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幫梓易小姐了,之後見。”看的出來聊完之後的戴軒宇已經擺脫了迷茫,開始尋找自己能做的事情去了。而留下的陸定安和陸暑兩人則一路朝着陸家中心走去。
“族長,你爲何要把這些事情告訴他,若只是想幫他開悟也沒必要做到這樣吧。”陸定安看戴軒宇已經跑遠,詢問了自己的疑惑。陸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叼起了菸袋,過了許久纔開口說到。
“老蜥蜴拜託我的,也不知道它怎麼想的,既然這麼看好戴軒宇着小子的話又爲何讓他走上一條燃燒自己的老路。他們永遠是這樣,頂在最前面通過犧牲自己來保護別人,從沒有考慮過活下來的人的感受。”陸暑帶着怨氣碎碎念着,但彷彿並不是在說葉鱗,而是別人。
“至於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雖然說不在意是假,但也不至於到提都不能提,你們啊也太講究了。”說着陸暑拍了拍陸定安的頭,陸定安沒有躲閃,只是靜靜的等他拍完再接着說到。
“大家只是覺得,經歷這些的不應該是族長,族長也是爲了大家頂在前面的人,爲何要被那些惡人傷害。”陸暑先是一愣,緊接着便大笑起來,陸定安不知陸暑爲何發笑,但陸暑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到底最後還是活成了他的樣子啊...定安你可千萬不要學我,像我這麼活着會很累的,多爲自己活一些纔不會白來世間走一趟。”定安不解陸暑到底在說什麼,陸暑也不多做解釋,只是迴應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兩人就這樣回到了陸家中心。陸暑推門而入,而張思安就站在屋子的中心,似乎已經等了一段時間,陸暑徑直走到桌旁而陸定安就靜靜的站在門口,不再向前。
“情況怎麼樣?”陸暑剛來到桌旁,張思安便從兜裡甩出一打照片。
“我帶人看過了,貓頭鷹他們東西雖然搬走了但人還在運作,動作非常小似乎怕引人注意。”張思安指向了照片裡零零散散的飛禽,這些飛禽看起來只是在林鴞的地盤稍作停留,但這點時間最夠讓這些飛禽將信息傳遞出去了。
“摁,那他們在躲什麼人你也應該發現了吧。”陸暑話音剛落,張思安便從懷裡掏出了第二份相片,不出意料全是些從來沒有見過和登記過的妖物,他們緊緊盯着林鴞的店鋪,似乎林鴞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還有這個,你看。”緊接着張思安掏出了第三份照片,陸暑接過照片後也是一怔,那照片上印着的是一隻強壯的灰色毛髮的狼妖,陸暑和張思安一眼便認出了着應該就是之前引走葉鱗的狼妖,照片裡它臉上和還裹着一塊白布,看來葉鱗造成的傷勢還沒有恢復。
“看來那個林鴞那老小子還真的是知道了什麼,纔會被這樣盯着,你覺得現在怎麼辦?”陸暑將照片再次推給張思安,張思安拿起照片思考了片刻後回答到。
“現在的問題是林鴞手裡的情報是否值得咱們去營救它,就算要營救咱們是否可以把它帶出來之後全身而退,現在整個陸家能派出的人力太少了,如果強攻的話敵在暗我在明想必也是困難重重。”陸暑點頭表示贊同,正當二人一籌莫展之際,一直站在門口的陸定安走了過來。
“看起來盯着林鴞先生的妖物裡面只有那隻狼妖的修爲最高,其他的都是蝦兵蟹將陸家的兵力完全可以解決,也就是說只要把那隻狼妖引走問題就解決了大半。”陸定安在快速瀏覽完照片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那你怎麼保證狼妖會單獨跟咱們出來?而且選誰來引走它呢。”張思安提出了自己的顧慮。
“它多半會獨自跟來,畢竟和葉鱗叔對打時它也是單打獨鬥的,而且從被打了一頓之後大妖纔出現了這點來看,他也不會完全聽從大妖盯住林鴞的指令。至於誰去引走它嘛...看起來它喜歡跟強者對峙,如果是族長的去引誘的話多半能將它引走。”聽完陸定安的分析,陸暑和張思安交換了一下眼神,便立刻行動了起來。
“三兒,你到時候帶着一隊過去,儘量別造成太大的影響,畢竟那是在鬼街不是咱們的範圍。如果救出來了就趕緊回來別多留,對了今天晚上什麼天?”陸定安幹嘛拿起手機查看起今晚的天氣。
“好像要下雪,怎麼了?”陸暑聽到着突然停下了動作,彷彿在思考什麼。
“說起來今年冬天挺暖和的是吧。”陸暑突然一句話搞得陸定安有些摸不着頭腦,張思安則代替他回答。
“是的,現在現世已經零上了好幾度了,你該不會想復刻09年那次吧...”陸暑並沒有在意陸定安的不解和張思安的無語,只是繼續收拾着手裡的東西。
“以防萬一嘛,對了定安,給你安排給任務,你先去立刻去準備一個大風箏,提前去十三陵那邊放着,儘量找個寬敞的平地,到時候我要把狼妖引導哪裡。”陸定安得到指示後便立刻出門準備去了,而張思安則撓了撓頭。
“爲什麼是北山,西山不是更近嗎?”陸暑二話不說抄起文件打在了張思安頭上。
“那個不知道什麼玩意的玩意還跟西山呢,跑過去送嗎?”被陸暑訓了一頓的張思安也閉上了嘴,灰溜溜的跑去做準備了。陸暑坐回了桌子前,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玉牌,那玉牌十分透亮上面也沒有雕刻任何東西,奇特的是玉牌似乎還在發出淡淡的光芒,陸暑輕輕用手盤着玉牌,眼睛則看向北山的方向。
“如果是你會怎麼做呢?”
夜晚很快便降臨了,鬼街也開始熱鬧起來,原本潛伏在人類之中的妖物也在這裡聚集開啓它們的夜生活,對於那些沒有登記的野妖們來說,這裡簡直就是躲避追捕的天堂,而對於張思安他們來說,今夜的這裡就是他們的獵場。
而陸暑也沒有耽擱,漆黑的小巷裡,狼削正盯着林鴞地盤的一舉一動,突然狼削拔出了手中的砍刀向前一揮,一根銀針被順勢看成了兩半,而銀針連着的銀線也被一分爲二,足以見得狼削的實力。狼削看向了銀針飛來的方向,而陸暑也順着它的目光緩步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兩人四目相對,都把手放在了刀把,尋找着對方的破綻。
“這是不是有點窄啊,走跟我去個寬敞地方比劃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