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仔細觀察一番後,最後鎖定了三塊可疑的石板.
“淼水你退後些,我和江山江河依次站到這三塊石板之上去!”徐伯安排到。
何淼水急忙後退幾步,徐伯和江家兄弟依次小心翼翼地踩上那三塊石板。
突然,四人腳下劇烈晃動起來,只見宮殿中央的石板似荷苞綻開一樣,層層依次打開,隨即,一個黑洞出現在地面上。
等震動停息下來後,四人慢慢聚在洞開邊,好奇地打量着這個地下的暗道。
“沒錯,圖上標的就是這!從這就可以走到別的地宮!”江山高興地說道。
“先別急,這條暗道如此漆黑,難免其中會有暗器之類的東西,還是我先下去看看!”徐伯對衆人說道。
江山剛要阻攔,徐伯就截斷江山的話笑着問道,“你是不是不相信徐伯的功夫?!”
江山兄弟聞言面面相覷,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徐伯順着窄小的階梯慢慢下到暗道之中。
何淼水見徐伯自告奮勇進了暗道,覺得自己也不能畏後,急忙跟在徐伯後面下了暗道。
看着何淼水和徐伯英勇的背影,江山陷入了困思,這個隊伍到底是怎麼了?到底誰是壞人?誰又是真正的好人?下一步該怎麼辦?他們兄弟倆該如何在這“徐伯”和“何淼水”之間周旋才能順利完成任務?
江山輕輕碰了碰江河,指着何淼水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用眼睛示意何淼水這個人不平常。
江河看着江山這奇怪的動作,又看了看何淼水的背影,始終不能理解江山想表達什麼意思。
江山兄弟也隨即跟在後面下了暗道!
在昏暗的暗道之中,衆人模糊地看到這條暗道除了臺階是用石板磊成的外,整個暗道都是用整塊的圓石築成,人走在裡面就像進了山洞一樣,路面坎坷凹凸。
幾人剛走幾步,暗道中突然傳來微微的怪叫之聲,似乎暗道前方有無數的女鬼在時哭時笑,衆人急忙停下腳步,警惕地盯着黑漆漆的前方,哪知一停下腳步,那怪叫聲就越叫越大,最後竟振聾發聵。
“不好!大家快往後撤!”前面的徐伯大喊道。
四人急忙轉身向後退去,當大家爬上臺階後,卻發覺剛纔還厲聲尖叫的鬼嚎聲卻漸漸變小了。
四人站在暗洞口,緊張地注視着暗道深處,都已做好戰鬥的準備,以防暗道中突然有東西衝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那鬼叫聲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江山走到衆人前面,小心的向前邁去。
“小心點,江兄!前面可能有東西!”何淼水急說道。
江山轉過身看了看何淼水,一句話也沒說,轉過頭繼續向前走去。
走了幾步之後,剛纔那怪叫之聲再次出現,只不過很微小,江山急忙停下腳步,誰知一停下腳步,那厲叫之聲就變得異常的尖銳,江山不得不掉頭退了回來。
“我知道這其中的奧秘了,其實,前面根本沒什麼東西,這鬼叫之聲是這些石頭髮出來的!”江山沉思一會後說道。
“什麼?!是石頭在鬼叫?!”何淼水驚喊道,覺得江山說的太不可思議!
江山肯定地點了點頭,靜靜地盯着暗道壁上的石頭說道,“沒錯,是這些石頭!這可不是一般的石頭,它們是有名字的,叫做‘鬼叫石’!只要有東西觸摸到這種怪石,它就會發出微微的厲叫聲,觸摸的時間越長厲叫聲就越大!這也正是它的名字的緣由,許多古書對這種石頭都有詳細的記載!只不過,不知道爲何人們現在卻在野外見不到這些石頭了!”
“世間竟有如此奇物!”何淼水感嘆道。
江山繼續說道,“呆會兒我們幾人過這條暗道時儘量走快些,不要長時間踩在同一塊‘鬼叫石’,在這樣狹窄的暗道之中,怪叫聲太大極有可能將人的雙耳震聾,這也正是漢武帝用‘鬼叫石’鋪設這條暗道的意圖!”
言畢,江山兄弟就動身迅速向暗道深處走去!
徐伯緊隨其後,快速地點過腳下的那些“怪叫石”。
臺階下的何淼水見三人已經消失在暗道之中,並不急於跟上去,而是雙手操於胸前,惡狠狠地盯着暗道之中。
突然,一道藍光從何淼水的眼中閃過,何淼水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第十一章:借魂陣
“等等我,江山兄!”何淼水在後面喊着。
“走快點!我想這條暗道應該不會太長的!”前面傳來江山的應答之聲。
突然,何淼水腳下一扭倒在地上,“江……,江兄,等等我!”何淼水倒在地上痛苦的喊道。
瞬間,鬼叫石的厲叫之聲變得尖利起來。
江家兄弟和徐伯立馬停下腳步。
“不好,何淼水出事了!”江山急忙轉身向後趕去。
江河和徐伯一看情勢危急,也立馬掉頭跟了過來。
暗道中的怪叫聲越來越大,三人只覺耳膜生疼。
得趕快找到何淼水,要不大家都得成聾子,江山想道。
昏暗中,江山模糊地看到何淼水正坐在地上。
江山向前趕去,急忙扶起何淼水,何淼水痛苦的指着腳,大聲痛喊。
鬼叫石的尖叫聲完全遮擋了何淼水的喊叫聲,但江山明白,何淼水是歪了腳腕,看來,何淼水在長樂陰宮留下的舊傷還沒好!
這時,江河和徐伯也趕來過來。
江河見狀,一把將何淼水扛在肩上向前大步跑去。
幾人迅速衝向前方,漸漸地,厲叫聲才小了下來。
但四人仍舊覺得耳中“轟轟”作響,好像數門大炮在耳邊齊齊響起一般。
江山擦了擦頭上冒出的汗珠,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就折了這對耳朵。
何淼水在江河的肩上痛苦的哼叫着,江山在後面用鄙夷的眼神打量着何淼水,沒人知道江山此時在想什麼……
也不知道急奔了多久,四人終於衝出了這條暗道。
江河將忙將何淼水放在地上,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大口的喘着氣。
要知道江河當初扛着五六百斤的黑瞎子狂奔幾裡也不曾流一滴汗,沒想到今日背了一會兒何淼水卻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江河用怪異地眼神看了看地上的何淼水,何淼水怎麼會此般重,覺得足有千斤!
或許……是自己剛纔太緊張,心理作用而已,江河又怎會懷疑到何淼水!
“我的腳腕歪了!”何淼水用手按着腳腕痛苦地說道。
徐伯聞言急忙蹲在何淼水身旁,扶起何淼水的腳相端一會後,使勁一扭,只聽“咯噌”一聲骨響,緊接着就是何淼水一聲大叫。
徐伯站起來,拍了拍手,笑着說道,“現在沒事了,一點小毛病!”
何淼水聞言,輕輕地轉了轉腳腕,發現真的不疼了,便試着從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
“嘿!真的好了,不疼了!”何淼水高興地笑起來,“你還真行,徐伯!”
就在徐伯剛纔扭動何淼水的腳腕的時候,江山兄弟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徐伯治療斷骨的手法看起來似乎十分熟悉,他們兄弟好像在哪見過……
“徐伯醫術的造詣果然不一般!不知徐伯醫承哪家?”江山笑着向徐伯問道。
“呵呵!造詣二字可不敢當,也沒承過哪家的醫,都是些自己總結的一些野路子,治一些跌打損傷還行,正兒八經大看病就不行不了!”徐伯笑着答道。
見徐伯處處躲着他們的疑問,江山便不好再問下去。
“你沒事吧,何兄?!”江山又回過頭何淼水。
“現在沒事了!剛纔都怪我……差點害了大夥!”何淼水懊惱地說道。
“沒事的,兄弟之間就要生死相托,我想,如果是我有難,你也一定不會拋下我不管的!”江山看着何淼水說道,眼神顯得有些怪異,但不知道何淼水感覺到沒有。
“一定不會的,就算死,我們兄弟也要死在一起!”何淼水斬釘截鐵地說道。
四人逃出暗道,心情漸漸平靜下來,開始仔細審視四周,才發現已經來到了另一個墓室之中,只見這間墓室造型怪異,墓室中用石磚蓋了一間沒門的石屋小屋,屋外置着一方石桌,並有石棋、石杯、石扇等物擺在石桌之上,桌邊還有幾株石雕的竹子。
“古色古香的石屋!沒想到一代帝王也會留戀鄉間生活!”何淼水看着眼前的景象感嘆道。
“也許這種鄉間生活,纔是漢武帝內心所渴望的!”徐伯緩緩說道。
江山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不過……依我看,這間小小的石屋裡面一定有大文章!”
徐伯說道,“嗯,說的沒錯,這間墓室雖然佈局簡單,卻始終隱隱約約透着一股詭異!”
“管它的!就像江兄弟說的那樣,只要膽大心細,就沒有過不去的坎!”何淼水說道。
江山笑着問道,“何兄,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
何淼水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這……這話是我自己想的,可我要不說是你說的那有信服力!”
衆人聽了何淼水的話,都笑了起來。
這何淼水,有時候說話還真可笑。
“我們進那石屋看看吧!”江山說道。
於是,四人謹慎來到石屋之外。
江山小心翼翼的探進石屋之中,才發現這石屋內部又是一番天地。
原來這間石屋內是一條暗道,只不過外貌修建成小茅屋的樣子而已。
“又是暗道,這些青磚該不會叫‘鬼叫磚’吧?!”何淼水打量着暗道上下自語道。
江山兄弟帶頭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暗道。
這暗道真是奇怪,每走幾步就一個拐彎,左拐右拐,有時候給人的感覺還像是在轉圓圈。
“他孃的,這些人還真怪,修的這叫啥暗道,左拐右拐,搞得老子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何淼水破口大罵道。
“呵呵,就拐了這麼幾個彎你就暈頭轉向了!還有比這更復雜的迷陣呢!”江山笑着說道。
這樣的迷陣在陵墓中很常見,常見的還有雙叉迷陣,三叉迷陣,如果再複雜一點還有四叉、五叉迷陣,叉越多,這個迷陣也就越複雜,逃出去的難度就越大,沒有經驗的盜墓者困死在迷陣之中是很常見的事。
江山兄弟年輕時和爺爺在河南的一個王侯陵中遇到過四叉的迷陣,當時他們兄弟見半天也走不出去,一下子就慌了陣腳!就那次,他們被爺爺狠狠地教訓了一次,爺爺告誡他們兄弟,以後不管遇到多麼複雜難纏的迷陣,都要保持一顆鎮靜的心和清醒的頭腦,千萬不能發慌,心慌則神亂!如果在迷陣中亂了陣腳,那麼生還的希望就變更渺小了。
看樣子,這次他們又進了迷陣之中,不過,到現在一個叉也沒遇到,估計這個迷陣不會有多大難度的,江山兄弟心裡漸漸放鬆了警惕。
何淼水也不知道這條暗道到底拐了多少彎,但他覺得這左拐右拐應該不下百餘次,此時,何淼水已經是徹底昏了頭,只好緊緊地跟牢江山兄弟。
“快看,前面光線漸漸亮了,沒猜錯的話,我們馬上就要走出這迷陣了!”江山自信地說道。
果然,再次拐了一個彎之後,衆人看到了出口。
四人心中正爲輕鬆走出迷陣感到高興時,眼前的景象卻讓四人着實感到大惑不解。
只見這暗道外也擺着一方石桌,桌上也有石棋、石扇、石杯等物,更奇特的是石桌旁也有雕有幾株石竹,和剛纔石屋外的佈景一模一樣!
“江兄,這墓見的還真是奇特,就連迷陣進口和出口的擺設都一模一樣!”何淼水驚奇地說道。
“這哪是一模一樣,它們就是同一個東西!”江山說道。
“同一個東西?!”何淼水不解的問道。
“你看,那條暗道,不正是我們走過的‘鬼叫石’暗道嗎?”江山指着墓室牆壁上的一條暗道說道。
何淼水順着江山的手指看去,果然,何淼水發現那條暗道就是剛剛走過的“鬼叫石”暗道。
“奶奶的,見鬼了!我們怎麼又回到原地了!”何淼水咋呼道。
江山兄弟心裡也有點發了毛,看來這次是碰到不尋常的迷陣了,沒想到這迷陣雖沒有一個分叉,但也竟讓它們兄弟走暈了頭,的確非同平常!
江山兄弟回過頭看了看徐伯,徐伯也是一籌莫展。
“要不,咱們再進去走一遭,這次咱們在路途中做上記號,我就不信還過不了這個迷陣!”江山信誓旦旦地說道。
於是,四人再次踏進石屋之中……
一路上左拐右拐,江山在每一次拐彎的時候都用七星劍在牆壁上刻了一個指示方向的箭頭。
一路下來,四人並沒有見到先前留下的標記,這也就說明大家這次沒有走重路!
看來,這次一定可以出去了,衆人心裡想道。
一炷香後,四人終於走出了迷陣,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大家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石屋的外面。
這是怎麼了,江山心裡開始有點發慌,但他在不停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心裡發虛,要冷靜!
“這是怎們了,江兄,我們一路沒見到刻的路標啊!也就是說,我們從進石屋就是一直順路往外走,並沒有按原路返回過,可我們怎麼又回原地了!難道,難道……還真的是見鬼了不成!”何淼水納悶道。
“不要胡說,哪有這麼多的鬼,這只不過是墓匠的一個障眼法而已,只要我們膽大心細,就沒有過不去的坎!”江山說道。
“這下,膽大心細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了!”何淼水嘀咕道。
江山此時哪有心情和何淼水說笑,急忙問徐伯,“徐伯,我們怎麼辦?要不……再走一回探個究竟!”
徐伯沉思一會後說道,“不用了,這次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大家得保持體力,留在後面用,你們三個在這裡等我!如果一個鐘頭後我回到這了,那麼咱們就別費心思破這個迷陣了,另想別的辦法!如果我沒出來,你們三就進入石屋,我會在暗道中留下標記,到時你們再按着標記指示前進,就一定會走出這個迷陣的,那時咱們再相聚!”
江山兄弟想了想,覺得徐伯說的有道理,大家不能在這無盡的迷陣上耗費太多體力,於是便同意了徐伯的說法,叮囑徐伯要小心一點。
徐伯多的話沒說,轉身就踏進石屋之中……
“江兄,這迷陣到底是怎麼回事?”何淼水問江山,他從江山額頭上冒出的那層淡淡的汗珠已經看出,這次遇到非同尋常的難關了。
“我也搞不清,按理來說迷陣就是以其內部的暗道錯綜、道道相通來迷惑人,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走上返回的路,或者讓人迷失在迷陣之中無法出去,活活困死在裡面!”江山扭眉說道。
“如此說來,我們這次遇到的不是迷陣?”何淼水疑問道。
“這個……從石屋裡面七拐八拐的暗道來看,這應該是個迷陣,但是,我們沒有被困在裡面,也不曾按原路返回過,這就與傳統的迷陣原理相駁!”江山疑惑地說道。
“唉……”何淼水失落地嘆了口氣。
三人陷入寂靜之中,靜靜地等候着徐伯的音信……
徐伯進入石屋後就開始琢磨這個迷陣的奇特之處,突然,徐伯看到了剛纔留下的箭頭指標,原封不動地刻在牆上指示着前進的方向!
徐伯心裡暗想,爲什麼剛纔順着這些箭頭走都會返回原地?難道……是箭頭出了問題?莫非……這迷陣中潛伏着什麼東西,它悄悄改了箭頭的方向?
想到這裡,徐伯心裡一陣冷寒,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
不行!如果迷陣中真的有什麼東西的話,就應該除掉它,否則永遠也過不了這個迷陣!
突然,一個計策在徐伯心中漸漸釀成……
徐伯從懷裡拿出那銅亮的煙鍋嘴,每走到一個拐彎,就在以前的箭頭之下再做一個指向相反的箭頭,大概做了十幾個後,走到一個拐彎處徐伯突然消失了!
原來徐伯用“壁虎功”兩三下爬上了暗道的牆頂,像一隻壁虎一般,靜靜地吸附在暗道頂壁之上,觀察着下面的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可暗道中沒有一絲動靜,徐伯一直在上面盯牆面上的那幾個箭頭,但始終沒見它們發生過什麼變化。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這迷陣中根本就沒什麼東西,只不過自己現在還沒悟出這迷陣的機理罷了!
徐伯在牆壁上耐着性子等了一會兒後,終於忍不住了,從牆上迅速趴下來,站在牆下那兩個箭頭前仔細琢磨着……
“江兄,你說這都快一個鐘頭了,怎麼還不見徐伯出來,要我說,咱們當初就不該讓他一個人進去,萬一他過了迷陣不留標記,或者留假的記號給咱們,我們豈不是被這個原本就不太怎麼可靠的人給耍了!”何淼水擔心道。
江山斜着眼睛看了看何淼水,心裡想道,“這何淼水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以前說的那些關於徐伯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他故意要挑撥離間?看來這中間的形勢比這迷陣還複雜吶!”
“我們再耐心等一會兒,說不定徐伯馬上就出來!”江山說道。
話音剛落,石屋中傳來倉促地腳步聲,徐伯果然出來了!
“怎麼樣,徐伯,有沒有什麼發現?”江山急問道。
徐伯鎮定地看了看三人,開口說道,“我明白了,這個石屋根本不是傳統的迷陣,而是失傳很久了的‘借魂陣’!”
“借魂陣?江兄……你可聽說過這種陣法?”何淼水驚問江山。
江山看着徐伯,搖了搖頭!的確,這“借魂陣”他們兄弟聽都沒聽過,更別說見了。
徐伯解釋道,“這借魂陣是苗人養嬰外的又一陰怪的蠱計,而且這種陣法比養嬰要消失的早一些,能在漢墓中見到這‘借魂陣’實在令人感到驚訝!”
“那……這陣法的原理是什麼?”江山追問道。
“‘借魂陣’沒有什麼佈局原理,它就是一條左右相拐的暗道,這條暗道中並不設任何分叉!”徐伯說道。
“如果真這麼簡單的話,爲什麼我們走了兩次都沒走出這個迷陣?”何淼水問道。
徐伯笑了笑,說道,“別急,我的話還沒說完!這‘借魂陣’的奇特之處就是它靠的不是石屋裡面那些左拐右拐的暗道來迷惑人,而是這整間墓室就是一個陣法!”
“噢?!”江山兄弟驚疑道。
徐伯繼續說,“你們也看到了,我們上次一路做了標記的,但是我們最後還是回到了原地,爲什麼?不是因爲這迷陣太複雜,真正的原因是,這個石屋本身就在不停地旋轉!!”
“啊!”何淼水驚喊道。
“這間石屋的奇特之處就在於只要有人踏進石屋,整個石屋便會在人無法覺察的情況下緩慢的旋轉,等你走完石屋內整個暗道,石屋正好再次轉到原地,所以我們每次都被這間石屋給送回到了原地!”徐伯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該怎麼阻止這石屋的旋轉?”江山聽着徐伯的話,額頭上漸漸出了一層冷汗!
“阻止石屋的旋轉?這根本不可能的!苗人靠的就是這幾手絕活吃飯,怎麼可能讓人輕易破解了這‘借魂陣’!”徐伯說道。
“難道就沒辦法了?”何淼水驚問道。
“辦法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對那些知其理的人來說,破解‘借魂陣’費不了多大事,但對那些不知其理的人來說,永遠也過不了這個迷陣!”徐伯說道。
“嘿!看樣子,徐伯您是屬於那種知其理的人嘍?”何淼水笑着說道。
徐伯笑了笑,沒有回答何淼水,問江山,“你可帶桃木筆、黃紙、丹墨?”
“帶了,這些東西都乃隨身之物!”江山忙答道,說着就從袋中取出這些東西。
徐伯急忙接過筆,沾了沾丹墨,正要在黃紙上寫東西,卻突然把手收了回來,轉身問江山,“你可會寫‘借天眼符’?”
江山聞言,點了點頭,答道,“會,從六歲開始黃眉道人就教我們兄弟寫各種符咒!”
“那真是太好了,你快寫四張‘借天眼符’出來!”徐伯說道,說着就將筆紙遞於江山。
江山疑惑地看了看徐伯,心想,看徐伯剛纔的樣子,他自己應該會寫,但他爲什麼不寫,他在掩飾什麼?
但此時容不得江山繼續想下去,江山接過筆紙,利索地寫出了四張“借天眼符”!
徐伯接過江山手中的“借天眼符”,將那一張張紙符疊成小小的三角形,給每人分了一個。
“大家把它都含在嘴裡!有了它我們就可以過了這借魂陣!”徐伯說道,說着就將那紙符塞在嘴裡。
接着,江山兄弟也將紙符含在了口中!
何淼水猶豫了一會,也把這紙符放在了嘴裡。
“有鬼!”何淼水剛把紙符含在嘴裡就驚恐地大喊道!
“別喊,你能看見他們,他們看不到你的!”徐伯急忙制止道。
原來何淼水剛把紙符放進嘴裡,就看到墓室中多了幾個“人”!!石屋外的石桌前突然冒出兩個穿麻布衣的無頭男子,正坐在那裡博弈,男子身旁還有幾個小孩正在地上玩耍,那些小孩的模樣與幼嬰一般恐怖,大腦袋深眼眶,眼中漆黑一團,看不到眼中有任何東西,不同的是這些小孩的個頭明顯比幼嬰要大一些。
“江兄,你…你看到沒有,無頭鬼……”看到這些鬼怪,何淼水的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不用怕,這些是怨靈,他們現在是傷害不了我們的!”江山說道,江山兄弟以前就見過怨靈,只是他不知道在這個地方竟也有這麼多的怨靈。
“怨靈?!現在傷害不了我們?什麼……意思?難道過一會兒它們就會……”何淼水驚恐地問道。
江山解釋道,“你有所不知,怨靈之所以會產生,是因爲這些人死前大多被別人迫害,怨氣太重,久久不能散去,漸漸地便聚成了人形!但是這些怨靈是發覺不了周圍的活人的,因爲健康的人陽氣重!怨靈無法感知。只有當人的陽氣漸衰時,纔會招致怨靈,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鬼纏身’!如果不及時驅趕怨靈,那麼這個人就會被怨靈吸盡魂魄!
我想,苗人把這些怨靈安置在這裡,就是想等盜墓者被這間石屋搞的筋疲力盡、陽氣漸退時,借怨靈之手除掉盜墓者!”
“說的一點也不錯!這也就是這個迷陣爲什麼要叫‘借魂陣’,它迷的是你的心智,借的是你的魂魄!”徐伯說道。
徐伯笑着繼續說道,“不過,今天要反過來了,咱們先借他們的魂一用!”
三人癡癡地看着徐伯,不懂其中的奧秘。
說完話,徐伯就走進了石屋,江山等人遲疑了一會兒,也隨即跟了進來。
走了一段後,徐伯停下了腳步,轉生對三人說道,“好了,咱們就在這等!”
“等?!等什麼?”何淼水驚問道。
徐伯笑了笑,沒有回答。
不一會兒,暗道中傳來“咯咯咯”的笑聲,聽起來像兩個姑娘在笑。
“等的東西來了!”徐伯說道。
話音剛落,暗道拐角處就走過來兩個人,從那走路婀娜多姿的身段來看,應該是兩個妙齡女子。
果然,等“她們”走近,四人看到,果然是兩個年輕的女子,穿着宮廷禮服,頭上扎着兩個髻環,一看就知道丫鬟打扮。
“這也是怨靈!竟有如此美貌的怨靈!”何淼水看着走過來的這兩個“女子”驚歎道。
的確,這兩個“女子”鵝蛋粉臉,紅脣皓齒,相貌甜美,正輕盈盈朝四人這邊走過來,而且手中還各自端着一盤水果饗品。
兩個“女子”一路緩緩走來,不說一句話,只是一個調地在怪笑。
這兩個“女子”面帶笑容地從四人身旁緩緩走過,眼睛不曾斜視一下,看來,她們是真的看不到江山等人。
“美貌?!你看看她們的手!”江山對看得差點流口水的何淼水說道。
何淼水急忙朝那兩個女子端盤子的手看去,這一看嚇了何淼水一跳,只見這兩個女子的手掌上沒有一點皮肉,全是白森森的枯骨!!
“跟上她們!”徐伯小聲說道。
四人急忙跟在那兩個“女子”身後。
誰知看到這兩個“女子”的背影后,何淼水差點嘔吐出來。
只見這兩個“女子”的脖子上爬滿了蛆蟲,成百上千的蛆蟲正爭先恐後地往“女子”的脖子裡鑽,簡直慘不忍睹。
看了這一幕,何淼水對這兩個“女子”的“好感”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徐伯,我們跟着這兩個怨靈幹什麼?”江山問道。
“呵呵,只要跟着她們,我們就能走出這‘借魂陣’了!你們看她們倆手中端的是些什麼東西?”徐伯問道。
“是些水果點心之物啊!”江山答道。
“依你之見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用的?”徐伯又問。
“因該是祭祀之物!”江山肯定地說道。
“對,是祭祀之物,她們拿着祭祀用品去哪裡?肯定是去需要祭祀物品的地方,我想,這個地方也就是我們想要去的地方,所以,只要我們跟緊了這兩個怨靈,就一定會走出這個‘借魂陣’的!”徐伯自信地說道。
“可你不是剛纔說……只要人一進這間石屋,石屋就會旋轉嗎?我們現在也是在石屋之中,爲什麼這次就不會被送到原地?”何淼水疑問道,這也是江山兄弟想問的問題。
“這次不同了,我們有陰鬼引路,走的是陰路,早就不是以前那條道了,你們看,在這些拐彎處還找得到我們剛纔做的記號嗎?”徐伯說道。
三人邊走邊看,果然看不到以前做的標記,看來這次真的走的是一條新路。
徐伯越是說的清楚,江山兄弟心裡越是覺得不安穩,這“借魂陣”爺爺都未必見過,而這個自稱江湖散人的“徐伯”卻對它瞭如指掌,甚至可以如此輕易地就走出這“借魂陣”,他到底是誰?他來茂陵究竟想幹什麼……
跟着前面那兩個“女子”走了大約有半個鐘頭,前方的光線終於變得亮了些。
“快要出去了!”徐伯說道。
果然,四人很快就看到了石屋的出口。
衆人跟着那兩個“女子”走出了暗道,只見暗道外面又是另一番風景,一個巨大的黑色沼澤湖泊出現在四人眼前,四人環視黑湖一週,竟發現這個巨大的黑湖泊四周長着一圈虯枝錯盤的千年古樹,黑湖泊中不時冒出幾個氣泡,整間墓室浸在淡淡的黑霧之中,好似進了千年叢林,在黑湖泊中央凸顯着一個土丘,更詭異的是這個土丘上面駕着一幅巨大的黑漆木棺。
第十二章:麻婆蠱蟲
“何兄,這裡怎麼有個湖泊?”何淼水好奇地問道。
江山環視着黑湖泊四周,說道,“從這個湖泊外貌來看,這個湖泊應該是天然形成的,而非建墓者故意建造,你們看這湖泊周圍的古樹,因爲墓室空氣溼潤,竟然還沒幹朽!!”
就在這時,只見那兩名女子突然停下腳步,在沼澤湖泊旁緩緩彎下了腰,將手中的水果點心等物全數倒入湖泊之中,誰知其中一個女屍彎下腰的時候,腦袋竟從脖子上掉了下來,“撲通”一聲,滾進湖泊之中。
就在衆人爲眼前的景象吃驚不已的時候,湖泊中突然翻騰起來,瞬間,湖泊中冒出數百隻黑手,將漂浮於水面之上的水果點心連同那女怨靈的腦袋一同拉入水中,很快,湖面又恢復到了原來的平靜。
“死澤手!!”江山兄弟不約而同喊出了口,臉帶驚色。
而那兩個女鬼投完食物後,轉身端着空盤子朝石屋中走去,只是那個丟了腦袋的女鬼再也笑不出聲來了!
何淼水看着這兩具沒有思想的“活死人”,再看看剛恢復平靜的湖面,一時驚地說不出一句話,“江……江兄,湖中的東西……”
“那是死澤手!怪不得苗人會將這個天然湖泊納入茂陵之中,原來在這黑湖泊之中生養了死澤手!”江山恍然道。
“死澤手……,是不是湖底的死人啊?就像怨屍池中見到的東西一樣?”何淼水驚奇地問道。
“不是,死澤手是一種像訛獸一樣的古代怪物,這東西像水藻一樣,懸浮於於又髒又臭的沼澤或湖泊之中,全身長滿了黑黢黢的爪子,和人的手極爲相似。它們通常潛伏於水中,一旦有動物或人接近湖面,就會被這種東西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拖入水中,然後將獵物撕成數塊後吞噬掉,所以人們叫它‘死澤手’!!”江山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剛纔還以爲湖水下面藏着數百個死屍!一下子就冒出那麼多手!”何淼水說道,“那我們該如何對付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