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氣洋洋地圍在一起吃過這一頓飯。
然後就是準備晚上住宿的事情。
爲了安全起見,我讓幾個女人住進了更裡面一點的洞裡去,最外頭昨晚她們過夜的這個,則被我改成了哨所,給值夜的人使用。
這營地,之前紅毛鬼等人住過將近兩個多月,所以經營得還是不錯的,柴火充足,有乾淨水源。每個人居住的石室,也都鋪有牀草,整弄得像一個穴居人家的房子,有模有樣。
我選了一個比較寬敞的石室,把幾個女人安排在了一起,方便照應。
又從其他石室,把那些牀草都搬了過來,鋪成一張大牀位。
至於值夜的事,孫莉晴與菲菲這樣的病號與小孩當然指望不上,就靠我和我表姐、蘇舞等人了。
田秋秋現在也不行,她身體被飢餓壓垮,十分之虛,高燒也沒完全退下來,有條件,還是多給她一些時間睡眠的好。
我在哨所處也鋪了個大牀位,方便值班的人躺着休息,同時我要睡在這裡,不管我要不要值班,都得睡在這裡。這樣要是出現什麼意外情況,也方便值班的女人隨時叫醒我。
今晚第一班我來值,我在洞口處燒起一個大火堆。
有火堆攔着,就基本杜絕掉夜獸的侵襲。
可惜洞中不能燒火。
濃煙沒法散掉,能把人薰死。
值夜很清閒,只要保證火堆燃燒,也沒什麼事要做。
我在牀鋪上躺着,半閉着眼養神。
沒一會兒,察覺有個女人走進了哨所。
我就着夜明石的弱光,認了一下身形,發現是蘇舞。
“你怎麼不睡覺,不是說好了,到時間我再去叫你的嗎?”
她自顧地在我旁邊坐了下來,微微笑答:“我睡不着。”
“怎麼了,失眠麼?”我也陪她坐了起來,隨口問了一句。
她挽住我一條手臂,把腦袋輕輕靠在我肩膀上,道:“提心吊膽,好不容易纔盼到你平安回來,這時候的心情,你說我能睡得着嗎。”
“也是哦。”我笑了笑,“舞姐,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我表姐也受了傷,一羣老弱病殘,全靠你一個人扛着。”
“跟我說這個幹什麼,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蘇舞笑盈盈地,不居此功。
我嘆道:“那謝你也是應該的呀。要不是你,你讓我表姐她們怎麼辦?”
蘇舞笑了起來:“好啦,我領你的謝意了。”
她擡眼又問:“樂樂,分別這段日子,有沒有想我呀?”
我轉臉,看着她的美麗臉龐,道:“當然想啦,尤其是地震過後,我被困在洞裡,又不知道你們這邊的情況,我都急瘋了你知不知道。做夢都想回去找你!”
蘇舞微微轉臉,與我對視起來:“既然想我,那見了面,也不見你有一點兒表示呢?”
我笑道:“那你想要什麼表示呢?”
蘇舞羞笑着不答,閉上了眼睛,將紅豔豔的嘴脣迎向了我。
噢,她是想我吻她。
看到這樣,我心裡不由得虛了起來。
是做賊心虛的那種虛,是對不起她的虛!
我猶豫着,腦子裡在不停的打着仗。
終於,在她久等不得,就要失望睜眼之時。
我對着她紅脣親了下去。
一頓長吻,分開。
蘇舞一臉滿意的羞笑,手又擰了我一下:“幹嘛呀,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呵呵。”我只能尷尬地迴應:“樂意,樂意之至。”
我踟躇着,在心裡長憋一口氣,對她道:“舞姐,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坦白。”
“說唄。”蘇舞很感興致地擡頭:“你要對我坦白什麼?”
見她如此懵懂,毫無防備的樣子,我變得更加猶豫起來了。
說麼?現在說麼?
把她氣到怎麼辦!這樣的事,她肯定是要氣到的!
“我……我想告訴你……我……”
我氣一泄,突然挫敗下來:“算了,我還沒想好怎麼說,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好不好?”
蘇舞只是笑盈盈的:“那不隨你,還搞得神神秘秘的,我還不稀罕聽呢。”
我心裡極其窘迫,我感覺自己完全沒有顏面面對這個女人。
“要不你在這睡會吧,我看你臉色好疲倦,這段日子肯定是沒休息好吧。”
“行!這些天確實睡少了些。”蘇舞在我旁邊躺了下去,“不過,我要你抱着我,抱着才睡得着。”
我苦笑着,將她擁入了懷裡。
沒一會,她就酣息輕起,進入了夢鄉。
而我,則還在不停地想着怎麼樣來向她坦白我與田秋秋的事……
那些腳踏兩條船,遊戲花叢,左擁右抱,左右逢源的情聖們,高手們,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快來支小弟兩招吧。
我不奢想這兩個女子也跟我左擁右抱,我只想做到,如何讓她們尤其是蘇舞,她不恨我就行了!
……
第二天一早,弄了頓早飯吃,又給田秋秋熬了一鍋涼藥,讓她喝了。
我正在想着接下來的工作,是進洞裡去挖東西還是去幹別的什麼。
田秋秋卻來叫上我:“樂樂哥,你陪我去山裡走一趟吧,表姐的腿傷,要儘快用藥,我在山裡以前見過一些跌打消腫的藥草,正好可以採回來用。就是路有點兒遠,我不太敢一個人去。”
“對!”我倒是給忘了這茬了,幹什麼事,還有比治我表姐的腿傷還重要的麼。挖土遲個一天半天,也根本不礙事,我們又不缺這些時間。
我道:“那我陪你去吧。”
我拿了那個大竹簍,囑咐蘇舞等人道:“你們留在這裡,別隨便進山去,有什麼意外情況,就折些溼樹枝來給我放信號。另外,給我們準備午飯吧。”
我回頭問田秋秋一句:“我們中午趕得回來嗎?”
田秋秋點頭:“應該能的。”
我拿了一隻匕首,帶上那隻柯爾特,稍上兩瓶水,由田秋秋引路,就進山去了。
田秋秋之前被強迫給那紅毛鬼治槍傷,要進山裡去採藥,這片大山,她是到處都走過了。所以輕車熟路。
她識藥多,一些不需要的藥草,她當時也留意着,此時腦子裡還能想出個大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