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那你也不該害了她啊!”爺爺說道。
李德福抹了抹眼淚說道,“我不是人啊……看着兒媳婦的肚子一天天變大,妊娠反應也越來越明顯,村裡已經有人估計她是懷了孕,我怕我那兒子回來後發現媳婦懷了種,可我兒子壓根就沒在家呆過幾天,就算他不會想到這事是我乾的,可到時他一定會鬧事追究下去,萬一我的事敗露了,到時全村人的都就知道了,我這個村長的臉往哪放啊……最後……我也是被豬油蒙了心,狠下心去便買了些毒鼠藥回來……可誰知那日早上她死在院子裡被別人給發現了……後來……我去問您……你說我兒媳婦的屍體必須放夠百日才能下葬,可是我……我怕夜長夢多,便草草埋葬了事……可沒想到卻生來這端是非……白白讓村裡這麼多人沒了性命……”
“哎……罪孽啊……罪孽……”爺爺的呼吸顯得有些緊促起來。
“江叔……我怎麼辦啊……我已經幹出這事了……我不是人啊……這一切的起源都在於我……江叔……你告訴我怎麼做才能化解這場冤孽……就算是讓我償了命我也……我也願意的啊!”李德福說道。
“德福……解鈴……解鈴還需繫鈴人……落鳳村的以後……就看你了……”爺爺臉色變得異常蒼白,幾乎是掙扎着說出了這幾個字。
李德福感覺到了爺爺的異常,急忙拉住爺爺的手,“江叔……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爺爺努力睜開眼睛,拉住了李德福的手,艱難的說道,“德福……記住……解鈴還需……還需……”,說道這裡,爺爺突然鬆開了手,眼睛也慢慢的合上了。
“江叔……江叔……你醒醒啊……你醒醒……”李德福趴在炕邊喊道……
第二本日記的第一篇,看到這裡便是完了,而我此時已經是淚流滿面,原來我爺爺是這麼死去的。
我強忍着淚水又往後翻了幾頁,但是每一頁上記載的字數都寥寥無幾,第二篇日記上沒有寫日期,只是說了我爺爺入葬,我而爺爺和爸爸趕了回來給我爺爺披麻戴孝。第三片日記上也是沒有日期,裡面大概記載了變瘋的春來在一個深夜在自家大堂懸樑自盡,二屁中午去村口的水井邊打水時掉進水裡淹死,還有村裡孫繼海兩口子去村外地裡幹活莫名消失……我大概數了下,這一頁裡一共記載了六起命案,七條人命。我再往後翻時,便是空白頁了,日記到這裡全部結束,我仔細對比了下日記後面幾頁和第一篇中李德福的字體,是出自同一個人的,也就是說,後面的幾篇概括性的日記也是李德福寫的。
我合上了日記後,久久不能語。
“三兒……我有一點想不通……你爺爺臨危前不是說……他已經將那什麼寧德公主封在墓穴裡百年之內不會再出來禍害村民嗎?可你看最後一篇日記寫的,在你爺爺下葬後,村裡那麼莫名其妙的死了好幾個人!”張大力問道。
“你是說……我爺爺那日夜裡的封印並沒有成功?”我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