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二十了,經過接近一整夜的忙碌,我們幾個人都十分的疲憊,看着樣子是要回興工街的那個磚房裡。軍師已經昏昏的睡了過去,我發現他完全就知道睡覺,不睡覺的時候也是睡眼朦朧的豪無生機。其他人也都有些東倒西歪的,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剛有些睏意電話竟然響了,這個時候誰他孃的給我電話啊。
我罵了一句打開電話一看,竟然是宋伯,這麼晚了他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我尋思着有些猶豫,不知道這個電話到底是要不要接。
“喂,誰的電話,幹嘛不接啊!”坐在我一旁的徐槿兒似乎被電話聲給吵醒了,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忙說:“沒事,沒事,吵到你了!”說着就要關機,她攔住我示意還是接的好,萬一有什麼急事的話怎麼辦,我想了一下也有些道理,於是按了接聽鍵,宋伯開口便來詢問我怎麼樣,有沒有事,把我整的一愣一愣的,後來才知道說的是晚上那件事情,我讓宋伯放心。他說要派車來接我,被我推卻了,畢竟我是和徐槿兒他們在一起的,晚上那件事還是不要把他們扯進來的好,免得多生事端(雖然這件事情確實和他們有關)。
宋伯放心的掛了電話,剛纔聊的時候光顧着安慰他了,根本沒想過他是怎麼知道我在案發現場的,現在想想有點太蹊蹺了,我們剛開出案發現場不久,難道宋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有些想不通,睡意也全無,身邊的徐槿兒看着我眉頭緊鎖,就小聲詢問原因,對她也無須什麼隱瞞,我便將心裡的疑惑一股腦的告訴了她。
徐槿兒笑我多慮,她說宋伯一定是從警察那裡得到的情報,所以纔打電話來詢問我的安危,而且他們三年前曾經一起合作過,不會有太多問題的。我想想也是,自己幹嘛要有那麼多的顧慮,這樣的小事情也要想這麼久,分明就是浪費時間。
車子又顛簸了一小會兒,終於回到了興工街,大家像夢遊一樣,陸陸續續的回到屋子,依我的心意是要先回家,然後在做打算的,可徐槿兒說什麼也不肯讓我走,理由很簡單,就是說現在暗中想殺我的那人還沒有被抓到,冒然一個人回家會很危險。我拗不過她,只能答應下來和龍野湊合擠一張牀。外面的天空似乎很亮,透進屋子的光束周圍還漂浮着點點灰塵。
可能是太累的緣故,躺在牀上,碰到枕頭,就開始有些睏意,眼皮感覺就要連在一起了,我也不去掙扎,就痛痛快快的閉上眼睛,管他三七二十一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好好的補一下我缺失的睡眠。
龍野的牀很小,不過他還算不錯,故意給我留了很大的位置,在他的上鋪就是徐槿兒還有荔枝的牀,你說說要是我能躺在他倆的牀上,那該有多好啊!我想着嘿嘿一笑,就這麼睡着了。這一夜睡的還是很踏實的,我發現只要睡前給自己來點“熱身運動”睡着的時候就不會在有那些個胡思亂想的夢境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很高了,雖然磚房裡面的窗戶都是用紙糊上的餓,不過還是會有一兩處縫隙,陽光就從那裡照進來,投在我的臉上,暖意洋洋的,睜開眼睛身旁的龍野已經不見了,我警惕的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發現對面的怪男也不在牀上,我心裡咯噔一下,他孃的,難道他們跑了。
“喂,你醒了?”一個聲音傳來,仔細一聽是槿兒的,我轉頭一看,她正坐在桌子前寫着什麼東西,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些天奇怪的事情發生的太多,讓我不得不多了一絲猜忌與懷疑。
“他們都哪裡去了?”我問了句,她停下寫字的筆,頑皮的看了我一眼道:“其實啊,他們都是靈魂,昨晚你是做噩夢了!”
“你說什麼,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