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一處樹林之中,一羣蒙面之人騎在馬上面望着小山坡上火堆發出的光,其中一人說道:“小姐,他們就是在前面那小山坡上面休息的,正好給了我們一次對得的機會。”
被叫做小姐之人聽了他說的話之後興奮的提着手中的刀說道:“可雷,沒想到追了三天終於讓我們追上了,趁現在趕快衝進去大殺一番。”說完之後手中的刀一甩,就要往前衝去,想是要去殺一番。
“不可,小姐,在等等。”被叫做可雷之人連忙拉住自家小姐說道:“他們剛休息,現在還不宜直衝進去,冒然衝過去對我們大不利。等下半夜之後他們睡熟了,到那時他們的警惕性放鬆,方是我們下手的好時機,可增加偷襲的成功率,同時減少我們的傷亡率。”
聽到他的勸,那女子不由喃喃埋怨:“搞什麼啊,好不容易追上來了卻不能大殺一番,還要等,也不知大哥叫你跟着來,還讓我聽你的話是不是哪根筋出錯了。”
後面一衆人聽到自己小姐如此說自己的哥哥,心頭實在是無奈,可雷對着一衆人道:“大家都休息一時辰,一個時辰之後動手,大家都給馬蹄裹上布,這樣方便突襲,不可說話,不可直呼對方的名字。都聽我號令,退時我自會叫大家退,都聽明白了嗎?”
“是。”
“都下馬給馬蹄裹上布。”
聽到可雷說的話,所有的人全都下了馬,從身上找些布開始給自己的馬蹄裹上布,然後又上馬坐在馬上休息起來。
這一行人正是瓦刺來使,卻半路從京城溜出想要劫殺運往南方糧食的刺蘭一行人,看剛纔動作乾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就連睡覺也在馬背上,果然不負精銳之稱號,這樣的騎兵是最可怕的,特別是從小在馬背上生活的他們更是如此,其戰鬥力簡直強大。
一個時辰之後,可雷叫醒了在馬背上睡着的那些騎兵,然後說道:“大家都醒來,時間差不多了。”待所有的兵醒過來之後命令道:“全都蒙上面。”
待所有準備就緒之後,可雷吩咐道:“我在我說一遍,大家都不可發出聲來,就算是誰死,或是誰傷都不可以。將那些火堆上的火都扔到糧車上,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最後在說一句,如果誰被俘了,就自己對自己動手,明白了嗎?”
“明白!”
“那好,先慢慢的靠前,聽我號令在衝。”可雷帶着頭,騎着馬走在最前面,一百精銳騎兵緊跟在後面,馬蹄踩擊在路上只發生了輕聲的沉悶聲,百匹馬馬蹄所踩出來的聲音沒有多大,果然是最精銳的騎兵,加他們最有經驗的騎馬經驗。
待走了一小段之後估摸着就要被外圍的放哨的兵發現,就喝一聲:“衝!”手中的繮繩一抖,馬加快起來直衝向小山坡之下的最外圍,後面的那百騎兵也加速起來。
“什麼人?站住!”最外圍的哨兵發現了傳來的陣陣聲音,藉着山上火堆所散發的光看到一陣黑影朝着自己方向衝來,不由的大聲尋問。
“啊…”只是回答他的卻是當頭一刀,別的哨兵反應過來,連忙吹起敵襲的號角,旁邊的哨兵也大聲喊道:“敵襲,敵襲!”
一時之間人聲沸騰,小山坡上睡着的人被吵醒過來,叫聲一片,還有武將的命令聲;而林外面傳來陣陣馬蹄聲,眨眼之間百隊騎兵就已經到了小山坡最下面,藉着馬的衝力直衝上去。
這個小山坡其實並不陡,只是一塊在大路邊上樹被砍了之後而空出來的一大片空地,行軍打站選在這樣的地方安營紮寨是有點不妥,可是因爲是運糧的,加上糧車太多,所以就選在這麼一塊大空地上′然這種地方不是偷襲的好地點,特別是騎兵,這是一個小坡,對騎兵來說由下往上衝大不利,是隻有一小點坡度。
只是沒想到在這個太平盛世裡會有人來偷襲,還是來偷襲軍隊,所以雖有警惕之心,卻不盛強,正好讓刺蘭與可雷他們鑽了一個空子。
因爲離坡一段距離就鞭馬加速衝擊,所以他們藉着衝勢由下往上輕易直衝入中間。糧車隨倒處擺放着,可是在中間最多,所以他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那裡。
那些直衝上來的騎兵首要的是燒糧,所以手中的刀很少殺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兵,就算是砍殺也只是順勢。而是騎馬的同時側身或是彎腰到馬的另一邊,拿刀將火堆上面的燒着的柴挑到糧車上面,當然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刺蘭,正興奮舉着手中的刀砍殺兵,而並不是去燒糧。對於她來說,殺人比燒糧還來得重要,更有吸引力。
兵器的碰撞聲,還有士兵的慘叫聲與撕殺聲將剛入睡的于謙驚醒過來,連忙走出,卻看到一片混亂,連忙喊道:“這是怎麼了?”
旁邊的一個侍衛長立馬回道:“大人,不知是什麼人襲擊我們,此刻已經衝殺到宮中,爲了大人的安全着想,還請大人回到馬車裡。”
正好看到那些人將燒着的柴用刀挑到糧車上,心頭有一絲明瞭,敵人莫不是爲糧車而來的?想到這裡,連忙吩咐:“快,去保護那些糧食,不要讓敵人燒了,還有,馬上組織士兵將其偷襲者全都擊退,能擊斃是最好的。”
“是,大人。”那人得令之後朝着混亂的戰場直衝而去,不多一會兒,已經使剛纔被敵人趁機混亂而打亂的士兵組織起來開始反擊,有人殺向那些偷襲者,而有的則是拼着命去保護那些糧食。
正殺的性起的刺蘭看到于謙,知道此前這老頭極有可能是這次押糧的大人,於是直衝而來,手中的長刀就直劈而下。
“不可傷我家大人。”旁邊的一個侍衛抽出刀閃身直挺挺站在於謙面前,手中的刀架住了刺蘭砍向下來的刀。
“鏘”金屬撞擊聲,二把刀碰撞在一起,由於刺蘭是借馬勢直衝而來,所以佔了一定的優勢,而那人則沒那麼好運了,雖擋住了攻擊,手臂卻被震得直髮麻,心中暗驚眼前這敵人的力氣好大,差點連刀也握不住,一向自以爲武功不俗,沒想到只一交手就差點敗北,雖然眼前這敵人是借馬力,還在馬上佔了絕大的優勢,但這不是戰場上論輸贏的藉口。
刺蘭對於他能接下自己全力一擊,心中也感到吃驚,要知道這可是借馬力與馬勢合二爲一而擊出的一刀,豈可小視。
那侍衛頭也不回的對於謙道:“於大人,快回去,我來接住敵人,你們保護好於大人。”
“是。”幾個侍衛就護着于謙想要將他拉到馬車裡,可是于謙卻說道:“不行,將士在外撕殺,老夫豈可膽小而躲起來,此時更應該與大家站在一起,到是常原你要小心些。”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擔心別人。
“多謝大人關心,小人自會小心。”被叫作常原的,也就是剛纔閃出爲于謙接了一刀的那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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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蘭並沒有答話,而是又揮舞着手中的長刀又直衝上來,想要將常原一刀直劈爲二。
常原看到眼前敵人劈來的長刀其勢之強不容自己自己有太多的機會接這樣的重刀,所以就避重就輕而閃身過去,就這樣,常原便於工作出混身解數擋住了刺蘭。
一個馬上,一下馬下,戰在了一起,由於在馬上特別的吃虧,所以旁邊幾個侍衛也連忙上前來相幫,總算是擋住了刺蘭的攻擊。
整個戰場上面撕殺聲,還有慘叫聲到處響起,雖然爲運糧而疾行軍一天,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可以說所剩下體無力無幾,可現在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人在這個時候被逼往往是拼了命的。
所以在可雷百人騎兵在燒了幾十車糧時,被擊潰亂的士兵在武將的指揮下開始還擊起來,其中一個更是叫上大隊人馬開始堵起山坡下,以斷敵人的退路,畢竟是幾千人的兵馬,雖一時亂,但人數可是可雷他們幾十倍之多,還是佔有這一佔優勢。
可雷在看到自己一行人燒着了幾十車糧之後,敵軍已經開始反擊起來,最重要的是有重兵開始在坡下面堵了起來,自已也有人馬損傷,連忙將的放在嘴邊用力吹了一個口哨。
“哨!”一聲疾促的口哨聲響起,可雷當先一人朝着坡下面直衝去,聽到撤退的信息,所有的騎兵掉準頭,朝着坡下已經開始聚集起重邊的地方衝去,如果讓得兵將其路用輜重之物堵起來時想要退就退不了。
因爲這個坡三面是石頭,不利於騎兵通過,只有坡下是陡平的,所以能讓馬通過的也只有這一口子,要是被攔住了,那隻被圍了,沒想到一時之所選之地會有這麼一個地理優勢。
在沒有被輜重之物將其路口給堵上時,從上往下衝的騎兵藉助其衝力是很容易就將其擋在面前的士兵衝散,一下子就衝出包圍圈。
只不過還有一人雖聽到撤退的哨聲卻並沒有馬上撤退,那就是刺蘭,她正打得興起,豈會這麼想退回去了,手中的刀在連砍翻了幾人之後這才掉準頭朝下面衝去,剛被衝散而又聚起來的兵又被她手中的長刀給破開一個小口子,騎着馬直追自己的侍衛而去了。
“不許動,不許動。”有二個敵人因受傷而跌下馬,被士兵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攻了起來,手中的長槍直指他們。
“都讓開,讓於大人過去。”士兵聽到喊聲之後分開一條路,讓于謙走了進來。
于謙進來之後看到眼前被圍的二個敵兵,厲聲喝道:“快說,你們是誰?爲何要劫燒糧車?”
那二人看自己絕無逃出去的希望,將手中的長刀翻轉,刀口對着自己的脖子一抹,血直濺而飛,“當”一聲刀掉在了地上,頭一歪,身體無力的倒向一邊。
旁邊一個武官走上前去將其揭開面上的黑布,然後立在於謙的身旁。
看到這二個被圍卻不繳械的敵兵自殺的那一瞬間,于謙心頭一顫:這是什麼樣的兵?居然如此無視自己的生命,寧願自殺也不願被俘,是什麼樣的人來偷襲,看他們點燒糧車的樣子,莫不成是衝着這些糧車而來的?看來這一路下去不太平,只有多加小心了。
這時,一個武將跑到于謙的面前,稟報道:“於大人,糧車被燒了二十三輛,共計被燒了糧食有上千擔。”
“這麼多?”于謙眉頭一皺,心中感覺可惜,沒想到會被燒了上千擔之多,如果拿去災區的話,不知能救多少人的命,心中惋惜的同時也無比的憎恨那些來偷襲之人。
“大家打掃一下這裡,死去的士兵記下名字,明天留下十人在此看守,然後在派兵回報,然後上報兵部給於銀子補償,至於敵人的屍體先查看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如果沒有的話可就地掩埋。”
“是,於大人。”那人又問道:“於大人,未將已經派兵先往前行,對沿途有兵駐守之地去,是否叫他們幫助運糧,以防敵人在一次暗中偷襲?”
“可以,等下我去寫信前去告知。”
可雷數了一下跟在自己身後的人數,然後向刺蘭說道:“小姐,我們此次偷襲共折損八人,只是不知燒了他們幾車糧食?”
刺蘭聽了之後說道:“管他的,這次如果嫌燒得不多的話,那下次在找機會多燒幾車纔是。”
“恐怕下次沒有那麼好的機會了,已經偷襲過一次了,他們起了防備之心,想要在找準機會下手,只怕是有點難度了。先跟二天,如果沒有機會的話,那就沿途返回京城,與將軍去匯合,免得被查到我們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