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道:“那你們聊天怎麼就那麼不小心,讓蘇舞給聽了去?你和田秋秋當時在說什麼呢?姦夫和小三兒一起密謀扳倒正室?因此令正室聽到了才大爲光火?”
“咳、咳……”我一臉不認識的樣子看着我表姐:“你這人呀,滿腦子髒東西,以爲別人也跟你一樣呢。”
表姐反嘴道:“那要不怎樣?”
我道:“人家田秋秋心腸可好着呢,她是要主動跟我斷絕掉關係,退出這個尷尬的局面,不傷害我與蘇舞的感情。而這個,恰好就給蘇舞聽走了。”
表姐瞪着眼睛,有點不太敢相信了:“人姑娘真這麼做?”
我道:“要不呢?你當她還死皮賴臉地纏着我,逼我拋掉蘇舞,要她啊?”
表姐若有所思地點着頭:“也對哦,就你這衰樣,也沒那麼大魅力,讓人姑娘丟下尊嚴去纏你,你當你是什麼香餑餑呢!”
我對我表姐這種懷有極大惡意的嘲諷,已經完全免疫了。只是長嘆一聲:“唉!可真是愁死人了這事。”
我又躺下去,扯過我表姐一條大腿兒當枕頭,道:“老姐,我現在該怎麼辦,你給支個招吧。現在是一個不想理我,一個要跟我斷關係了。”
表姐反問:“那你自己心裡是什麼意思?你更在意她倆誰?”
“更在意?”我頓了頓,道:“兩個我都一樣在意,一樣捨不得。”
表姐笑道:“那還不簡單,兩個都一起收了,不就得了!多個老婆,給你爸媽多抱個孫子,光耀門楣。”
“噗……”我再次給我表姐的語出驚人給逗笑了:“你靠譜點好不好,換你你願意啊?”
表姐道:“換我我當然願意啦,我要是個男人,有兩個女人跟我睡,我不要我是白癡麼?啊,你這大白癡,你嫌多?”
我朝天給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先弄明白我的意思好不好。我是問你,要你和另一個女人共享一個男人,你樂意?”
“這個麼……”表姐一聽,立馬就變得支吾起來:“還是……算了吧。”
我道:“這不就結了,你都覺得荒唐。人家蘇舞也是人,田秋秋也是人,人家都跟你一樣有尊嚴有人格的,還要我兩個一起收,當天下沒男人啦?人家非我不嫁?”
表姐抿嘴而笑:“是是,有道理。那你現在想怎麼辦,兩個美女委決難下是吧,要不跟我剪刀石頭布,你贏了就選誰,輸了就選另一個?”
我拍掉她伸出來的手:“行了別鬧,我現在糟心的是,不是二選一的問題。而是,怎麼面對她倆……唉,算了,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我現在有一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你知道不。”
表姐道:“感覺兩頭都不是人是吧?”
我忙應:“對對對,差不多就是這意思。我還得琢磨着,蘇舞會不會恨我呀,我得怎麼取得她原諒呀,還有田秋秋,我跟她算怎麼回事……哎你說說,蘇舞她會不會恨我?”
表姐沉吟着:“我覺得嘛,以我的角度,應該會。”
我道:“以你的角度覺得會,那就是會嘍,你們女人的心思,只有你們女人才最懂。”
表姐道:“也許也說不定的,說不定人家蘇舞肚量大,你這事多少又情有可原,找得出道貌岸然的藉口,也許她慪一下氣,就原諒你了呢。”
我道:“要這樣倒是好嘞。還有你用詞恰當一點行不,什麼道貌岸然,你這不罵我嗎。”
表姐直敲我腦袋:“你就是道貌岸然,腳踏兩隻船你還有理了你。”
我此時枕在她大腿上,避無可避,只能雙手捂頭:“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動手動腳的,遲早被你敲傻。你想不想睡覺啊你,快到你值班了,還有一個多小時,你要不睡,我就睡了。”
表姐道:“那你睡吧,明天你還得幹活。”
我道:“這倒是,反正你沒屁事,白天有的是時間。”
我挪了挪脖子,讓自己睡姿更舒服一些:“怎麼樣,這腿借我用用?”
表姐沒意見:“枕吧枕吧,反正枕累了我就抖你下來。”
“嗯。”我回了一個重重的後鼻音,然後拿塊布矇住頭,就這麼大剌剌地睡。
剛要睡過去,我表姐卻又纏我說話。
“喂,臭小子。”
“嗯?”
“你心底,真沒想過娶兩個老婆麼?”
我擡手抓掉蒙在腦袋上的布,道:“想歸想,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我還想過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每週每天換着睡覺呢。但這東西想想也就夠了。現實裡還真這麼幹嗎?”
“想不到你還挺正派的嘛。”
“正派談不上,這是理智。”
“假如給你這個機會呢?”
“沒有假如,假如就是說明現實中不可能,我討厭說假如。”
“就假如把你送到古代去,可以允許你三妻四妾的。乾脆就給你當皇帝好了,你會怎麼做?”
“你想問我會不會娶很多老婆?”
“嗯。”
“古代,那是封建男權社會,那時候你們這些女人,地位可是很低的,你要問我當皇帝會不會娶很多老婆,好像這不由我決定吧?這是爲祖宗基業,爲江山社稷,要開枝散葉,我不想後宮三千都不行。”
表姐呵呵一笑:“你這麼回答,是遵循你的心理暗示,事實證明,你還是花心的。”
我道:“我沒否認好不好,我就是好色又花心的,我否認過嗎?我只是理智自律,沒付諸行動而已。呃……好像也已經行動過了。”
表姐道:“如果我們困在這荒島,一直回不去,那我想你應該會同時收了那兩個女人的。畢竟男人少,她們沒得選擇。”
我道:“我還沒想那麼遠的事呢,我現在只想睡覺,你到底給不給我睡啊?”
表姐道:“給給給!”突然又拍了我腦門一掌:“臭小子,說什麼呢,什麼我給你睡!是你自己睡你自己的覺去,我不吵你了。”
我嘟囔了一句:“是你自己心思不正,腦子想歪,你還怨我來了。”我不再管她,又蒙上我那塊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