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女鬼離身跑了,女孩應該清醒過來了吧我走近女孩,撥開她臉上的亂髮,卻發現她臉色慘白,雙目緊閉,只有微弱的呼吸證明她還是活着的。 wwwvw
晴晴啊你到底怎麼了,這不是要了奶奶的命嗎一個老婦人從外屋衝進來,撲到女孩身上嚎啕大哭,老頭就站在一邊暗自垂淚。
我突然發現,怎麼一直沒看見這個女孩的父母,難道孩子都這樣了,也不回來看看
老伯,孩子的爹媽沒回來這個事情我的問清楚,這關係到孩子的生死,這麼重要的時候,孩子的父母必須要在現場,畢竟女孩的爺爺奶奶歲數大了,有些事不好溝通,怕他們身體受不了。
老頭一聽這話,氣的老臉通紅,破口大罵:這兩個畜生,我都找人打了好幾次電話,到現在也沒見個人影,這可怎麼辦啊說完,眼淚又掉下來了。
說句心裡話,老人的心情可以理解,全家就這麼一個孫女,肯定是疼愛有加,可孩子的父母我就不能理解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能比回來看孩子更重要嗎
我暗自嘆了一口氣,這都是人家內部的事情,咱一個外人也不好妄下結論,先看看孩子的情況吧
晴晴安靜的躺在那,除了臉色有點蒼白,就像睡着了,她奶奶估計是哭得時間太長,嗓子裡發出嘶啞的聲音,叫人聽了心裡酸酸的。
我拿過女孩的手,試了一下她的脈象,發現脈搏跳動的越來越有規律,也越來越有力,這說明女鬼離身後,她的身體在慢慢恢復中,很快就會甦醒過來。
包頭,等晴晴醒來後,你給她喂點白糖水,先不要讓她吃東西。包頭支吾着不肯去,臉還紅了,這可不像他的性格,今天怎麼這麼不好說話。
怎麼,你小子是想造反還是起義
包頭搓着手,結結巴巴說:千里,我不是不願意,只是只是我長這麼大,從沒給女孩子餵過東西,這我我也不會啊
原來是這麼個原因,這憨貨,我仔細一想,包頭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他這麼毛手毛腳的,又沒經驗,別給嗆着了,算了,還是我親自來吧,喂個水,又不是做別的。
我把老頭叫到屋外,叫他詳細的講講事情的經過。老頭擦了一把眼淚,就緩緩道出事情的經過。
就在三個月前,晴晴像往常一樣放學回到家中,我跟她奶奶發現,這孩子不管是走路說話,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還經常兩眼發直,胡言亂語。
我們很害怕,就帶她去診所檢查,結果大夫說沒什麼事,可能是學習壓力大,精神緊張導致的,讓我們帶她回家靜養,還開了一些補腦的藥。
藥每天都吃,可是一點沒見好轉,還越來越嚴重,開始還能上學,只有回到家犯病,現在連學校都去不了了,天天晚上就這麼折騰。
說着,老頭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我低頭沉思了一會,總感覺這事沒這麼簡單,如果無冤無仇,女鬼是不會折磨一個孩子的。
老伯,你先別哭了,好好想想,你們家有沒有做不妥的事情,或者得罪過什麼人。
老頭低頭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說道:我想起來了,在十八年前,我兒子跟村裡一個叫丫頭的女孩好上了,因爲我跟她家有世仇,就堅決反對,不同意他倆的事情。
說到這,老頭停住了,眼神也有點慌亂,過了好一會兒,才又繼續說道:就是因爲我的堅決反對,那個叫丫頭的姑娘上吊自殺了,其實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再後來呢還有別的事情發生嗎
後來,後來我聽別人說,丫頭是帶着身孕死的,我當時要是知道她懷孕了,我一定會爲了孩子同意的,可是她沒告訴任何人,包括我兒子。
那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呢她都死了,難道給她驗屍了這個丫頭生前就這麼倔強,死了也必定是個厲鬼,看來這件事有點棘手。
沒有驗屍,是丫頭留的遺書裡寫到的,小師父,你是說,跟她有關老頭突然像是悟到了什麼,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這老頭一大把年紀了,儘量不給他增加太大的壓力,要是挺不住出點事,就不好了。
不是,我就是多瞭解一下,您別想太多了,還有,你兒子什麼時候能回來,我也想找他了解點事。
老頭沒說話,緩緩的走進屋裡,拿出一個信封,看着信封的顏色,估計保存了很多年了,信皮都已經磨得發白了。
他把信封交到我手裡,默默地坐回到椅子上,嘆着氣。
我打開發黃的信紙,掉下了一張照片,照片很小,還是黑白的,兩個年輕男女幸福的依偎在一起,男的從眉梢眼角看,像極了眼前的老頭,不用說是他兒子。
裡面的年輕姑娘應該就是那個丫頭,長相也很是甜美,緊緊靠在男子的身邊,臉上洋溢的幸福的微笑,一看就是很相愛的一對小戀人。
信是兒子寫給老頭的,大體內容是,丫頭已死,他的心也死了,他現在活着就是爲了給他們養老送終,跟誰結婚都無所謂了,但一定會給你們傳宗接代,不要再逼他
這些年,他一直沒回來我真不敢想象,這對父子竟然到了這種地步,整封信裡,對爹媽沒有一個稱呼,就像在自述。
老頭那佈滿皺紋的臉,輕微抽搐了幾下,他把眼光投向了窗外那顆大白楊樹上:回來了,就在他結婚那晚上回來的,跟晴晴她媽睡了一晚上後,第二天晚上就在這個白楊樹上吊了。
多虧我們發現得早,否則唉清醒過來他就離開了家,這麼多年就再沒回來,晴晴她媽過了幾年後,也收拾收拾去找他了,就給我們留了一個電話號碼,我看,不到給我送終那天,他是不會回來了。
我更堅信了自己的推理,晴晴的鬼上身,絕對跟這個丫頭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