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一月四號,除夕的白天葉鱗起的很早,提前將壓在被褥底下的福字與春聯去了出來,以及三年前熬得漿糊。葉鱗長得很高,所以就算沒人幫忙它也能輕鬆的貼完春聯,不過戴軒宇個不這麼想,當它拿着春聯出屋時候,戴軒宇便跟在了它的後面,回過神來,戴軒宇已經幫他摁住了春聯的兩角,雖然是站在凳子上的。要拒絕嗎?當然不,兩人就這麼配合着快速的貼完了新的春聯。一般的早上都是葉鱗出去吃早飯,回來給戴軒宇帶點。不過今天可是除夕,外邊必然沒有人會出攤,二人也只能在家自己做點什麼了。
“一會我去趟陸家幫忙,你是跟我去還在要乾點什麼。”葉鱗熬了一碗米粥,大米的香氣鋪面而來,不論是加點鹹菜還是倒上白糖,味道都很不錯。
“我...對了,我一會回家把自己家的春聯換一下,雖然沒人在家但改換還是換一下比較好。”戴軒宇隨便扯了一個理由,就把這個問題糊弄了過去,葉鱗也沒有多問什麼,還從被褥底下又拿出了一幅春聯出來,讓戴軒宇拿回去貼上。不一會兩人吃完,便穿上陸家的滑雪服,鎖上大門分頭去了。
(昨天中午...)
戴軒宇出了陸家,便趕忙來到了不遠處的鴿籠,他的目標非常明顯,就是那隻渾身中藥味道的紅雨點鴿子,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鴿子卻可以輕鬆分辨出現世和幻世的入口,所以鴿子便成了陸城居民最常用的交流方式,就算現在有了手機,但還是有人採用這種古老的方法,這其中就包括鴿子的主人,安瘋子。安瘋子的鴿子和他本人一樣,就待在籠子裡面趴窩怎麼擺弄就算不飛,要是陸梓易提前給戴軒宇準備了特殊的鴿糧,怕不是這封信“明年”都送不出去。
“除夕去葉鱗哪裡喝酒?哼...沒好酒我可不去。”戴軒宇今天要找的第三人,便是後勤組的恭叔,這次見到他也和之前幾次一樣,就在自己的工作室裡面打鐵,還有被燒焦的白鬍子。本來看到戴軒宇來的時候,對方還挺開心的,但一提到給葉鱗過生日這件事,恭叔便黑了臉冷哼了一聲,開始還是對之前葉鱗故意損毀自己作品這件事耿耿於懷,但是戴軒宇可不知道這件事,對方也沒有同意,只能灰溜溜的從恭叔的工坊裡逃了出去。而時間也來到了中午。
下午戴軒宇也來去了很多地方,雖然沒有跑完整個陸城,但大部分重要的地點他都去過了,而接受邀請的大家也答應了幫戴軒宇傳達這件事,也給戴軒宇節省了不少的時間。時間也來到了晚上,和陸梓易推測的進程差不多,而陸城的問題基本解決了,接下來就要回去現世了,這樣想着戴軒宇跳進通往現世的門。
(今天中午...)
陸家很大,也有不少的房間,要是給這些房間全部貼上福字和春聯的話,不用看都知道是個不小的工程量,如果是平時的陸家,或許動員一下陸家的學徒們便可以很輕鬆的完成這些事,但可惜今天是除夕,就算陸暑再不近人情,也不會讓那些孩子們留下幫忙,而不是回家和自己的父母們團聚。不過就算這樣,陸家也不用擔心,畢竟家裡現在還是有幾個實力不俗的幫手的。
陸定邊和陸定娟的能力幫不上什麼忙,就在院裡的長桌上給福字和春聯塗漿糊,葉鱗將他們兩個塗好的福字向飛鏢一樣甩了出去,而遠處的陸定川早就站在門口等着了,他穩穩的接住了飛過來的福字和春聯,乾淨利索的貼在門框和門扇上後,便立刻前往下一個房間,而陸定安被陸定秀帶到了天上,俯視着整個陸家,爲地上的陸定川安排出了最合適的路線,六人從上午一直幹到了中午,而還留在陸家裡的小輩們,全部都被着幾人的配合所折服,自己離開了院內,畢竟就算去,他們也插不上手。
“看起來沒幾間了,辛苦你們了~”陸梓易緩緩的從正門走了進來,手裡還帶着慰問品,幾人見陸梓易進來,也放下了手裡的工作,全部聚了過去。陸定邊還是那樣沒有定力,伸手便要拿陸梓易手中的慰問品,但陸定安可不允許他如此無禮,一把就將陸定邊抱了回來,雖然陸定安長得也不是很高,但是抱起現在的陸定邊還是綽綽有餘的,當然陸定邊也不會老老實實的,他一邊捶打這對方,一邊說着我長大了一定要比你高這樣的話,引得衆人鬨笑起來。
陸梓易帶來的慰問品是一個食盒,裡面裝着幾人今天的午飯,以及飯後的一些糕點,雖然不是很豐盛,但味道還是很不錯的,而且還是挑着幾人喜歡吃的菜,陸梓易將菜挨着碼在了塗漿糊的桌子上,陸定川等人也緊挨着坐下,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邊吃邊聊了起來,陸梓易和葉鱗則在一旁品着茶靜靜的看着,不過這幾個小傢伙可是跟他們師哥師姐一模一樣,沒一會便又打了起來,要不是有葉鱗跟哪裡鎮着,怕不是連飯桌都讓他們幾個掀了。
“說起來姑姑,陸暑族長今天有什麼事情嗎?一般貼對聯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缺席的。”一直沉默的陸定秀開口詢問了這個各位都很在意的問題,陸暑雖然很忙,但這些年貼對聯這種事情他從來就沒拉下過,陸定川以前也問過他爲何年年要來做這種事,也只得到了一個懷念故人的答案,讓人摸不着頭腦。
“啊...這個嘛,怎麼說呢...有個你們都認識的人偷偷回來了,但其實你們族長不想讓他回來,於是就...”說着,衆人的什麼便傳來了一聲巨響,就連腳下的青石磚地磅都爲之一顫,陸梓易帶來的糕點都差點掉落到地上,陸定川等人頓時便要趕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卻被陸梓易攔了下來,雖然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陸梓易心裡清楚,要是讓這幾個小傢伙過去,事情就更麻煩了。而遠處的演舞臺,便是巨響的源頭,整個演武場都被砸出了一個大坑,而坑外只能看到面色鐵青的陸暑,以及坑裡滿身是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