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戴軒宇再次醒來已經來到了晚上,由於整個陸家都已經被打包裝箱,導致夜晚的陸家靜的可怕,跟之前燈火通明的樣子比起來多了幾分破敗感。這個屋子也算熟悉,正是陸暑所住的房間,算上這次已經是第三次來到這裡了,戴軒宇起身打開了一旁的窗戶,寂靜的夜裡只有自己所在的屋子還亮着燈,一陣晚風吹過戴軒宇不禁打了個寒顫。突然胸口一陣劇痛,讓戴軒宇回想起了自己在訓練場裡被木刀穿心從而疼暈過去的經歷,不由的捂住了胸口,正如陸暑所說,在訓練場造成的傷口不會帶出訓練場,但留在精神上的痛苦會一直殘留,真是完全沒有誇大的描述。
“喂,你睡的也太死了吧。”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戴軒宇又躲到了牆角(爲什麼是又)只不過這次不是陸暑,而是陸定安。
“你..你怎麼在這嗎,你們陸家人都喜歡盯人睡覺嗎?”戴軒宇不解的問道,而陸定川則是一臉嫌棄的表情。
“我把你送過來的,你說我爲什麼在這,而且誰稀罕盯你睡覺啊,自然是找你有事纔等你醒的。”戴軒宇撇過頭冷哼了一聲,雖然之前的事情讓兩人有了更深的認識,不過看起來還沒有戴軒宇認爲的那麼要好。
“原來是這樣,總之謝謝你送我過來了,不過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面對戴軒宇真誠的道歉,陸定安的態度也有所緩和。
“你要挑戰陸暑族長的事情已經弄得滿城皆知了,我來替大家問問你受到了怎樣的虐待。”說着陸定安拿出了紙筆。
“我已經深刻了解到了我的不自量力,陸暑他太強了,就算用時之瞳也只能看到自己被擊中後的樣子,完全沒辦法判斷怎麼躲開。”說着戴軒宇無力的躺下,試圖恢復今天的消耗。
“那你還要繼續嗎?”面對陸定安的問題,戴軒宇沉默了一會,自己雖然不是沒有想過放棄,但每每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也行還是不想辜負它的期望吧。
“要。”最後戴軒宇還是選擇了這條苦難之路,不過面對戴軒宇的回答,陸定安久違的露出了笑容。
“好了,不說笑了。我是受陸梓易姑姑的委託來幫助你的,以你現在的狀態別說打敗,就算碰到族長也是難於登天的。”陸定安說的沒錯,現在的自己完全不是陸暑的對手,只能尋找方法。
“那該怎麼辦,難道陸暑有什麼弱點嗎?還是說有什麼方法可以打敗他...”還沒等戴軒宇說完,陸定安便是一臉你想的美的表情,打斷了戴軒宇的發言。
“陸暑族長確實有弱點,但現在的你連讓他使出弱點的機會都沒有,至於方法的話,你是不是都在族長出手的時候才使用時之瞳。”陸定安一下便說中了戴軒宇的習慣,點了點頭。由於完全跟不上陸暑的速度,戴軒宇便只能在發現陸暑出手後再催動眼睛。
“和陸梓易小姐猜的不錯,你催動眼睛的時機太晚了,族長出手很快,你必須要趕在他下一動之前催動眼睛纔有機會看到。”陸定安說的有一些道理,但想要抓住這個時機也不是個簡單的事情。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首先你要知道族長的幾個劍技。族長常用的劍技一共有七種,分別是絕塵、淨街、破軍、武曲、巨門和貪狼。絕塵你應該也見過,通常用來接近敵人,出手速度很快但威力不大很好躲,以族長的習慣通常都會先使用這個劍技;其次是破軍,威力極大的劍技,通常是劈砍或者突刺,比起絕塵來說更難躲但並不是躲不開,需要你利用眼睛提前預判;再之後是淨街,是多次的橫掃,範圍很大不算好躲,需要提前確定,一旦確定立刻遠離躲避。”聽了陸定安的分析,戴軒宇頓時自信了許多,但陸定安接下來的話又給他澆了冷水。
“別高興太早,剩下的貪狼是連擊劍技,高頻繁的出劍基本是沒有機會躲開的,只能儘可能避開要害,而巨門簡單來說是個假動作,他和破軍動作相仿卻是個化巧勁的劍技,你要提前分辨出族長到底用的是巨門還是破軍。而武曲簡單來說是反擊技,你短時間內不會見到的。”聽着陸定安的描述,戴軒宇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不是七個劍技嗎,怎麼才說了六個。”陸定安頓了頓,思考了一下措辭接着說到。
“第七個劍技叫萬花,雖然是個劍技但目前還不完整,對付你族長應該是不會用的,這也是我之前說到的弱點。”戴軒宇迅速記下了這幾個點,雖然說起來容易但只剩兩天時間了,自己真的有機會摸到陸暑嗎...
“好了,說的差不多了,讓咱們開始吧。”話音剛落,陸定安便開始脫去身上的衣服。
“開始什麼...你要幹嘛!”戴軒宇驚恐的叫到,但陸定安似乎不明白他在叫什麼。
“當然是開始練習啊,時間緊迫,雖然我的劍技沒有族長那麼精湛,但也能讓你熟悉一下怎麼躲。”
“那你脫衣服幹嘛!”
“當然是避免一身汗打溼了衣服,現在陸家連洗衣服的皁角都收起來了,要是弄髒了可沒機會洗。”戴軒宇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什麼,紅着臉從牀上爬了下來。
“說起來,你爲什麼要幫我,你自己不想去幫鱗叔報仇嗎?”面對戴軒宇的問題,陸定安只是苦笑了一下。
“當然想啊,只不過我自知我並沒有能力勝任這件事,而且陸梓易姑姑希望我可以相信鱗叔的選擇,希望我可以相信你。好了別廢話了,趕緊開始吧。”說罷,陸定安便拔出木刀,砍向戴軒宇。
(與此同時另一邊)
“你到底看見了什麼,能讓你這麼堅信,那小子可以做到...我並不是不相信你的判斷,而是以那小子現在的狀態怕不是隻能當妖物的口糧。”陸暑背靠在書房的屏風上,而他的面前的陸梓易正背對着他,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我看到什麼並不重要,戴軒宇也不一定可以做到,但我看到了一種可能性,一種只有他去纔可以改變結局的可能性。我必須承認這是一場豪賭,但比起毫無希望的零,我願意去賭着微小的希望。而且戴軒宇的眼睛,和那個人有關...”一聽到那個人,陸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他已經明白了陸梓易的意思,但那個人可並不在計劃之中,如果一切真是那個人所引發的,那情況可能要不想象中的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