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我胸中突然生起了一股極大的殺意。
這個人,不能留!
留着絕對是個禍患!
不論間接,還是直接,我都要把這人給弄死!
不然我和幾個女人,都得遭殃!
我假嘆了一聲,道:“好吧,我賤不過你,我認栽了!不過在我死之前,我很想知道一件事,你跟尤里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分開的?難道,他們也給你算計了?都死在你手裡了嗎?”
齊廣飛呵呵笑道:“那倒是沒有!我和他們,確實是在大海上因爲風浪分開了。他們那幾條船是連在一起的,我因爲想打魚玩,所以把船分了出去,可就他媽倒黴在這時候起了風浪!把我越吹越遠,最後又給吹回岸邊來了!我這麼多天從海岸找着過來,都不見人,他們要麼是死在海中,要麼是到了對面那塊大陸去了。”
我聞言,道:“哦!哦!是這樣就好,是這樣就好!”
是真的走了,而不是在附近就好,不然我還得防着那些人找上門來,讓人寢食難安。
齊廣飛一臉得色,對我笑着:“你準備好沒有,還有什麼遺言嗎?”
我緩緩搖了搖頭:“沒了,我沒打算交待什麼遺言。”
齊廣飛目光一冷:“那你就好好上路去吧!噢對了,你那個表姐挺有味兒的,心地挺不錯,臨死之前叫我一聲表姐夫吧,我會好好替你照顧她的!”
我聽得臉一黑:“這個……你就別妄想了!”
我把聲音壓低下來:“不如我給你說什麼秘密好不!”
齊廣飛道:“什麼?”
我笑了起來:“你手中的槍,是壞的!嘿嘿嘿!”
齊廣飛一怔:“你說什麼!”
我趁他失神,擡起一腳,就朝他小腹踹了出去!
直接把他踹了個屁股墩!
我戲謔了一句:“你就沒想過,我剛纔是故意讓你拿到槍的嗎?”
“我不信!”地上的齊廣飛,一臉的錯愕,但根本不信我的話,大吼了一聲,把槍口一擡,指着我就扣起了扳機!
“這傻子,竟然不信我……!”
可出乎我意外的是!
“砰!”
一聲巨大的槍聲,灌入我的耳裡!
我嚇得一愣,生生把喉嚨裡的話給吞了回去!
賣他娘個比!
怎麼沒發射藥的空包彈也打得響!
見了鬼了!
我摸摸自己胸口臉龐,我也沒受傷啊我!
還好,肯定是打偏了!
可擡眼一看,地上的齊廣飛,卻已經整個腦袋,都不見了!!!
媽呀!
好慘好難看的一個畫面!
剛纔槍聲響時,另一邊的那幾個女人,立刻就尖叫成了一團。
我就是被這幾個女人的尖叫聲,給吵得反應不過來了。
可這時候,我也很快就轉過神來。
我慢慢轉頭,看向了我表姐的方向!
房門前,我表姐端着一支阿卡,站在那裡,整個人像根木頭一樣,已經丟了魂。
剛纔開槍的是她!
這女人,靠着房間近,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悄悄就進了房間,將藏在房間裡的那支阿卡給取出來了。我揹着身,沒發現她,齊廣飛得意忘形,顧着消遣我,也沒注意到!
估計是我表姐看到形勢不妙,見我被齊廣飛控制,蘇舞的槍也被迫扔掉,所以就找機會悄悄溜走了,溜進房間裡取另一支槍。
才走出門口來,正巧就看到齊廣飛對我開槍,她當然不知道那手槍不能打響,所以想都沒想,直接就對着齊廣飛開火了。
這女人,也真是的!
關你什麼屁事嘛!
你開什麼槍呀!
現在好了,弄成這麼一個恐怖的場面!
我沒管地上那個腦漿滿地,只剩半個腦殼的齊廣飛,轉身回到我表姐身邊。
這‘殺人兇手’,現在需要穩定!
我這殺了人的表姐,已經徹徹底底的傻了。
這麼恐怖的一個畫面,還是自己親手造出來的,換一般人,誰都得傻!
我撥掉阿卡的槍口,用身體遮住我表姐的視線。
我表姐這時,整個身體像根繃弦一樣,雙手暴着青筋,緊緊抓着手中的阿卡,用勁之大,我掰了兩下,居然都沒掰開!
我不得不勸了起來:“姐,松下手,咱把槍放下來好嗎,這樣危險!”
說着,我又用力摳了一遍她發白的手指,這下終於是摳掉了。
我把槍撥了保險,然後擱下地去。
再看我表姐。
我表姐木着一張臉,整張臉白得如白紙一般,沒有一絲血色。
我輕輕喊了一聲:“姐?姐?”
我表姐木訥的臉,微微一動,然後哇地一聲,就大哭了出來!
這女人,肯定是心理承受不了了,親手殺了個人,還殺成這個慘狀!憑她的心理素質,怎麼能受得了這種壓力!
“乖!沒事了沒事了!”我手忙腳亂地勸了起來。
可是根本沒用!
我挽過她的肩膀,將她給抱住,勸道:“別看了,咱別看了,咱回去吧!咱現在就回房間去!”
我也懶得用拽的了,直接攔腰將她一抱,給抱了起來,鑽進房裡去。
進了房門,我回頭又衝那幾個還在驚嚇裡的女人吼了一句:“你們!別在那發呆了,快點進來!”
我把我表姐放在牀邊坐着。
這女人,仍是失聲哭泣,精神根本已經奔潰了!
情況看來不太妙,今後得有一段時間都不能恢復!
這時候,蘇舞田秋秋幾個女人,紛紛走進屋裡來。
我扯扯蘇舞衣角:“快!你們過來陪着我表姐。安慰着她!”
幾個女人,魂魄都還沒完全找回來,聞言就是訥訥地‘哦’了一聲,然後蘇舞和田秋秋,一左一右坐在我表姐身邊,拉住她手,陪她一起哭泣。
我還得儘快處理了外面的問題,衝幾個女人道:“你們呆這裡,把人看好了。我去外面清理衛生!”
然後匆匆出了院子。
這幾個女人,也真是木頭,叫她們回來,就直撅撅地回來,地上的槍也不撿!
我先是撿回那隻手槍,還有地上的兩支阿卡,把這三件殺人武器送進了我表姐的房間裡。
我把槍傍在牆上。想了想覺得不妥,於是又很神經質的,把我表姐那支阿卡,卸了彈匣,把槍膛裡的那粒子彈,也退出來。
我才又重新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