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跟妖邪同歸於盡的情形,並不少見,讓我感到疑惑的是他們同歸於盡了,是誰在房門和窗戶上貼的鎮妖符呢又是誰用木板封死這裡的。 wwwvw
要說是這名死去的道士,他不可能封死了門窗還能再進來。
除了他還會是什麼人,難道是沙河溝的村民想想也不太可能,真要是沙河溝的村民乾的,那麼發生在幾十年前的事,老孫頭不可能沒聽說過。
況且,這間木屋離着沙河溝並不遠,說它隱蔽吧,我來過一次就輕易發現了,老孫頭和他兒子經常來淺灘抓魚,不可能沒有察覺到。
我撓着頭回想着進入沙河溝後所發生的的一切,隱約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可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裡,只好甩了甩頭,暫時作罷。
這位死去的道士,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他正天道除妖邪,最後不惜以自己的性命,與妖邪同歸於盡,這足以讓我這等小輩佩服。
我輕輕的將道士的骸骨搬起來,挪到了木屋外面,挖出了一個小坑將骸骨埋葬,青青找了一塊木板,在上面寫着:無名前輩之墓,後面還留着我和青青的名字。
我和青青跪地磕了三個頭,對死去的道士表示最大的尊敬和佩服。
安葬完死去的道士骸骨,我們轉身又走進了木屋,看着另外的一句骸骨,我說道:這具妖邪的骸骨,應該不是我們想要尋找的,順手把它扔進沙河裡吧,省的留在這裡嚇到以後來這裡的人。
青青贊同的應了一聲,說:也是,只要我們把這木屋的消息傳出去,沙河溝的人必定會來看的。
骸骨額頭上的那道鎮魂符,經過了這麼多年,還是那麼的完整,看來那名死去的前輩應該也是個高手,可惜不知道他的名字,無法通知他的家人或者朋友。
我邊說邊伸手去抓那具骸骨,可當我的手剛觸碰到骸骨的時,手指如同被刺扎到了一樣,緊接着骸骨瞬間消失,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灘水漬。
尼瑪,這是水中亡魂。
我大喊了一聲,拉着青青就往外面跑,可還是晚了一步,房門砰然緊閉,耳邊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不知道這個木屋是禁地麼,你們兩個闖進來就別想再出去。
青青雖說是血魔之女,可她歸根及底還是個女孩,被突然消失的骸骨和出現的說話聲嚇得躲在我的身後,兩隻手緊抓着我的衣角。
別怕,它只是水中的亡魂,只要我們能走出這間木屋,它是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
青青依舊不肯出來,低聲的說:你現在的道行這麼高,不能直接把它給殺死麼
不行,水中的亡魂不同於普通的妖邪,不會被輕易的殺死,而且,我的道行也沒有你想的那麼高,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出去。
聽到我說的這麼悲觀,青青眉頭一皺,從我的身後站出來擋在我面前,說:既然是這樣,我來擋住亡魂,你找機會先出去。
青青,你太偉大,我感動的都要哭出來了。我嬉笑了一句後,擺擺手說:還不至於這麼慘,只要兩張鎮妖符就能擊退這隻水中亡魂。
小子,你好大的口氣。
水中亡魂是屬於很特殊的妖邪,是人不小心落水後淹死的,像這種亡魂如果得不到超度,會生生世世困在水中,只要河水不幹就不能出來。
除非,遇到下一個淹死的人,才能讓它有機會進入輪迴池,這就是水鬼尋替身的原因。
不過,水鬼的特殊性,也讓它們非常的難以殺死,通常的做法,就是用鎮妖符和鎮魂符將其困住,可這個做法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我掏出兩張鎮妖符,拿在手中搖晃着,說:你做水鬼也有些年頭了吧,不可能一直沒找到替身,我猜原因只有一個,你不想進入輪迴池。
我爲什麼要去輪迴,在陽間修行了多年,憑我現在的能力,雖不能離開這片水域,但在這個地方已經是我的天下了,小子,今天就給沙河溝再多添一個水鬼。
說完,一陣充滿潮溼的陰氣撲來,我將兩張鎮妖符直接貼上去,水鬼接着就沒了動靜。
青青被我利索的手法驚到了,伸出大拇指,說:就這麼簡單,小天,你太厲害了。
厲害什麼呀,趁着這個機會趕緊跑,不出兩分鐘,水鬼就衝破鎮妖符了。拽着青青的手,我撒丫子就跑。
一腳踹開房門衝了出去,就在我和青青剛一出去,就聽到木屋內傳來一聲悶響,水鬼的聲音再次傳來:幸虧你們跑得快,記住,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尼瑪,見了本小爺還這麼囂張,非給你點厲害嚐嚐,我又掏出十幾張鎮妖符,將門窗全都貼滿,這纔對着木屋內的水鬼,說:你就在裡面待着吧,小爺下次來一定收了你。
嘭
被我踹倒的房門猛然復位,再次的關閉起來,木屋內也沒有再傳出水鬼的聲音。
這些鎮妖符,真的能困住裡面的水鬼麼
我回答的很乾脆,搖了搖頭說:不能,想要殺死水鬼,就必須在它淹死的水域中才行。
看到青青不知在想什麼,我拉着她的手,說:走了,回去之後再想辦法。
返回到沙河溝,已經是正午時分,忙活了一上午,我肚子早就不爭氣的打起了鼓,我拉着青青的手快步的朝老孫頭家走去。
當走到村口的時候,看到二賴正朝我這邊張望,當看我和青青時,顯得有些慌亂,轉身就要走進自己家中,卻被我大聲的給喊住了。
二賴在我身上掃了一眼,說:叫我停下來幹嘛
我試探性的對着他說:你是不是去過那片樹林
什麼樹林,我什麼也不知道。
我什麼也沒有問,你怎麼能救回答不知道呢我臉色一沉,故意嚇唬他說:二賴,你應該也聽說了,昨晚我出去做了什麼,你要是不對我說實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不愧是二賴,只見他眼珠子一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說:幹嘛,想嚇唬我,我二賴可不是被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