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倒在地上的趙衝,已經首先停止了叫喊,他也終於認出了我,知道是被我給算計了,有點氣急敗壞,瞪着既驚懼又懷疑的雙眼:“姓餘的!你……你……!”
我面無表情地垂視着他:“你沒想到,我還會回來,更不會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是麼?”
趙衝咬牙切齒,不知是給疼的,還是給恨的:“小子!你命可好大,你怎麼不死在外面!”
我接道:“是啊,好幾回,我的確差點死在外面了,但我都活了下來。就是趕回來的有點晚了,讓你等得不耐煩,要拿女人們動手是吧!”
趙衝氣急敗壞着:“這又關你什麼事!這些女人,又跟你沒任何關係,要你小子狗咬耗子,多管這閒事!”
我冷笑道:“誰說與我無關了?我這也不跟你說伸張正義之類的屁話,就說這幾個女子,可都拿我當朋友的。你把人家逼得那麼狠,有的連命都給你害掉了,你覺得我能看着不管?而且哥兒們,當初我離開的時候,是不是警告過你的,讓你別打歪心思,不然我回來,是一定要多事的。你看,就像現在這樣的結果了,你可別怪我。”
“哈哈,”趙衝氣到發笑:“許你跟人家玩曖昧,就不許我佔有這幾個女人,你姓餘的,看來也不怎麼地啊。”
我道:“話不是這樣說。你如果做事光明磊落一些,真誠的待人家姑娘,得到人家的歡心,那是你的本事,是不?我不會嫉妒,反而會給你們祝福。可偏偏,你的手段與行徑,也太卑劣了點。你想想,你活活打死李玲,把蔣麗和朱美玉推進蛇窟裡,你的心裡,就沒有一點點的懺悔嗎。”
趙衝還想否認:“你胡說!她們的死,關我什麼事,你別來誣賴我!”
我道:“人在做,天在看啊!你以爲做了事能瞞得過人的?知道我爲什麼會追進這山裡來找你們嗎?因爲我回來時,李玲還留着一口氣,沒肯嚥下去,把真相全都告訴我了!還有早上在山腳下見到蔣麗時,她雖然被蛇咬得渾身青黑,但也還沒斷氣。把事情都跟我說了。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麼不,她說很悔恨,跟了你這樣的男人!真的,聽到這樣的話,我很替你感到悲哀。你連跟從了你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反而還將她們害死!就這一點,你都不算個帶把的。”
趙衝聽了,才終於蔫下去了,變得頹喪起來:“反正現在落你手裡,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我道:“總之事情已經弄成這樣,後悔也沒有用。這時候,我也不對你說什麼風涼話了,你倆,就自己看着辦吧。希望你們來世做人,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趙衝一聽,眼神驀地又充滿了驚恐,看到我腰上跨着的步槍,顫聲道:“你……你是不是要殺了我們!我跟你說,殺人是犯法的,就算我是個混蛋,也輪不到你來處決我!你可別做得太絕了!”
那還在一旁哼哼着的馬旺,這時一聽,也嚇得忘了疼,立馬翻過身來,向我求饒起來:“餘大哥!餘爺爺!你別殺我!別殺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留我一條狗命吧!”
這傢伙,跟個小丑一樣,得勢時叫得最歡,到這時候,又表現得最沒種。
我搖搖頭,道:“我看你倆還沒弄得明白現實。就你們現在這樣,一人沒了一條腿,光流血都能讓你們沒命了,我不會再對你們動手了的。你們要是命硬,能活下去,那是你們的造化,我也保證不再動你們。別看我,也別求我,我也救不了,在這種沒醫沒藥的環境,神仙都救不了這樣的槍傷。”
那馬旺,一把扯住我腳脖子,竟像個娘兒們一樣大哭起來:“不!不要不管我!餘老大,你救我一命吧,我以後給你做牛做馬,做什麼都行。我不想死在這裡!我才玩了一個女人,還沒玩夠……不……那些女人,都給老大你,我一個都不要了。只要能讓我活命就行,剛剛那個,那來了個很騷的靚女,也給孝敬老大你好了!”
我操!
我抖掉他的手,道:“那是我表姐!你以爲真是哪裡冒出來的美女倒貼給你?你……你還是自己管你自己吧。”
可悲的傢伙。
……
那幾個女人,這時遠遠的,都避開了在了另一個角落,不敢來看這兩個淌了滿地血的男人。她們是平時看殺個雞鴨都要皺眉的,何況是兩個大活人流了那麼多血。她們實在是承受不了的。
倒是田秋秋膽子算最大的,她學醫護的,估計這種場面,以前也見識過。這時默默地走到我身邊來,皺着眉看地上那兩個男人的哀嚎。
我也沒想讓她多看,這東西沒什麼好看的,於是扯了扯她,道:“走吧!”
回到幾個遠遠避開的女人那邊,與田夏夏和可心兩人又多問候了兩句,然後看了看天色,已經昏了,得在這山上找地方過夜了。
我們當然不能留在這裡,不然那兩個男人的哭嚎聲,我們也無法安睡。再且這種場面,對女人們的心理,也是會造成很大的壓力的。
那兩個傢伙,我當然是不再理他們的了。也沒法可理,我當然不想救他們,而且也沒法救了。
我對女人們道:“收拾東西走吧,天快黑了,我們去別處找個有水的地方再過夜。”
於是女人們紛紛分撿地上的東西。
田夏夏和可心兩個姑娘,倒是沒受什麼傷,除了手腳被綁在樹上時,由於掙扎,弄得淤青脫皮了。不過這兩個人,也很累了,爲了逃脫追捕,在這樹林裡,拼命的跑,一整天也沒吃東西,所以整個人有些虛脫。
我想到個事,對我表姐道:“老姐,你把我給你的柯爾特扔哪去了?”
之前被那趙沖懷疑,這女人,居然從兜裡掏出一把雄黃粉來,可是大出我的意料。我根本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把槍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