汪劍光那隻拉住她的手,哭道:“你別攔我,我要去找樂樂!樂樂……哇……”
看到這女人爲我這麼瘋狂這麼傷心,我真想立馬就衝出去,讓她知道我沒事。
但我還是忍住了。現在最大的危險其實是汪劍光與汪劍明,蘇舞現在正在他們手上,我若衝動,只會害了她!
汪劍光拉住蘇舞,道:“你別去了,你找不到的。那地方很兇險的,根本沒辦法下去!”
蘇舞只是不斷地掙扎,大哭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去……樂樂很有本事,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我要去找他,他不會死的……他要是死了……我……我也不活了……我要跟他死在一塊兒!”
這女人……相信我不會死就好。不過……對我也太情重了吧。居然想要爲我殉情……
蘇舞不停地掙扎哭泣,又央求汪劍光帶她去找人。
那汪劍明有些不耐煩了,道:“哥,你還騙她幹什麼,那小子都死了,這小妞還逃得咱們的手掌心麼,直接攤出來,盡情搞就是了!”
汪劍明這一頓話,讓畫風立變,蘇舞雖然悲痛難抑,可還是聽出了不對勁,轉頭看向汪劍明,道:“汪……劍明,你在說什麼?”
汪劍明既然決定攤牌,也無所顧忌了,一臉奸笑道:“看你那麼激動着急,那餘樂,估計是你情郎吧,我告訴你,他不是不小心摔下山崖的,是被我哥兒倆推下去的,現在恐怕已經是摔成一攤肉泥了。”
蘇舞一聽,整個都僵住了,喃喃道:“這不可能!這是爲什麼,我和樂樂,都沒得罪過你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