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開始模糊,越想腦子越痛,記憶中的那柄鮮紅色斷刀也越來越明顯,我努力回想着,想從那混亂的記憶裡找到蛛絲馬跡,可是着該死的腦子一點也不給力,就像是悟空的緊箍咒,一到殺妖除魔的關鍵時刻唐僧就玩命的念那該死的東西。
“你怎麼了周文?”看我難受徐槿兒也有些着急,忙關心的問着:“你怎麼了,沒事吧!”我搖搖頭道:“不礙事不礙事的,就是偶爾會痛一下!”說話間樓梯那邊傳來腳步聲,一會兒的功夫,就見荔枝和龍野出現在樓梯口。
見到荔枝槿兒趕緊把她拉到我身邊:“荔枝,荔枝啊,你看周文的腦袋又疼了,你快用你的銀針給他扎扎吧!”我聽着連忙掙扎的想從桌子上爬起來,可掙扎了幾下根本不行。我看着她又拿出了那袋銀針,心裡有些怯意,上次可就是這些個東西讓我睡了好久的,這次在扎,不知道又會睡多久,連忙掙扎道:“我,我真沒事,還是別用銀針了,行嗎!”
荔枝瞪我一眼根本就不理會我的請求:“周文,你給我乖乖的做好,我就給你扎三針,若是你不老實,我就把手裡餓這包針全都紮在你的腦袋上。”我勒個去,她若真的這麼做了,那我腦袋可就瞬間變成刺蝟了,這麼多紮上來,還不把我扎死了。思前想後還是服從吧。
“你等等,扎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你爲什麼扎啊!”雖然知道她是爲我好,可老爸從小就教育我,做事要有始有終,知道其中的道理,那纔到真正餓懂得。荔枝倒是不管那些,雙手將我板正,抽針就紮了過來。她雖然看上去很苗條,小胳膊小腿的樣子,可是這手勁絕對不是蓋的。最後還是槿兒給我講了其中的道理,原來荔枝是在給我鍼灸,聽意思這種方法對付間歇性失憶很有效果。
我還沒什麼感覺,荔枝的三根銀針已經扎完了,腦袋的劇痛果然是減輕了不少。
“喂,喂,周文,剛纔你頭痛的時候,喊的那個落頤是誰呀!”剛覺得舒服了,徐槿兒就突然貼過來問我。
“嗯哼……落頤……我剛纔有喊這個名字嘛?”我說着不自覺的望向荔枝,她並沒有看我,只是自顧自的收拾着她的銀針,似乎對我們的對話中的落頤並不感興趣,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鬆了一口氣,問向徐槿兒:“我還說什麼了剛纔!!”她搖搖頭:“在沒有別的了,你先告訴我那個落頤是誰啊,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告訴她聽父母說,落頤是我的女朋友,但是自從我旅行回來之後她就不見了。因爲是間歇性失憶,所以腦海中的片段,總是殘缺不全,動動就會冒出來一個場景或是人的,但都看不真切,只能看見個大概的樣貌。龍野坐在一旁看着我嘿嘿的傻樂道:“你呀真有意思,還間歇性失憶,這他孃的怪病都被你得了!”我聽着有些氣不過,但還是壓着心裡的氣,畢竟不能和他們整的太僵就是了。
“那你剛纔到底看到了什麼了,看到什麼有價值的片段了!!”徐槿兒趕忙問着。
“剛纔看到了一個黑影,手裡握着一柄鮮紅色的斷刀……”我說着努力回想,可大腦就像是按了循環單曲,來來回回就只有這個片段,再就是那個喊叫聲。
“在沒有別的了嗎?”她有點不死心。我無奈的攤手:“真的是想不出來了,只有這麼多,而且每次我想多想的時候,這該死的腦袋就不給力啊,疼的要死!”
就在我們談論的時候,怪男也回來了,對着徐槿兒在耳邊小聲的說着什麼,她聽着小眼睛突然瞪大,看着我們愣在原地。
“少主啊,發生啥子事情了,和我們說說吧!”龍野在一旁喊了一嗓子。
“剛纔經過怪男的打探……”她小聲的說着,“地頭蛇,在那個叫楊燦羽的扇動下,正在秘密的尋找着我們的蹤跡!”
“楊燦羽!”我小聲的唸叨着,“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啊,似乎在哪裡聽說過……等等!”黃毛,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時候,那個帶頭的黃毛,他好像說過自己叫什麼羽毛,對,楊燦羽就是那個傢伙!
“那又怎麼樣,老子纔不怕那些小雜碎,管他什麼蛇的,被我抓住就燉蛇湯喝!”龍野大聲說着。
“等等……”就在這時,軍師突然說話了,大家的目光都轉了過去,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來的,見他還是一幅睡眼朦朧的樣子,“貿然行動不可以,你們要記得我們此行的目的!”他說的輕鬆,可是聽着的人似乎都不輕鬆。
“腦子的事就夠讓我糾結了,現在你又這麼說,是想糾結死我啊,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