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我把蘇舞肩膀一翻,給她翻了個身子,與我面對面着,然後低頭就要向她索吻。
蘇舞卻擡手把我的臉擋住,道:“不給不給,你就不能好好洗個澡,老想着對我動手動腳的。”
這能怪我嗎,還不是怪你誘惑我,沒事非要一起洗,這異性的兩塊磁鐵,它能挨近的嗎……
蘇舞又拿起那塊毛巾,打了一下我的肚子,道:“快轉過去,換我來給你搓背了。”
我邊轉身邊道:“那麼好心?”
蘇舞道:“禮尚往來嘛,你給我搓好了,也該我幫一下你,你看你,你這背上都能刮下一層泥了,真是要多髒有多髒。”
我笑道:“有泥嗎,那是我故意塗上去的,爲了防蚊蟲叮咬,你可別給我搓掉了。”
蘇舞道:“你就扯吧你,說你髒,你還以此爲榮了,還故意塗上去呢,你怎麼不說是肉里長的。”
我往深水處走了一點,讓肩膀更矮一些,方便蘇舞的手能夠夠上。
蘇舞搓得倒也挺認真,一個地方反反覆覆地擦着,擦到她認爲乾淨了,才肯罷手。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背後欣賞着我的身材,光滑的手掌撫摸着我的肩胛,道:“小流氓,你這身板,也挺周正嘛,有點像健美模特一樣呢,只是爲什麼會有些傷疤?”
我道:“那是以前在部隊裡落下的,在野外拉練,磕磕碰碰是小事,大傷小傷都是正常,怎麼樣,看起來是不是更有男人味了?”
蘇舞怔了起來:“這個……傷疤跟男人味又扯上什麼關係呀?”
我道:“要不是這些傷疤,我憑什麼能夠保護你在這叢林裡生存下去啊。這傷疤就是代表榮譽、代表實力與經歷你知道不。我肩胛上這塊疤痕,是兩年前執行一個營救任務,給彈片給擦掉的。”
蘇舞笑了笑,伸手從我身後抱起我的腰:“要這麼說也有道理呢。那我得慶幸我遇到你這個小流氓了。”
我道:“什麼小流氓,小流氓能保護你?你該叫我大英雄才對,英雄救美,這才般配。不然要說成小流氓救美,你不覺得彆扭嗎。”
蘇舞擰了一下我肚皮:“你就是小流氓!不過……是個讓人喜歡的小流氓……讓人想跟他好的流氓。”
這句軟綿綿的情話,可真讓人受用,聽得我又蠢蠢欲動了。那本來已經準備蟄伏下去的烈火,騰地一下又燒了起來。
蘇舞那隻擰我的手指,在我肚臍處往外一鬆時,突然又碰到了一個東西,硬硬的,熱乎乎的。
她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啐了一聲:“你看你這小流氓,內褲也不穿,就是故意想給人看!”
我嘿嘿壞笑:“我又沒強開你眼皮,你不想看可以閉上嘛。”
沒說完,屁股上又捱了兩下擰。
好容易洗完了這池鴛鴦浴,蘇舞先跑上岸穿衣服,然後把我的衣服往水裡一扔:“洗一下吧,都嗖了。”
我眼一瞪:“你都給我扔水裡,等會我穿什麼呀。你是故意想看我光身子是吧。”
蘇舞道:“想什麼呢你,你不是還有一套衣服嘛。”
這個,我倒是一時給忘了。
我道:“但我也只剩一條褲子呀,我那件上衣也給你剪成綁帶了,現在還要做毛巾。我光着膀子,我跟你說我可不去拾柴火了,不然得惹一身癢,今晚就摸黑過夜吧。”
蘇舞沒被我難住,拿起一把匕首,哼道:“你不去撿我去撿,生火我都不求你,我會,我不需要男人!”
嘿!翅膀硬了是吧,長本事就把我踹一邊了?
還不求我,不需要男人!
結果,我陪蘇舞一起去把柴火拾夠回來後,我就坐在一邊,手肘頂着大腿,雙掌託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她忙活。
蘇舞弄得滿頭大汗,手掌心都給轉紅了,也沒把火給生起來,最後擡頭一臉委屈地道:“樂樂,我弄不着……”
我當然知道她弄不着了,我是教過她弓鑽法,但我這個鑽木法,直接用手搓的,最原始的那種方式,可沒有弓鑽法那麼省力,她一個女人的力氣與速度,轉得出來纔怪。
我道:“弄不着是嗎,你是不是想求我呀?那先叫聲好聽的來聽聽。”
蘇舞訕笑着:“那你要我叫什麼?”
我道:“這個由你,我只看誠意。”
蘇舞憋了一下,直憋紅了臉,才朱脣輕啓,道:“樂樂大英雄,你就幫幫我這個無辜的女人吧……少了你,我已經發現到生存的困難了,我知道錯了……”
我哈哈笑着接過她中的鑽具,道:“我只讓你叫聲好聽的,甜蜜一點兒的,我可沒讓你認錯啊,哈哈。”
蘇舞臉一窘:“什麼好聽的甜蜜的……”
我道:“比如說……叫我親愛的。”
蘇舞翻個白眼:“不親,不愛!只有夫妻才這麼叫,你又不是我男人。”
我道:“誰說不是!我就是你男人。”
蘇舞道:“就不是!”
我道:“就是!”
蘇舞道:“就不是!”
我道:“就是!”
蘇舞道:“就不是!”
我倆就這樣面對面,眼對眼的重複說了好多遍,一副誰也沒有壓服誰的樣子。
然後我突然改了個口,衝她道:“就不是!”
蘇舞本來與我唱着反調,思維已經形成慣性了,見我突然改口,怔了一下,一時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也順嘴改道:“就是!”
可等話一說出口,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被我坑了,然後就瞪起了我。
我道:“喏,你自己說的,我是你男人。”
蘇舞給我腦袋敲了一記:“你就套路你姐姐我吧你,小滑頭,心思壞壞的。”
火堆生了起來,我撐起幾根木架子,把我的溼衣服晾開了。
這時候,蘇舞也脫了自己的衣服去洗,她的一身白色小西裝,也已經髒得不行了,趁今晚洗了,烘一兩個小時,明天又有得穿。
我燒了兩鍋水,一鍋飲用,另一鍋則切了些狼肉放進去,煮熟了當晚飯。
這一夜,又在這平靜而疲憊精神中度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