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表姐就更鬧了,圍着篝火,就要拉我來一曲篝火舞,那精力充足得,根本就沒地方安放。
我一把將她扯了回來:“你別摔火堆上了,就你這樣光着身子,摔上去就能把你烤熟了喲。”
表姐被我一扯,順勢就往我懷裡撲來,道:“哎呀樂樂,你太沒勁了。就不能陪我玩會兒嗎。就跳一支舞,跳那熱情的桑巴……”
還熱情的桑巴,我還能跟你熱情的探戈呢……真是瘋顛得要命。
她這一會兒認我,一會兒又不認我的,我倒是習慣了。因爲我知道,等她真正清醒過來的那一刻,她纔會真正的認出我是誰。
現在的我,只是出現在她的幻境裡,一會有,一會無的,所以纔會出現前一刻當我是她的表弟,下一刻,又當我是陌生人的情況。
那套衣服,這時終於也烤乾了,我扯了過來,就想給她穿上。
她卻並不合作,動作也變得很輕浮起來,對我摸來摸去,一會又抱住我,對我吐露心聲:“樂樂,你知道嗎,姐姐好想你啊。你這段時間死哪裡去了,讓我日夜擔心,擔驚受怕。”
我輕拍着她的背,道:“傻姐兒,我這不回來了嗎,你不用怕了,以後再也不用怕了。”
沒想我表姐,居然一把又親上我的臉,摟着我的腰,不住地親我的臉龐,嗚嗚着道:“樂樂,其實,其實我好喜歡你的,你知道嗎,小時候,咱倆一起唸書的時候,我就偷偷喜歡過你了。”
真的嗎?你小時候也偷偷喜歡我?我那時候,也偷偷喜歡你呢,你怎麼沒告訴我呀,害我單相思……
另外……我們可是表姐弟呀。
還有,你這傻娘兒們,你快穿衣服,別再摸我了,我女人在旁邊看着呢,你想讓我們出醜是吧。
我把表姐的手給掰了下來,繼續要給她套衣服。不料這女人,不知從哪生出來一股大力,竟然一把將我按在了地上,整個人又一下子撲了上來,繼續親我道:“樂樂,我嫁給你當老婆,好不好,我跟我爸媽說,你跟你爸媽說,反正咱倆又不是親表親,能結婚的。”
我日!日!日!
你要不要這個樣子!
蘇舞還在旁邊看着呢!
我偏臉看了一眼對面的蘇舞。
不料這女人,更瘋,哈哈大笑,都笑到抽筋了,在那裡捶足頓胸。
居然這樣幸災樂禍,看我出醜!
我沒好氣地道:“這很好笑嗎?”
蘇舞笑得不能停,道:“好笑啊,怎麼不好笑,你表姐在跟你表白呢,你答不答應她呀。”
我道:“這又不當真的,她現在精神失常,她要精醒過來的時候,包管她不知道她幹過什麼。”
蘇舞道:“她就是現在這個精神狀態,說出來的纔是真心話,如假包換的真心話,這是不由自主的,她要是心裡不對你有心思,怎麼會把這種話說出來。”
我道:“你別看笑話了好不好,快過來幫個忙,再繼續下去,她就要扒我衣服了。”
蘇舞邊走過來邊說:“我倒是很想看她把你衣服扒光時的樣子呢,看你這傢伙對你表姐會不會有反應。”
我道:“你再胡說八道,看我今晚怎麼整治你!”
蘇舞挑眉道:“我看你倒是敢!我看你在你表姐面前,你敢把我怎麼樣,我跟你說,今晚休戰,我不跟你玩了!”
有了蘇舞的幫忙,我終於給我表姐穿上衣服了。
我表姐鬧了一陣,倒又安靜了一些。
我與蘇舞服侍了半天,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這兩精神失常的女人,終於是睡下來了。
我把那張熊皮鋪開,讓兩人睡了進去。
至於我和蘇舞,今天就別想睡了,我們得看着這兩人,省得半夜再鬧起來。反正這時候已經找到了人,明天不用起早摸黑的趕路了,等我表姐清醒過來後,有的是時間休息。
我見這兩人靜靜地在熟睡,看向蘇舞時,眼神裡就不懷好意了。
蘇舞身子一縮,驚笑道:“你想幹什麼,你還真想來呀,我跟你說,旁邊有人,我可不習慣呢……”
我只是逗她,當然沒想真的跟她在這裡來一場戰鬥。現在我表姐成了這個樣子,還沒清醒過來,我也沒什麼心情。
我摟住她的肩膀,道:“沒有,今晚休戰,咱們言歸於好!”
蘇舞笑嘻嘻的:“那以後……也不再發生戰鬥了是嗎?”
我道:“那不行,人生沒有戰鬥,那還有什麼意義,以後咱們再撕破臉皮吧。”
蘇舞擰了一把我的腰眼:“你這不正經的傢伙,好好的一場美事兒,非要說成是戰鬥,咱們是敵人嗎!”
我笑道:“戰鬥的時候,我們是敵人,但戰鬥過後,咱們又成朋友了。”
蘇舞道:“朋友?”
我忙道:“不對,是戀人……是夫妻……是老公公與老婆婆。”
我讓她靠在我胸膛上,道:“你也睡一會兒吧,別陪我熬了,我表姐她們,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順利清醒,這藥效具體多長,我也不清楚,要是明天白天還要照看的話,你就得替我了。”
蘇舞乖乖地應了一句,但沒有立即就睡,靠在我胸口上,還要跟我說話。
“哎樂樂,你說你表姐,她會不會真的,想嫁給你呀?”
我彈了一下她腦門兒,道:“你想什麼呢,你也知道她是我表姐,我倆之間怎麼可能。”
蘇舞道:“可你也說了,你倆並不是親的,她又不是你外公的孫女,她的爺爺,和你的外公是兄弟而已,這在法律上,都是可以結婚了的。”
我道:“疏歸疏,可這表親畢竟是表親呀,我們家的長輩,可是傳統的老頑固呢,他們可不管我和我表姐法律上能不能結婚,反正就是不能結,不然遭鄉里鄰里笑話。”
蘇舞道:“那你們小時候,又是什麼關係呢,好像還挺親密哦。”
我道:“能有什麼關係,青梅竹馬的關係嘍。我們小時候一起玩耍,一起唸書,唸完高中時,才分開的。她考去美國的名牌大學,我則去當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