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說的不錯,但是血精陰棺這東西不僅陰氣重而且極其邪門,傳說僰族人的消失就和這血精陰棺有關!!”徐伯說道。
“噢?!”江山吃驚的看着徐伯。
徐伯繼續說道,“蚩尤與黃帝一戰之後,蚩尤戰敗被殺,蚩尤部人雖然向黃帝屈服了,但是他們的野心卻沒有死,數百年來,他們一直在專於陰術,最後終於深諳血精陰棺的獨特之處。他們的族人死後,身首都會被分開,身軀隨便葬於何地,而頭顱都會葬於血精陰棺之中,然後高高的懸於峭崖之上,以防被外人破壞!”
“他們竟然把祖上的屍體割分……”何淼水很是想不通。
“這你就不知道了,在僰族裡,死後能被人割下頭顱放入血精石棺中是一種榮耀!”徐伯解釋道。
“他們爲什麼要這做,他們想幹什麼?!”江山問道。
“僰人把死人的頭顱放進血精陰棺中是爲了養成奢比屍,再借奢比屍之力殺回中原!!”徐伯說道。
“奢比屍?!!”江山三人齊聲驚喊,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東西。
“奢比屍就是僰人的頭顱,不過這頭顱具有靈性,極爲兇猛,見人便襲,可以將人連身子一起吞進大嘴之中,然後借被吞人的軀體復活。傳說僰人都具有像蚩尤一樣堅硬的頭顱,僰人利用自身這一點優勢和血精陰棺的邪異便養出了奢比屍,等奢比屍復活後再憑藉奢比屍的兇猛來收復失地!!”徐伯說道。
“啊!!竟有這樣的事!照這樣說,僰人如此厲害,怎麼會神秘消失,他們到底去哪了?”何淼水追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史書上記載僰人族消失在漢初劉高祖主政的時候!!”徐伯扭眉說道。
“原來如此……”江山低頭沉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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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種推斷不知合不合理!”突然,一向寡語地江河竟開口了,衆人齊齊將目光聚向江河,示意江河說下去。
“我猜測可能是漢初的統治者發現了僰人的這個驚世秘密,立馬意識到一直默默俯首的僰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於是便一夜之間血洗了僰人族,而僰人,到死也沒實現自己的理想。後來漢朝統治者覺得僰人陰棺養屍的手段毒辣,於是便將陰棺養屍引用自己的寢陵的防護之中來,而漢武帝,就是其中一位,所以我們纔會在這裡看到這麼多的血精陰棺!!”江河慢慢道來。
“嘿!江兄,沒想到你不僅盜墓盜得好,搞歷史你都有兩下子,說的有板有眼!!”何淼水打趣地說道。
徐伯沉思片刻後,說道,“江河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僰人在漢初神秘的消失,而我們又在茂陵中發現這麼多的血精陰棺,這一切不會沒有聯繫的!!”
“那這些血精陰棺中會養有奢比屍嗎?”何淼水問道,一提到奢比屍,他就顯得有些緊張。
“這誰也說不準,除非打開那些血精陰棺看一看!但是在墓室中,只要那些東西不來侵犯你,最好別去招惹他們!!”徐伯說道。
“徐伯說的沒錯,不過我們現在得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也不知道鐵衣他們去哪了?”江山看着黑漆漆的頭頂說道。
“江兄,你們看!”突然,何淼水指着石壁上的一條老樹藤說道。
江山等人放眼看去,只見那條老樹藤上纏着一條棕色粗布條,因爲那布條很細小而且顏色暗淡,很不容易發覺,不過幸虧何淼水眼尖,還是注意到了。
“那好像是花來妹子衣服上的料子!莫非……這是花來故意留給我們的記號,示意他們是沿着這樹藤爬上去的?!”江山疑惑道。
“有這可能,放眼去看去,這墓室中也只有這條路是最可能走向別處的!!”徐伯肯定到。
“那我們得趕緊爬上去,不能讓他們得手!”何淼水急說道。
“恩,不錯,不過呆會兒在沿着樹藤上爬的時候,大家一定要小心,還有,千萬不要去碰那血精陰棺!”徐伯叮囑道。
何淼水轉頭,看了看身邊這些陰森森的血精陰棺,心裡就打起了寒顫,再一想到這陰棺中可能裝着恐怖的奢比屍,更是連汗毛都豎起來了。
何淼水急忙回過神,將心思都用在攀爬石壁之上。
就在何淼水回頭那一際,何淼水的餘光,掃到身下的水坑中好像浮游着什麼東西!!
何淼水好奇的將頭低下去朝水坑瞟了一眼,哪知這一瞟,差點嚇得何淼水鬆開手掉下去。
只見身下的水坑之中潛游這一羣黑東西,何淼水定睛一看,原來那些黑東西竟是人的頭顱,那些“頭顱”正仰面朝上盯着何淼水,每一隻都在怒張着碩大無比的嘴,似乎就在下面等着何淼水掉下去,然後再活生生地吞掉何淼水。
“江兄……下面……,你們看下面!!”何淼水驚恐地喊道,趕緊抓牢樹藤,生怕此時掉下去。
江山和徐伯見何淼水被什麼東西給嚇成這樣,急忙俯首向下看去,只見水坑中潛浮着十幾顆頭顱正向他們正下方聚來。
“別往下看,快往上爬!!”徐伯急忙喊道。
三人聞言,急忙加勁向上爬去。何淼水更是爬的飛快,剛纔還落在衆人後面,現在竟衝到前面去了。
何淼水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終於爬到了頂頭。
何淼水急忙翻身滾上去,氣喘吁吁地趴在頂邊上看着徐伯他們。
沒一會兒,徐伯和江山他們也爬了上來,何淼水看着水坑中那些黑點,心有餘悸的問徐伯,“那些東西,該……該不會就是你說的那些僰人養的奢比屍吧?!”
“看這些東西的樣子,應該不會錯,就是奢比屍!!”徐伯看着湖中的怪物,肯定地說道。
“可這……奢比屍,它們應該在血精陰棺中啊,怎麼會跑到水裡去?”何淼水疑惑的問道。
江山兄弟聞言,也面面相覷,想不通這奢比屍怎麼會跑到水坑中去。
徐伯沉摸着鬍鬚死死地盯着石壁上那塊比較禿π的地方,沉思片刻後說道,“你們看石壁上那幾根鋼釺,說明那個地方原來應該是有一幅血精陰棺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纔鐵衣他們在向上攀爬的時候,誤以爲這些石棺只是一般的懸棺,於是便將這血精陰棺打開了,哪知看到裡面的奢比屍後,驚慌失措,一時情急便將那幅血精陰棺打入水坑之中,而我們剛纔在暗洞裡聽到的‘撲通’聲和驚叫聲,正好是鐵衣他們看到奢比屍後的驚叫聲和將陰棺打入水坑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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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有道理!!”何淼水聞言,覺得徐伯推理的很合乎情理,點頭贊同道。
“徐伯,你有沒有發現這些血精陰棺似乎是有規律排列的!!”江山突然開口說道。
“有規律?”何淼水聞言,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認真的看起石壁上那貌似雜亂排放的陰棺。
“看不出來有什麼規律啊!!”何淼水看着那些陰棺,一臉茫然地說道。
“你不懂玄學自然看不出來其中奧妙,這血精些陰棺都是按照天上的北斗七星位擺置的!!一共七套北斗七星陣,也就是說這裡有七七四十九副血精陰棺!”江山解釋道。
“北斗七星陣?他們爲什麼要將這些血精陰棺擺成這樣,這其中有什麼玄機?”何淼水疑惑地問道。
“這個……”江山迷惑不解地看了看徐伯。
徐伯看着這些陰棺,臉上也浮起了愁雲,自語道,“北斗七星陣葬法?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奧秘?”
徐伯無奈的看着江山搖了搖頭。
“那……江兄,鐵衣他們已經將一副血精陰棺打翻,破壞了這北斗七星陣,會不會有什麼影響?”何淼水急問,想起那些恐怖的奢比屍,就頓時覺得有些寒粟。
“到現在這些血精陰棺也還沒什麼動靜,看樣子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徐伯這樣說只是爲了穩住人心,其實此時,徐伯自己心裡也沒底得很,他也不知道北斗七星葬陣被破壞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第十六章:大戰笑面犼
四人此時纔回頭仔細打量起所處之地,一轉身就看見了身後立着一株粗壯無比的樹樁,何淼水看着這樹樁,驚得合不上嘴,“奶奶的,這樹,起碼活了上萬年吧!我看三十個壯漢合起來都抱不攏它!”
江山等人看着這顆巨大無比的樹,也驚訝不已,這墓室中怎麼會有如此粗壯的一顆樹樁在這裡,衆人再朝樹根部一看,才徹底明白,原來剛纔他們就是抓着這老樹樁的樹根爬上來的,這樹根也有點太長了吧,從這坑下面到上面,至少也有百餘米。
江山心裡開始納悶,建墓者爲何要將這萬年樹樁包納在墓室之中,有什麼用?
而這萬年樹樁後面就是一道青牆,牆上赫然有一道石門,如果不出錯的話,這道石門就是通往別的墓室的通道。
“哥,你們看,那牆上有東西!”就在衆人還在爲那樹樁吃驚不已時,江河的注意力卻早已放在了那道青色的石牆之上。
衆人小心翼翼地繞過萬年樹樁,來到這道青牆下面。
果然,這牆上有一幅畫,那畫格外寬大,佔滿了整個石牆。
衆人定睛一看,牆上畫的是一幅怒海拍濤圖。汪洋大海上海浪怒卷,狂風驟起,好像是海神在顯示着自己的威力,然而讓衆人感到詭異的是,這怒海上漂着一條巨大的船,一條沒有帆的巨船!那船的樣式也十分特別,船體又長又窄,四四方方,很是規整,然而船上卻不見有一個人!
“江兄,我怎麼……感覺這船的樣子有點像棺材?!”何淼水看着這幅畫,恐慌地問道。
江山和徐伯看着這幅詭異的刻畫,心裡也發起來寒,何淼水說的沒錯,海上漂的那個的確不是船,而是一副巨棺!!
江山兄弟仔仔細細審視了一下這幅巨畫,實在看不出這裡面蘊含着什麼奧秘,這狂風捲浪的大海到底是什麼地方?爲什麼海上會漂着一副奇詭的巨棺?這幅畫出現在茂陵中到底在示意着什麼?
這時,只見徐伯慢慢的靠近的這道青牆,用手掌慢慢的壓在青牆之上。
突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隨着徐伯手掌用力下壓,這道石牆竟然凹了下去,徐伯將手拿開後,這石牆又立馬恢復了原狀,就像一道布做的屏風一樣柔軟。
“啊!!這石牆……”何淼水驚喊道。
“這不是石牆,而是一張青牛皮!”徐伯轉身對衆人說道。
“青牛皮?這麼大一張青牛皮!!”何淼水顯得更加吃驚。
“這是由數張青牛皮縫合而成,遠觀起來纔像一道青色的石牆,再加上這牛皮上面畫了畫,更讓我們以爲這是一道石牆!”徐伯解釋道。
江山兄弟和何淼水也急忙走近了觀察這牛皮牆,江山使勁用手壓了壓青牛皮,整個“牆面”便晃動起來。
“徐伯,我想,這牛皮牆後面有文章!”江山看着徐伯說道。
徐伯看了看江山,又看了看這道青牛皮做的青牆,說道,“割開看看!”
“恩!”江山點了點頭,說着就揮起七星劍,割開了這張青牛皮,青牛皮上立馬露出一道口子,衆人急忙將目光投進去,只見這青牛皮後面竟然還有一道石牆,這道石牆纔是用青磚築成的牆,石牆和牛皮牆之間隔了一米餘寬,而兩道牆之間竟堆滿了各色各樣的青銅器物和金銀物品。
“江兄,這裡面怎麼會藏着這麼多寶貝?”看着這些珍奇的文物,何淼水驚問道。
江山搖了搖頭,看了看徐伯,此時,徐伯也皺起了眉頭。
這時,只見徐伯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從那堆青銅器物中拿出了一件東西,放在衆人面前。
“你們看,這是什麼!?”徐伯指着那樽青銅雕塑說道。
三人將目光齊齊聚在眼前這件青銅器物之上,驚奇的發現這件青銅器鑄的是一個半人半魚的怪物……
只見這東西下半身是人的肢體,腦袋卻是魚的,而且嘴巴巨張,口中的獠牙盡顯外面,更奇怪的是,這半人半獸的東西是跪在地上的,手上還纏着一副鐵鏈,似乎是被押禁着。
“江兄弟,這……鑄的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感覺這和咱們見到過的鮫魚有點像?”何淼水盯着這件怪東西問道。
“這不是鮫魚,鮫魚的頭顱不是這樣的!這東西半魚半人,我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青銅器件!”江山答道。
“看這模樣,這東西應該像鮫魚一樣也是海中的怪物,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人們要用鐵鏈將它鎖起來,這到底表達着什麼意思?!”徐伯皺眉自語道。
“這件青銅器似乎是從海里打撈出來的,我們平常見的青銅器物生的都是綠鏽,而這東西,全身紅鏽斑斑,青銅只有在海水中侵蝕數年,才能長出這樣的海鏽!”江山看着那青銅器,突然說道。
“嗯,說的不錯!”徐伯點頭贊同道。
衆人再一看牛皮牆後面的其他器物,竟全部都生的是紅海鏽,看來這些東西都在海里浸泡過!
這牛皮上畫的怒海圖和這些海里撈出來的青銅器物到底有什麼關係?衆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衆人低頭無語,陷入沉思之際,四人身後突然傳來了微小的“呲呲”之聲,好像是人啃食東西發出的聲音!!
衆人急忙轉過身去,之間身後的大樹根下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那人穿一身麻布衣,骨架不大,正背對着衆人蹲在樹根下,腦袋一上一下,似乎在啃食手中的東西。
“是獨眼霸王龍!”江河開口驚道,剛纔那個獨眼霸王龍穿的就是這樣的麻布粗衣。
“獨眼霸王龍?他怎麼會突然在這裡,鐵衣花來他們呢?”江山疑惑地看了看徐伯。
徐伯眼中也閃過一絲疑惑,這事有些詭異!!
江山對衆人使了個眼色,讓衆人做好防備,而他自己卻慢慢的朝那背影走去……
突然,那“人”停下了手中的活,愣愣地蹲在那裡。他似乎覺察到了江山的靠近!!
江山見那人不動,急忙停下腳步。
這時,只見那人慢慢的轉過了腦袋,朝後面看來……
衆人一看那人面目,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只覺頭皮發麻,這那裡是獨眼霸王龍!!這是東西是什麼怪物!!全身黑毛,嘴巴一週卻長了一圈白毛,呈月牙形,遠看起來讓人覺得那東西在露牙詭笑,而實際是那怪物的嘴巴根本就沒動。
那怪物扭過頭,猴子一般的眼珠迅速的掃了一下四人,然後就愣愣地蹲在那裡,用驚奇的表情盯着四人。
江山一看到這東西,不禁連忙後退幾步。
就在這時,更可怕的事發生了!!
衆人突然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無數的“唰唰”之音,四人急忙擡頭朝樹樁上方看去,這一看徹底讓四人頓感崩潰無力,只見那萬年樹樁上方不知何時竟然冒出了數百隻這樣的怪物,都像猴子一樣倒垂在樹藤上,靜靜地盯着樹下的四人。
江山急忙轉身向後跑,大叫一聲,“不好,大夥快跑!!是笑面犼!!”
江山剛轉過身,那些笑面犼便像蜂一般從樹樁上跳下來……
江河徐伯何淼水將忙拿出家當準備戰鬥,看來這次是逃不掉了,這麼多笑面犼,該怎麼辦!衆人心裡都發起了寒。
那些笑面犼從樹藤上跳下來後,團團將四人圍住,慢慢的朝四人逼近,而那隻穿粗布麻衣的笑面犼此時也站樂起來,慢慢轉過了身……此時,四人才看清,原來這東西剛纔啃食的是人的一條手臂,只見那條手臂已被那笑面犼啃得血淋淋地,白骨也露在外面。
“何淼水,瞅準機會,你先跑,我們隨後就來!”江山一看情勢危急,急忙對何淼水喊道。
“啥?!!你什麼意思,江兄?!我何淼水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嗎!”何淼水狠狠地看着那些逼近的笑面犼,厲聲反問江山。
“這個時候,你廢什麼話,叫你跑你就跑,真以爲自己腰裡那把梭子什麼東西都能擺平啊!”江山爲何淼水的固執感到憤怒。
“我不跑,要死死一起,要活一塊活!”何淼水堅定地說道。
只見那些笑面犼將四人圍在中間,一步步地逼近……
江山突然大喊一聲,“大家小心,有機會就跑!”
喊完,江山就朝提着七星劍朝那些笑面犼衝去,江河和徐伯見狀拎着洛陽鏟和探馬嘴也衝了上去。
那些笑面犼見三人竟然衝了過來,先是一怔,然後就瘋了一般,暴怒地撲向四人……
何淼水急忙掏出槍,朝撲想自己的幾隻笑面犼連放幾槍,誰知那些笑面犼的動作比猴子還迅速,三兩下就躲過何淼水的子彈,直撲何淼水。
何淼水猛吃一驚,慌忙再次放槍,哪知這時候駁殼槍竟然卡住了,放不出子彈,何淼水大慌,一看,原來這他孃的槍在關鍵時候沒子彈了!
“想要老子命!狗日的!!老子和你們拼了!”何淼水狠狠地將手中的槍朝那笑面犼砸出去,然後就徒手撲向笑面犼,打算和這些東西拼了命!!
這時,江山突然從一旁抽身閃出來,衝到何淼水前面,連砍幾劍,就將何淼水面前的那幾只笑面犼砍到在地,只見血花亂濺。
“你還在這裡磨蹭什麼,快跑!!你在這裡只會連累我們!”江山邊砍邊怒喊。
何淼水慌張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徐伯和江河也被那些笑面團團圍住,正在浴血奮戰,而江山此時也已經殺紅了眼。
“你他孃的還呆在這裡幹什麼,快跑啊!!要不咱們誰也逃不了,去找花來他們!”江山朝何淼水怒喊道,看來這次江山真的急了。
何淼水不自主的後退了幾步,要不要跑?我跑了江兄弟他們怎麼辦?
“快跑啊!!!”江山再次怒吼催促道。
何淼水看着眼前血花四濺的場景,終於狠下心,轉身朝石門跑去,臨進石門,他回頭看了一眼江山兄弟奮戰的背影,眼淚溼了眼眶……
何淼水悶着頭,使勁朝暗道中跑去,心裡痛苦至極,“一定活着!!趕在鐵衣他們前面拿到五角雌金雉!要不……真他孃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突然,暗道的側壁伸出一隻手,一把將何淼水拉入一道小石門之中……
“你們是……”何淼水驚慌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三個黑影。
“噓!”那人急忙打手勢,示意何淼水小聲點,然後警惕地朝小石門外看了看。
“我是花來!”那人說話了,是個女人。
“你……你就是花來!”何淼水驚訝地問道。
那女人點了點頭,然後指着身邊那兩個人說道,“這是我哥鐵衣,還有獨眼霸王龍!”
何淼水定睛一看,終於看清了後面那兩人的模樣,只見這兩個漢子全身是血,疲憊地站在那裡,而那個獨眼的人更是少了一條胳膊,血不停的往地上滴。
看來他們也遭到了笑面犼的襲擊,這個獨眼龍竟被那笑面犼奪去了一條手臂。
何淼水一看這兩人是這般模樣。立馬想到江山兄弟和徐伯,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想到這裡,何淼水心中一酸,立馬抽身向外面跑去,他要去救江山他們!!他不想江山也變成這樣,甚至是失去性命!!
誰知還沒跑出去,就被花來一把抓了回來,何淼水使出全身勁想掙脫,但始終卻無法擺脫花來那雙似鐵鉗一般的手。
“你想幹什麼啊!想去送死嗎?”花來厲聲問道。
何淼水一看,自己也算是練過幾天手把子的人,今天竟然無法從一個女人的手中掙脫,就知道花來絕非泛泛之輩。
急忙拉着花來的手直喊,“花來妹子,江山兄弟說你是好人!!你功夫好,我求你!!救救江山他們吧!”說着就要給花來跪下。
花來急忙一把扶住何淼水,連說,“不是我不救江山他們,你看我哥他們,功夫都不在我之下,這次能從笑面犼手裡逃出命,已經是萬幸了,你我就算回去,也無濟於事,還要白白搭上兩條性命!”
“花來,你放開她,他要死還攔着他幹啥?!你當初就不該救他!”這時,鐵衣突然開口了,雖然鐵衣此時已體力不支,但他那陰怪地性格一點也沒收斂。
“那……那江兄弟他們就沒救了嗎……”何淼水眼淚汪汪地看着花來問道。
“不會的,江家兄弟武功非凡,我們都逃得出來,他們一定也沒問題的!”花來堅定地看着何淼水。
“真的!”何淼水一聽花來如此說,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真的,江家兄弟遠在我們兄妹之上,再加上有徐伯幫忙幫忙,他們一定會逃出來的!”花來安慰道,其實她自己心裡也沒底,三個人要對付那麼多的笑面犼,的確難以有勝算!只是她不想再讓何淼水去白白送死。
突然,那獨眼龍疼地喊叫起來,捂着那條斷臂呲牙裂嘴,滿頭大汗。
“獨眼兄弟,你撐一會,可能是吃的藥起作用了!”鐵衣急忙扶着那獨眼龍。
只見那獨眼龍突然彎下腰去,滿面通紅,口中吐出一大堆黑血。
鐵衣見狀,忙讓那獨眼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一會
“這……這弟兄怎麼……”何淼水見那獨眼如此痛苦,不禁問起來。
“剛纔在外面,我們遭到笑面犼的襲擊,獨眼兄弟不小心被那東西咬到!所以才折了一條胳膊!”花來說道。
“那笑面犼竟這般兇狠!!將人的胳膊活生生撕下來?!”何淼水驚問道。他立馬想到了剛纔那隻笑面犼所啃食的手臂,應該就是這獨眼龍的。
“你是不瞭解這笑面犼,你剛纔可在室門外見到那株巨大的樹樁了?那樹不是普通的樹,它是有名字的,叫見血封喉樹!”花來說道。
“見血封喉樹?!”何淼水顯得很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樹。
“不錯,這見血封喉樹生長速度是其他樹無法比的,而且,這樹的樹汁具有劇毒,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只要碰到這樹分泌出來的樹汁,絕對不會獲活的太久,有一句俗語叫“七上八下不過九”,意思是說這要人碰到這樹的毒液,走上坡最多走七步,走下坡頂多跑八步,絕對不會超過九步,就會栽倒在地上,毒發身亡!”花來慢慢道來。
“啊?!連樹也可以殺人?!!”何淼水驚道。
花來繼續說道,“世上萬物都無法抵擋這見血封喉的毒性,但惟獨笑面犼不一樣,它們不僅不畏懼這‘見血封喉’的毒性,反而以這樹的枝葉爲食,足以見笑面犼是何等的毒烈!!如果被笑面犼咬到,劇毒會立馬散沿到身,剛纔獨眼龍就是被那些笑面犼偷襲致傷,幸虧獨眼龍及時自斷手臂,纔將性命保下!”
“那……如此說來,江兄他們……”何淼水再次皺起眉頭,再次擔憂起江山他們的性命。
“這個你放心,獨眼龍剛纔是被那笑面犼偷襲才受的傷,江山他們身手敏捷,想必不會被那些笑面犼傷到!”花來安慰道。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何淼水問道。
“我哥他們急需休息,我們暫且呆在這裡,好好休整一下,說不定呆會兒江山他們就會趕到這裡!”花來說道。
何淼水聞言,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江山等人被那些笑面犼團團圍在中間,笑面犼一波一波的不斷進攻,江山兄弟和徐伯雖然武功超羣,到現在也沒被那些笑面犼傷到。但畢竟那些笑面犼數量衆多,三人一番血戰下來,此時也已感到體力明顯不支,但爲了保住性命,三人絲毫不敢鬆懈,使出全身招數對付這些笑面犼。
就在三人浴血奮戰之時,牛皮牆下的那樽青銅魚頭雕塑中卻有了動靜……
就是那樽被徐伯從牛皮牆內提出的青銅魚頭雕塑!!那雕塑大張的嘴中突然探出一個黃燦燦的圓腦袋,腦袋中央僅長了一顆拳頭大小的藍眼睛!!那眼睛十分靈活,上下轉視一圈後,慢慢的從魚嘴中爬了出來。只見那東西一尺餘長,像一條穿山甲,除了腦袋是黃色以外,通體透明,而且長着六隻腳。
那怪物爬出魚嘴以後,朝江山等人看了看,然後就掉過頭,像一條蛇一般,迅速的爬入石門之中……
突然,那些笑面犼停止了進攻,四下散開。
江山兄弟和徐伯正殺得火熱,見那些笑面犼卻突然散開,都感到異常吃驚,發生什麼事了?這些笑面犼怎麼突然都遠遠地躲開了!!
正在三人詫異之際,突然頭頂傳來一陣冷風,三人急忙擡頭向大樹樁上看去,只見頭頂落下來一隻東西,一隻巨大的紅毛笑面犼。
那笑面犼落地後,惡狠狠的盯着江山兄弟和徐伯,然後立馬轉過身,朝那些小笑面犼怪叫幾聲後,又馬上爬上了大樹樁,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些小笑面犼朝江山等人呲牙舞爪一會後,也紛紛逃上了那棵大樹樁,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纔還殺聲震天的墓室一下子就變得死寂無聲。
“徐伯,怎麼了?”江山驚恐地問徐伯。
第十七章:水蛪
徐伯眼中也閃這驚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三人警惕的環視了一週墓室,仔細聆聽着八方動靜。
但墓室中除了三人的粗喘聲外,什麼也聽不到。
“這些笑面犼一下子都跑了?難道……有什麼事要發生?”江山擡頭看向大樹樁上方,皺眉推測道。
江山說完話,轉頭看徐伯,只見徐伯靜靜地盯着石門方向,好像發現了什麼。
“徐伯……,你在看什麼?”江山看着石門方向,警惕地問道。
徐伯沒有回答江山,而是快步朝石門方向走去。
江山和江河一看徐伯反應異常,知道徐伯一定發現了什麼,急忙大步跟上去。
等走近石門,江山兄弟纔看見室門外的石板之上拖着一條長長地溼痕,好像有東西剛纔這裡爬過!!而那溼痕的來源地正是石門外的那樽青銅魚頭雕塑。
徐伯來到石門外,仔細的審視着這道奇怪的溼痕,眉頭漸漸皺起來。立馬沿着溼痕一直追溯到那樽青銅魚頭雕塑前。
只見徐伯慢慢地蹲在那青銅雕塑前,朝那大長的魚嘴中看去,魚嘴裡面此時已是空蕩蕩的,但那魚嘴上沾滿了黏黏的**。
“這是……”江山看着這條莫名的溼痕,疑惑地看了看江河,江河也是滿臉疑惑。
徐伯慢慢站來起來,說道,“看來這青銅器中一直藏匿着東西,只是剛纔咱們大意,都沒有注意到!”
“噢?藏着東西?會是什麼東西藏在這小小的青銅雕塑之中?”江山驚問道。
徐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江山看着這條大腿般粗細的溼痕,陷入沉思之中……
突然,徐伯喊道,“壞了!你們看這溼痕,看來那東西東西朝石門中爬去了!!而何淼水,他也剛剛進了石門!”
江山兄弟此時也立馬回過神,“快進石門!何淼水可能應付不過來!”
說完話,三人立馬衝進石門之中……
“花來,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個耳室的!”何淼水坐在地上,打量了一下這間不大的耳室問道。
此時鐵衣正看守着地上躺着的獨眼龍,花來也萬般無聊,正打算閉上眼休息一會兒。
“我們遭到笑面犼偷襲後,與那些笑面犼好一番廝殺,但笑面犼數量衆多,我們一時難以取勝,便抽身拼命朝石門中逃跑,也不知跑了多久,聽不到後面有動靜,才停下了腳步,沒想到在這就發現了這間耳室,於是便進來歇息,打算養足精神繼續前進!!不過還沒呆多久,你就跑過來了!”花來仔細地說道。
“噢!原來這樣,也不知江兄弟他們此時……”何淼水又一次想到了江山他們。
“你放心吧!江兄弟真的不會有事的!咱們就安心在這裡等他們,說不定,他們馬上就會趕到這兒!!”花來安慰道。
何淼水聞言,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突然,何淼水注意到到**下坐的這塊石板上露出一些墨跡!
何淼水急忙挪開**,拂去石板上的塵土,檢查起這塊石板。
好像是一間房子!!有人用黑墨在這塊石板上畫了一間房子!!
何淼水爬下去仔細看着這間石板上畫的屋子,是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畫工極爲精細,就連門窗上雕鏤的花鳥魚蟲也看的清清楚楚,畫上的屋門半掩,門內站着一個手拿鐵戟的人!何淼水定睛仔細一看,門裡面站的東西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魚腦人身的怪物!!那怪物的模樣和何淼水在石門外見到的那樽青銅魚頭雕塑一模一樣!!
何淼水臉上立馬露出驚色,連忙挪開整個身體,蹲在地上細細審視起這幅奇怪的圖畫!
花來和鐵衣立馬注意到了何淼水這奇怪的動作。
鐵衣吃驚地看着何淼水,花來立馬起身來到何淼水跟前,“怎麼了?發現什麼了?”
“你看,花來,一幅圖畫,畫着一間奇怪的屋子!”何淼水指着石板上的墨畫,驚疑地對花來說道。
鐵衣聽何淼水說是一幅墨畫,便放鬆了原本繃緊的神經,臉上露出鄙夷的笑,嗤道,“少見多怪,墓室中見到畫有什麼好吃驚的!找到五角雌金雉纔是真本事哩!”然後就扭過頭,繼續閉目養神。
花來聞言,急忙蹲下身,仔細打量起這幅奇怪的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