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夏夏提了一句疑慮:“那它們長大以後,不會自己跑了?也不會傷人嗎?”
我搖頭道:“不會的。起碼我們自己熟人是不用擔心被它們傷害的。狼是一種有組織性、講究等級服從的動物,智商極高,不高也馴養不了是不,只有大腦發達的動物,才能學習與被改造。這與狗完全一樣的。”
“只要我們從小就給它們確立等級,用科學的方式馴化它們,讓它們明白自己在這個家族中居於什麼地位,認了咱們爲主,它們就會一生對我們忠誠的,絕不會脫離我們這個隊伍,更加不會反過來傷害主人。這個大家完全不用擔心。”
我表姐聽我說得有模有樣,卻將信將疑:“真的?你臭小子什麼時候懂得這麼多這種知識了,這可跟你的學識完全匹配不上啊!”
我得意地一笑:“小瞧人了吧,我的學識有多少,你敢說你都瞭解?術業有專攻,你別以爲你頂個碩士的帽子,就可以看不起人了!”
“你!”我表姐給噎得臉都紅了。
蘇舞見我表姐吃癟,也不知是基於同爲女同胞的原因,還是想討我表姐的好。當即就拆我的臺,一拍腦袋道:“我想起來了。這些都是李志告訴這傢伙的。上回我倆不是去找表姐你們麼。結果見上李志那個隊伍時,正好遇上了狼羣襲擊。李志對狼很有些研究,事後樂樂就跟李志聊了一整夜關於狼的知識,包括狼與狗的關係什麼的。我當時正好在旁聽。噢對了,還聽兩人探討過,怎麼樣把狼崽養成狗之類的話題,內容跟樂樂現在說的基本一樣。他……這傢伙就是在複述李志的話!”
我聽着聽着就不對勁了,偷偷給蘇舞翻了好幾個白眼:你這娘兒們,你到底跟誰親呢。你不幫你老公就算了,還合着別人來給你老公難堪!
我表姐聽完,立馬就笑了:“噢!敢情是拾人牙慧呀,我還說呢,這臭小子見書就頭暈的,哪時候變得這麼愛讀書,還一本正經的‘我看書上說,我看紙上說’。臉皮真是夠厚的。”
我……
跟這些女人,真是話不投機之極!
然後還是田秋秋懂得體諒我,知道給我周全臉面,特意把話題引開了,給我眨眨眼道:“這四隻小狼崽……不對,小狗崽,養大了有什麼用啊?不會只是當寵物來養吧?”
你看,這小迷妹就是小迷妹,心裡知道該向誰。
我忙接茬道:“當然不是。作用大着呢。再過幾個月,等這幾隻小狗崽長些個頭了,就往門外一拴,我們從此就可以告別值夜的日子了,再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半夜一個人在屋外吹冷風。”
“它們可比咱們人要機靈得多。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直接就能給我們發出提醒。另外,還可以讓它們幫忙上山趕獵啦,下水驅魚啦,噢,還能通風報信。你們肯定沒見過用狗來報訊吧?就比如說我外出了,你們正好有事要找我,直接遣條狗來,可比人還要快得多。”
我們圍繞着這四隻小狼崽的話題,聊了有一整夜,直等擡不起眼皮來時,才各自進屋去睡覺。
可心的確很上心,睡覺前,用獸皮裹着四隻狼崽,在她們竹屋的牀底下,給做了個小窩安置。
……
這鬼老天,是果然不想放晴的。
這才歇停了半個白天,到夜深時,又開始下起雨來了。
而且跟前幾天的瀝瀝細雨不同,今夜這雨還越下越大,下到最後,已經變成傾盆大雨了,交接着電閃雷鳴。
這樣大的雨,女人們的那間竹屋還好一點兒,頂上蓋着上一層下一層的茅草,中間還夾了一層帆布,可以完全抵擋住這樣的雨勢。
而我那間草屋,可就不行了,當時沒料到有這樣的雨情,圖省事,只是胡亂鋪了一層薄薄的。
這不,才趟上去,就感到臉上滴滴答答的雨水滲下來,把我整張臉都打溼了。又不得不狼狽地逃了出來。
女人們聽到了動靜,忙問我:“怎麼了?”
我道:“睡不了,我這邊漏水了。”
幾個女人,這時倒還有點良心,個個爬起來,到我屋子裡參觀了一趟,然後對我表示真摯的慰問。
可我怎麼聽着,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呢。
最後是蘇舞提出了建議:“這麼溼也睡不了,你還是到我們屋子裡應付一晚上吧。”
我正有此意呢,但臉上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不然會讓姑娘們誤會我有什麼不軌之圖。
我一臉無奈地道:“看來,也只能這樣了。這鬼老天,真是禍害人!他孃的!”
模糊中也不知道是田秋秋還是田夏夏對我細聲回了一句:“這不是老天在成全你麼。”
我臉一黑,成全什麼?讓我跟你們幾個女人大被同眠?就算這樣也沒用啊,幹看不能吃,我還能對你們幹什麼不成?
雖然說有三個女人已經跟我建立關係,但還有兩個還是清白的呢,我還不是得規規矩矩的,難道我還能隨便亂摸?
爲了避嫌,我選了一個側邊去睡,緊挨着我的,則是蘇舞。
這也正好,反正以蘇舞跟我的關係,就算半夜睡着了,不小心摸了她幾把也沒什麼。
這張大牀挺寬的,加塞我一個人進去,也有寬裕。
蘇舞湊到我耳旁來,耳語道:“睡覺規矩點啊你這大色狼,旁邊可有很多人呢。”
我點點頭:“當然!我是那種胡鬧的人麼。”
只不料偏偏可心這丫頭胡鬧,非要睡到我另一邊去,理由還不容人拒絕,說:“打雷了,我害怕。”
結果我被一擠,又往中間多擠了一個身位。變成可心睡到最側邊,我則夾在可心與蘇舞的中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