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看吳明答應了之後心頭一喜,又多了一點這樣的好處,不過臉上並沒有表現出激動之情,接着說道:“每次都是吳公子你來開當票,不如這次就讓咱家來開一次當票,被下大牢裡所有太醫的九族之輩,只要你的一句話就能活命,不過那要看吳公子願不願意了。”
“什麼話?”吳明心頭一緊,隱約感覺到他想要問什麼,對於一個吸毒鬼外加煙鬼,還有什麼能讓他更感興趣的。
王振不緩不慢的說道:“吳公子,咱家的要求也不高,把那香菸的製作方法告訴咱家,咱家就把那些太醫們全都給放了,而且還不爲難他們的家屬,也不必談什麼誅連九族這種在吳公子眼中慘劇,只是吳公子不知願意否?”說完之後朝一雙眼充滿笑意的眼望去,想是要看吳明是如何作答的。
吳明聞此言心中冷吸了一口氣,自己所料不差,果然這個傢伙就是衝着那些香菸來的,只不過這次是那能生產製作香菸之法,胃口也賊大了點,那可是自己保命的最終之牌,豈能輕易給他。如果不給他的話,那些人就會因此而喪命,可要是給了他,那自己就會因此而喪命,而且到時最後也沒有人能控制住他了,危害更大。
此時心中二難焦急,給是不給這二個選擇都是令人頭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自己手中有這把柴,就決保有一天能除去他。
想到此,吳明一咬牙說道:“公公,看來你還是對此不死心,上次已經跟你講得很是明白,不可能告訴你,所以這一次我也可以梅的告訴你,不可能的事情。公公你還是另想一種能出得起的價在說,別在找這種沒趣的話。”
聽到吳玫的這些話,王振反而笑了起來,笑了一會之後冷着臉說道:“看來咱家對吳公子還是看差眼了,你並不如咱家心中所想的那麼仁義,沒想到你就爲這麼一點私慾,居然無視幾千人的性命,不知是咱家心狠,還是吳公子你心冷?”
“是嗎?”吳明無奈的說道:“公公你這是在強人所難,我還沒有傻到那種自己送上門去讓你痛宰的地步,給了你製作的方法,這不是自己挖坑往裡面跳嗎?等公公你不需要我時,怕不只是一腳踢開,落井下石取命也亦然吧!”
王振聽了之後拍了二下手笑着說道:“吳公子果然還是吳公子,知道事情關鍵的厲害之上,明哲保身,手握乾坤,只要緊緊死捏着那一點就能立於不敗之地,看來一時之間想要你開口說出來是不可能的了?”
“你說呢?”吳明冷眼朝他望去。
王振接過話說道:“咱家知道你無論如果是不會說出方法來的,所以想好如何用第二張當票來跟吳公子作生意了,還是老話題,用香菸來當。”
吳明無奈的說道:“這次要幾包?”
“這次要雙倍。”王振說道:“你爲了救現在被關在天牢之中的那些大臣,不是用六包香菸當了他們的命嗎?所以這次咱家要雙倍,十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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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沒鳥的死太監得寸進尺,如此亂開價碼,十二包加上先前爲救那些被冤大臣而出的六包,差不多是自己現在全部所有的五分之一。這樣下去,在還沒有找到替代的東西或是能培植出菸葉時,不用多久,就會被他亂搶一空,到時候如果自己還沒有把他給搞定,那自己就會被他給搞定了。
此時一定要討一番價,吳明苦笑了一下道:“王公公,你還真是坐地開天價,獅子大開口,一下子要十二包,這不是要人老命嗎?”
王振說道:“吳明,你別跟咱家哭窮,十二包雖說有點多,但你想一下那能救多少人,所以別在說什麼沒有之類的話,加上先前許諾的六包,共十八包,明天這個時候送來。”說到這裡時臉色一冷,雙眼含有殺意的望去:“如果明天的這個時候還沒有送來的話,吳公子你想必是個陪盟,知道後果會如何?”說完之後轉身就待離去。
吳明看到他要走,連忙叫住說道:“公公,這太多了,能不能在少一點,而且一下子就拿出這麼多來,你抽的時候也看到了,那東西做的可是個細活,豈是一天二天就能弄好的,在說公公你也不急於一時,少二包暫緩二天。”
“暫緩二天倒是可以。”王振說到這裡轉過身來冷若冰霜的說:“但是少二包那是萬萬不行的,如若不行的話,你就想一想那些快要被你所少二包而去的冤魂。”說完之後自行離去。
望着王振遠去的身影,吳明心中雖有怒氣與恨,卻也無可奈何,誰叫他現在是當朝得勢者,沒有辦法,只能怪自己心太弱愛做好人了,不過也不能讓他就這麼如此的逍遙。
“死太監,別以爲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老子不一定能給你,等到那些東西到齊了,讓你抽,去抽稻草去吧!”恨聲說完的吳明轉身朝着宮外走去,心中盤算着如何整弄這老太監。
正在大街之上閒轉的幾女興高采烈這兒看一下那看一下,卻不想從旁邊的一街拐角之處跌跌撞撞跑出一人來,撞在幾女前面,早有警惕性很高的黑鐵發覺立馬擋在了前面,那人撞在黑鐵身上,被黑鐵身上所傳來的大力而衝撞得直後退,站穩不住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不由的痛呼出聲來:“好痛,你走路不長眼睛啊!撞到人,把人撞傷了,快賠醫藥錢。”
“哼!”黑鐵冷眼朝地上的人望去,冷聲說道:“我倒還想問你,怎麼突然之間跑了出來,沒一拳把你給揍飛出去就已經是不錯的了,你居然還敢死懶,不想活了。”說着就要動手上前給二拳打人。
那人見此,不由的出聲大喊:“你怎可如此蠻橫,撞了人還要動手打人,還講不講理?”他這一喊不要緊,把周圍街上人行走的路人眼光全都吸此過來。
幾女見此情形,眉頭微皺,秦纖纖制止住想要動手的黑鐵,連忙走上前去要把那人扶起來道:“你有沒有受傷………”話說到一半,突然驚呼出聲:“爹,怎麼是你?您怎麼會在這裡?”
“爹?”聽聞此言,幾女瞬間是瞪大了眼,各互相望了一眼,眼中全都是不敢相信,這也太離譜了。朝地上那全身髒亂,發散着陣陣惡臭的人望去,腦海之中怎麼也不會把眼前那邋遢不堪的人跟那美麗水人的秦纖纖聯想在一起。
黑鐵更是瞪大了眼,張着大口朝地上那人望去,直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連忙用拳頭直敲了二下頭,頭上傳來疼痛的感覺告訴自己這事情是真的,自己沒有聽錯,被自己彈飛到地上之人會是秦纖纖的父親,覺得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聽到秦纖纖的喊聲,那人撥開眼前那遮着的凌亂的頭髮,眼中盡是驚喜:“女兒,怎麼會是你?沒想到在這裡會遇上你?”
看着眼前自己父親那悽慘的樣子,秦纖纖心中一酸,雙眼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連忙一把扶他起來,爲他拍打着身上的塵土,哽咽着輕泣問道:“爹,您怎會如此?生活過得還好不好?”
秦纖纖之父秦鬆見女兒發現自己的窘態,臉上終於露出一絲不好意思,臉微紅,喃喃遮掩說道:“女兒,沒事,沒什麼事情,爹的日子過得很好。只是沒想到能在此見到女兒,原來女兒過得不錯,想來我也就放心了。”
“爹…”秦纖纖心頭酸楚,忍不住落下淚來,抱着秦鬆哭了起來。畢竟是自己生父,見到他這樣的生活,心中豈能好過。
就在此時,從剛纔秦鬆衝出來的街角路口跑出二人,看到地上那痛哭的秦父女二人,走上前去,其中一人一腳踢在秦鬆身上,大喊道:“老賭鬼,你還跑,快把欠下的賭錢還回來,不然打斷你的腿。”說着又踢了二腳,旁邊的另一人也有上前動手之勢。
“住手!”秦纖纖叫喊住動手的二人,自己一下子護在秦鬆身前,說道:“你們二人快住手,有什麼事情先說清楚。”
“怎麼,你想替這老賭鬼還錢?”二人停了下來,其中一人斜眼望了秦纖纖一眼,笑嘻嘻的說道:“小美人,我看你還是走開的好,別多管閒事,這人又不是你什麼人,不過你要是發善心想替這老傢伙還錢的話,我們就住手不打了。”
秦纖纖連忙說道:“他欠你們多少錢?我替他來還。”
那人眼角直瞄着秦纖纖的秀臉,幽然的說道:“也不多,只是欠了五十兩銀子。”
“什麼?五十兩?”秦纖纖聽到之後一下子愣住了,朝着自己爹望去,問道:“爹,怎麼會欠這麼多錢?這是不是真的?”五十兩銀子對吳明那樣的人來說或許沒什麼,但是對於從小生長在窮苦百姓家的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筆寵大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