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一頓無滋無味,還帶着腥羶噁心的晚飯,然後就是睡覺休息。
我拿那塊地狼皮墊在屁股下面,讓自己變得暖和一點兒。
夜明石淡黃的光線下,我與田秋秋會了一下眼神,也不必多說什麼了。
照舊是昨晚的睡法,相擁取暖。
我張開手抱她,她便一個勁兒往我懷裡鑽,同時拿着我的手臂,讓我捂住她的脖子、胸口等一切暴露在空氣外面的肌膚。
雖然很親密,雖然這種舉動,一般只有情侶之間才做,但我倆此時,並沒有多餘的想法,也並沒有做出更多僭越之事。
我倆只是在這寒冷的地底,互相尋求溫暖而已,不然我們沒法入眠。
這與當初我在海上漂泊時,與蘇舞相擁取暖的情景,是何其的相似啊。
當然了,美人懷中抱,讓我同樣難以抑制生理上的那種衝動。某些不該有反應的地方,又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
這是一個挺憋人的過程。
不過這一次,倒比之前與蘇舞的那次,好忍受一些。
這可不是說我懷裡的女子不夠誘人。田秋秋同樣是那麼的誘人,甚至在某個方面,比蘇舞還要誘人得多。我之所以此時更能剋制,不過是因爲我心裡已經有了寄託罷了。
與蘇舞那回,我還是一個大處男呢,感情還沒有着落,突然得到一個如此美麗,如此性感,與自己如此親密接觸的姑娘,自然心裡是有一種想要佔有的想法的。所以,行爲上就更加放肆一點。而現在,我心裡卻已經裝着個人了,心有所屬,再面對誘惑時的抵抗力,自然就相應增強了。
增強到……坐懷不亂!
就算身體亂,心也能不亂!
田秋秋縮在我懷裡,自然也感應到了我下面的變化,嘻嘻地壞笑了一聲。
我沒好氣地道:“笑什麼,不許笑!”
田秋秋道:“樂樂哥,你的自制力,還挺強的嘛。”
我哼道:“這算什麼,我在部隊裡,這一塊也是系統訓練過的!”
田秋秋不信:“啊?這種事還能訓練?怎麼訓練?”
我道:“簡單啊,不就是防**嘛。跟一些美女訓練員,一起親密互動,一起洗澡,一起在牀上裸睡,一起聊某些私密話題,反正就是接受各種各樣的誘惑,但我都得忍住,沒忍住就得被淘汰!”
田秋秋道:“還……還有這樣的?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呀!”
我暗裡偷笑,這傻妞兒!一聽就知道我是編的啦,哪會真有這種奇葩訓練?
田秋秋卻被我誆住了,當是真事,又好奇地道:“那你跟那些美女訓練員,一起訓練時,也會像現在這樣嗎?”
“呃……”我皺起了眉頭,這丫頭,是真笨還是假笨呢。
我道:“這個嘛……一般……都這樣吧。只要精神上控制住就行了。生理上沒要求。”
田秋秋嘻嘻一笑:“那你就不能再多控制一點,把身體也控制住嗎?”
我道:“這身體……這生理上,它一般不受意志使喚的好不好。它特別敏感於外界的刺激,這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這個要求太高了,我可辦不到。”
末了,我反問她一句:“你難道,就能隨意控制自己的生理……身體麼?”
田秋秋一聲嬌羞的笑聲,沒有正面回我,只是很小聲地說了一句:“你這樣子,讓我也……挺難受的。”
呃……這可怪不得我,誰叫我們摟得那麼緊。
“那就一起難受吧。”
我把下巴挨在她的耳旁,鼻子裡輕輕嗅着她的秀髮,道:“趕緊睡吧,睡着了就不會難受了。”
“嗯。”田秋秋低低在吟了一聲。
我緊了緊手腳,將懷裡的田秋秋抱得更嚴實一些,然後就調整精神狀態,準備入眠。
迷糊中,我將要睡去的時候,還被冷得精神清醒的田秋秋,又找我說起話來。
“樂樂哥,能問你個問題嗎?”
我:“你問。”
田秋秋:“你很愛你女朋友嗎?”
我:“嗯。”
田秋秋:“有多愛?”
“有多愛?”我微微睜開條眼縫。
摟着你這麼個大美人兒,這樣香豔的情況下,我都能夠控制住自己,不做出格的事,不做對不起她的事兒。這還不夠明顯嗎?
“認真的愛啊,愛到想跟她結婚,一輩子過日子的那種。”
田秋秋:“哦,明白了。”
我一怔。
明白什麼?你明白了什麼呢?
……
一夜好眠,消除了昨天的一身疲勞,然後繼續我們的自救工作。
挖土掏洞!
田秋秋鮮少幹這種髒活累活,掏了兩天的石頭,結果滿手都是血泡,我見她受罪,想讓她多休息,她卻不肯,執意要陪着我一起幹夠一樣的時長,這讓人看着,倒是十分的令人疼惜。
昨晚睡覺前,我就用匕首,幫她把那些血泡給挑破了,擠出血。經過這一夜的生長,這才又顯得好了些。
出工前,我又拿她手掌看了看,見那些挑破的傷口,還沒完全長上。
今天要是再這麼幹下去,那她這麼一雙白嫩的手掌,恐怕就要撕一層皮下來,要都要不得了。
在這爭分奪秒的時刻,不讓她幫忙嘛,她本人都不答應。她可也想早點離開這個絕地呀。
於是我想了想,拿出我那件之前剪破了的上衣,就是剪出兩條布條給蘇舞做綁腿的那件。
我又剪了兩條下來,給她纏在手上,做成一個保護手套,這樣再去挖石頭,手就不用受那麼大的傷害了。
我先讓身子鑽出壓抑的地洞,然後才轉頭拖出那個裝滿一袋泥土的揹包。
我先狠狠吸了一口氣,排解了胸口的鬱悶。這地底下,空氣質量實在是不太好。
然後纔將那袋子泥土倒掉。又伸腿蹭了蹭,將泥土蹭到下面的位置去。挖了兩天多,挖進去二三十米,掏出來的土,也堆成一個小山一樣大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掏到頭,前途渺茫啊。
我們的食物,以及精神,都經受不了多少天了。
我輕嘆一聲,打開手電,再次一頭鑽進地洞裡面去。
洞底中,正在挖土的田秋秋,看到我回來,就叫了一聲:“樂樂哥,怎麼辦,這裡有塊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