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一具虎身,解剖不是易事。七八百斤的份量,我也挪不動,沒法弄到小溪邊,只能就地用刀了。
虎皮很好,本可以做一件不錯的保暖皮料,但我再三猶豫,最終沒要。
一來整件兒解剖太費勁,二來我們也不在這裡常住,過些天等我表姐的腿好些,我們就會出發。我們現在物品已經夠多的了,沒餘力多帶着一張沉重的皮料。
我磨利了匕首,在一側的腰身處,劃了個口子,把外皮揭開,然後割下肋肉,一條一條的,裝進竹簍裡,交由女人們拿去清洗。
剔了肉的肋骨,品相也不錯,可惜用匕首是無法拆出來的。
於是我就用上我的開掛神器——工兵鏟!
洗乾淨的工兵鏟,使刃口的一面,掄起來一刀砍下去,一根三指粗的肋骨,就齊根而斷。
然後再將這根大肋骨擺在一塊硬石上,舉起剷刀,砰砰砰,一刀一下,剁成了小塊兒。
菲菲沒屁事,湊在旁邊看我殺虎,這時見了,一張小臉崇拜不已,讚我:“好厲害!樂樂大哥哥,你力氣可是真大,跟砍泥一樣砍!”
我謙虛一笑:“不是我力氣大,是這剷刀好使!”
我將砍碎了的肋骨,用一竹筒裝了起來,遞給她:“快,拿去給你蘇舞姐姐洗乾淨,等會咱們做排骨吃。”
爲了弄這一頓好吃的,我也較了勁了。弄好虎肉,就又背了條槍上山。
我找了大半座山,最後剝了幾塊香樟皮,採了幾顆野蘑菇,還拾了一把肉蔻。
虎排骨,我是打算燉的,洗了竹筒鍋,放上香菇樟皮肉蔻,灑些許鹽,澆兩口濃酒去味,蓋上蓋子,中火熬煮。
另一個竹鍋,則燒起了開水,準備拿來煮罐頭,罐頭裡是些乾麪,分量不少,正好可以當主食。
另外還有一件特殊的物事,就是從那虎屍身上剖下來的"shengzhiqi",也就是虎鞭了。我本來想扔了不要的,結果被我表姐看到,然後這娘兒們,就硬是讓我弄出來吃。
說是很神的,能壯陽,補精氣。邊說還邊意味深長地對我笑!
這八婆!
就算這玩意真的有那種療效,但你讓我吃了,我找誰發瀉去?現在那兩個姑娘,可都跟我撇得一乾二淨了,碰一下都不給我碰。
但拗不過她,最後還是拿來做湯,留在飯後操弄,至於我吃不吃,那是另一回事。
忙活了一整個早上,十一點鐘時,纔算整弄好我的早飯。
濃香撲鼻的排骨湯,焦香誘人的烤虎肉,澆些蜂蜜汁,每人一罐湯麪,簡直是少見的豐盛。
我還特地倒了小半杯酒來喝。
兩撥人勝利會師,本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惜這兩天意外頻生,根本沒法好好的吃上一頓,甚至差點兒還斷食了。
這時總算可補回。
我們都餓得飢腸轆轆,早被鍋裡的肉香味饞得不行了。
這時諸食具備,一聲令下,就爭先恐後的吃了起來。
削得不很整齊的木筷子,插進鍋裡,每人一塊大排骨,流水一樣順走。
虎肉是溫補之物,屬於難得的佳品。
在以前,我們當然誰都不可能有機會吃到這種東西,畢竟打這玩意是犯法的。可如今是特事特說,在這荒山僻地,生存是唯一,我們吃什麼,不決定於我們想吃什麼,而決定於我們能弄到什麼。
一餐飽食,然後個個慵懶地躺在平地上嗮太陽。
這裡這片地方,其實被紅毛鬼那幫人經營得挺不錯的,雖然經過一場地震,山洞坍塌了許多,但完好的地方仍有不少,無礙於住人。
要不是還要帶田秋秋去見她姐姐,我還真想就在這兒住下了。
我現在又沒有什麼念想。
還有什麼掛念的呢?
我表姐,我找着了。與我有感情關係的女人,蘇舞好好的。田秋秋,也一樣毛髮無損地陪在我身邊。我還有什麼牽掛的?
哦,有倒是還有一個,那就是回家!
不過這個好像太過虛無飄渺,也讓人沒有頭緒,所以純屬於多想了的範疇。
歇了一頓肚子,在表姐強迫我喝那碗一鼻子羶味的虎鞭湯的時候,我就找了個藉口,逃進了洞裡去。
我把那些挖出來的物資,全部搬出外面的空地來。
“來來來,姑娘們,來分贓嘍!”
在女人們的幫助下,我把物品都仔細地清點了一遍。
有七包鹽。
鹽這東西,我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法補充了,身體已經到了極度缺乏的地步,這七包生鹽,正是雪中送炭。
三塊肥皂,可以搓澡去菌。
兩瓶酒,是52度的濃酒。田秋秋特別警告我,這麼珍貴的東西,不許我再喝,要用來做料酒,以及做藥酒用。
那急救藥品袋裡,是一些抗生素,止痛藥,止血藥。這由田秋秋全權處理。
讓人驚喜的是,箱子底下,竟然還有一盒乾電池和兩隻未拆封的防水手電,這種現代照明工具,夜裡最是需求的。我們原本那幾隻手電,電池都用得差不多了。
而另一口箱子,就是純粹的武器庫了。
我將兩種槍彈一粒一粒地清點了一遍。
阿卡步槍彈920顆,柯爾特手槍彈180顆。
這樣的彈量,夠打一場小規模的軍事戰鬥了。
當然我不需要拿它來打仗,所以我用不了多少,這一千多顆子彈,能讓我帶着這些女人們在這叢林裡生存十年了,如果單純打獵與防身的話。
在我數我的子彈的時候,另一邊,那些女人,真的在分贓了。
那兩袋子衣服和鞋子,已經被她們全部翻出來,嘰嘰喳喳的,各自挑選着合適的尺寸。
每人一雙登山鞋,換掉原來的那種亂七八糟的休閒鞋,涼鞋,以及敲了鞋跟的小高跟。
最讓女人們瘋狂的是,那些衣服之中,竟然還有一打女式的保安服,一共五套!
這些女式的保安服,尺寸不大不小,女人們無論身材高點矮點,胖點瘦點,只要不是特殊體型,穿上去,都是英姿颯爽的。
海難逃難的時候,這些人根本就沒來得及收拾東西,所以基本都是一身清溜地逃出來的。幾個月過去了,身上的一身衣服,一直穿到了底,而想要換洗時,只能光着身子。
所以她們是恨不得能多一套備用的。
剩下的,一大半則都是男式保安服。
然而男人就我一個,也不用挑選,全部都是我的,這把我給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