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木槳子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道:“瞧你這神經婆子,快別笑了好不好。我想認真地跟你說。”
蘇舞好容易才停下了笑,道:“你說吧。”
我道:“其實我和可心的關係,也已經不清白了。雖然我最後沒有要掉她的那個……身子,但是,我們卻用了……其他的方式。”
蘇舞道:“用了其他方式……什麼方式?”
這個……
我都不知道怎麼給她說,最後乾脆指了指手,又指了指嘴,道:“這種。”
蘇舞竟也能看得明白,當即皺起秀眉,一臉嫌棄地道:“咦!你們怎麼……玩那麼瘋狂呀!”
我瞪了她一眼,她到底介不介意啊,怎麼感覺這麼沒心沒肺的。我跟她說我與另一個女人玩曖昧玩那麼露骨了,她居然像一個外人一樣評價說這事瘋狂不瘋狂!
這是在討論瘋狂的問題嗎?
我道:“事情就是這樣的了。姐,你自己做決定吧。你是一個好女人,是一個值得讓人寵愛的女人,是我對不起你。”
“全怪我不檢點,把事情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知道這件事裡,最受傷的是你,所以無論你做什麼決定,給我什麼懲罰,我都會承受的,你打我也行,罵我也行,就算你想咬我,我也讓你咬個夠。就算你不理我,也是我活該。”
蘇舞見我這麼說,倒也終於嚴肅起來了,溫柔地看着我,道:“樂樂……你怎麼了,我……好吧,這事我確實挺吃味的。哪個女人,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與另外一個女人親近,不會吃醋呀。但我沒有怪你啊。咱們不是還沒確立男女關係嗎,你要跟誰在一起,還輪不到我管呢。”
我聽到她這樣的迴應,一面有些鬆心,同時也有些失落,道:“那麼姐,咱們……咱們之間,是不是不可能了,以後就只能做普通朋友了?”
蘇舞卻搖頭:“不,樂樂!你剛纔不是說了,要給我和可心一樣公平爭取的機會的嗎,怎麼你把機會給了可心了,現在卻要直接拒絕我,把我踢出局去。”
我道:“不是……姐你,你不應該對我失望的嗎,我這樣不靠譜的男人,還值得你繼續爲我傾注感情?”
蘇舞很認真地點起頭來:“值得的,你也很靠譜。樂樂,你不要拒絕我,我也要跟可心這小丫頭競爭,如果最後你還是選擇了她,那時我再……祝福你倆。”
我……
我完全料不到,我跟蘇舞坦誠布公之後,會得到這樣的一個結果。她不僅沒有憤然退出,而是諒解了我,還要積極地參與進來。
這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也有些小歡喜,一種失而復得的小歡喜。
我向蘇舞一招手,道:“過來吧,姐。”
蘇舞應聲走了過來,道:“怎麼了?”
我把她攬入懷裡,道:“沒事,我就是想抱着你。”
蘇舞像只小貓一樣往我懷裡鑽,道:“抱吧抱吧,太陽有點兒大,我正好找個遮陽傘,免得把皮膚曬黑。”
我一面划着船,這時我的手很規矩,雖然懷裡靠着一個有傾城之姿的美人兒,又一絲不掛,我卻沒有想去佔她便宜。
我只要讓她這樣靜靜地躺在我懷裡,我就很滿足了。
我從揹包裡,取了一件我的幹襯衣,蓋在她身子上,免得她被曬。女人的皮膚,很白很嫩,但也很容易受傷。
蘇舞半眯着眼睛,享受着我寬厚的胸膛與海風的吹拂。
我看着她臉上淺淺的笑容,我能體會她現在的心情,一定很不錯!
因此,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突然,我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蘇舞聽了,問道:“嘆什麼氣呀,樂樂?”
我沒有瞞她,道:“我是在想,我餘樂,何德何能,能讓你和可心,兩個這麼好的姑娘,對我傾注感情。因爲現實是,我做得,並沒有多麼好,不值得你們這麼爲我的。”
蘇舞動了動身子,換了個更舒適的靠姿,道:“別說傻話了樂樂。一些東西,就是因爲他足夠好,纔會讓人想要追求。就像買股票一樣,人們所追逐的,總是那些績優股。”
我笑了笑,對她這個比喻,有些無語。
蘇舞道:“那你又想怎麼樣對待我和可心呢?”
我苦笑道:“我能怎麼樣,我又不會分身術。我要是會分身,那就好了,我分成兩個,然後你和可心,我都可以不辜負。”
蘇舞笑道:“聽你這話裡有話的,你是不是還想過,把我和可心兩人都給要了?”
我一怔:“兩人一起要?這現實嗎?不單法律上告我一個重婚罪,就足夠我坐牢了。你們倆個,也肯定要撕了我吧。那我反過來問你,你難道受得了我一心兩用啊?”
蘇舞笑了起來:“當然不能接受啦!你還當這是封建社會呀,許你三妻四妾的。我們新時代女性,都是有尊嚴的。我們可以共同去追求一個好男人,但絕不至於一起去共享一個男人吧。”
我道:“那不就是嘍。你們倆個好姑娘,我必須選擇其中一個,又必須傷害另一個。我現在好矛盾!”
蘇舞道:“矛盾是因爲心軟不知怎麼拒絕,還是我們兩人在你心裡一樣重要,你無法取捨?”
我搖頭:“我不知道,或者兩者兼而有之吧。你別怪我誇她,可心這女孩,其實也是很好的。當然,你也很好很好。”
我打了一下她的腦門,道:“其實也怪你,你這幾天要是把我看緊了多好,這樣可心就沒機會跟我親近了。我也不會把和她的關係弄到現在這個地步。弄得現在對不住你,也對不住她。”
蘇舞反手把我打還回來:“你扯淡!可心對你有意思,是早已經有了的事,就算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栓着你,那可心的心思始終都在那留着,以後也肯定會找機會向你表達的。既然這樣的話,那還不如現在就擺明了,也趁我現在還沒跟你真正開始,要是等以後我與你真的在一起了,她再插進來,咱們三人豈不更加難堪。”
我點點頭:“照你這麼分析,也有些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