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鐵雙手上各拿了一隻有頭顱大的酒罈子,跟在吳明與黃正的身後朝着當鋪外離去,旁邊的那個任煉寒也是,左手抱着一個酒罈子,不過他的右手如終放在劍柄上,也是渾身上下的酒氣跟在黃正身後。
“大哥,黃大哥,路上小心一點。”秦纖纖站在門口提醒說。
吳明頭也不回的說道:“知道了,你進去吧。”
黃正也說道:“秦家妹子,你回去吧。”說完之後對自己身旁的吳明取笑說道:“吳兄,好福氣,有如此一個聰明美麗可愛的妹子惦念着,真是令人羨慕不已。”
吳明笑道:“那裡,讓黃兄說笑了,想來黃兄家中也一定有十分令你感到福氣的人吧?”
聽了吳明的話,黃兄臉上帶着一絲憂鬱說道:“家人?多麼的令人嚮往,我們這種人豈能有吳兄這樣的好福氣,就連最基本的那一絲溫情也是難求啊!”
二人並肩出了奇當鋪門口,朝南就沿街走下去,身後跟着黑鐵與任煉寒。因爲喝了酒,又談得來,所以吳明決定送他們一小段路。可是秦纖纖剛轉身進去,吳明他們沒走出去幾步遠,突然發生了異變。
“當”一聲,從街旁邊酒樓之上傳來東西的摔碎聲,然後瞬間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伴隨樓上同時傳來一聲大喝聲:“殺啊!”
聽到這一聲,跟在身後的任煉寒臉色一變,左手中的酒罈子瞬間拋向了天空,搭着劍柄 的石手閃電般的抽出劍,一步跨到黃正的前面,緊握着手聽巨劍護在了黃正的身前。這一系列動手閃電般的完成,一氣成呵,反應堪稱絕快。
吳明聽到傳來的聲音,腦中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從酒樓上面跳下五十多號蒙面者,手中緊握着各種兵器把自己這一行人圍了起來。身後的黑鐵這次腦袋倒是反應靈敏,見到圍着自己一行人的那幾十個都蒙着面,連忙大踏步走到吳明身邊,擋在吳明的身前。
看着圍着自己這一行人的蒙面者,吳明是搞不明白,這是演得那出古裝戲,幾十號人殺氣騰騰,雙眼死死盯着,整個場面顯得一片殺意,膽子小的恐怖會給嚇趴在地上。那些現代黑社會雙方要談判的場面跟這個比起來,簡直太小兒科了,的路過的老百姓見到這個場面早就閃個精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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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煉寒對圍着自己一行人的蒙面者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何要圍堵住我們?”
“殺!”得到的是其中一人的回答,在聽到這一聲之後,那幾十個蒙面人大部份朝着黃正撲去,一部份的則朝吳明殺去。
就在此時,從外圍傳來一陣喊聲:“保護皇上,格殺勿亂。”
“是,格殺勿亂。”
聽到外百傳來的喊殺聲,吳明定眼一看,卻看到十幾二十幾個穿着平常百姓服裝,手中緊拿着刀的人,朝着蒙面人直撲而去。
於是雙方人員撕混殺在一起,幾年蒙面人朝着吳明撲來,被黑鐵擋了下來,用一雙鐵拳,拿出全力應戰,左右拳頭重擊,每一拳都帶起一陣拳風,直颳得與他站在一起的幾人麪皮生痛。
畢竟蒙面人是暗中保護皇上人數的二倍,而且都是江湖中人,武功不俗,都是單打獨鬥的好手;而保護皇上的那些人雖也是精挑細選,武藝不差,可是怎能與江湖中人相比,而且又是二打一,只交手幾個照面,有幾人不同程度受傷了。
其中有七八個蒙面者撲向了黃正,哦,不是,現在應該項改名叫朱祁鎮,當今的皇帝。雖然任煉寒是禁軍近衛統領,武藝超羣,但也敵不住五六人的圍攻,在多人的圍攻之下,已經被刀劍劃傷了幾處,雖不算得傷,但也血流不止。
而剩下的另二個蒙面者則朝着朱祁鎮直撲過去,手聽刀直刺而去,眼中盡顯殺氣,大有一招斃命,不甘休的意圖。
看到那二蒙面人撲向朱祁鎮,任煉寒急得大喝道:“爾等肖小,居然也大逆不道,還不給我閃開。”說着奮力揮舞着巨劍,一把大劍在他手中舞動得如一條銀龍,氣勁直吹得幾蒙面人的衣服“卟卟”真響。
不過可惜的時那幾人也知道此時是關鍵時刻,如果不拖住他的話,等一小會,時間一過,那可就全功盡棄,到時不但完成不了任務,還會被那京中聞聲而來的防衛軍給圍攻,到時想跑也跑不了。
吳明與朱祁鎮相隔一拳着的距離,看到那二蒙面人直撲過來,立馬一把拉過朱祁鎮擋在他的身前,順手抄起身旁邊被嚇跑了小販而留下來的攤販上的東西,朝着那二蒙面人直砸而去,現在是抄起什麼東西就直砸過去,以期能拖住他們。
不過有點可惜,雖然拖住了他們,可只是略微的讓他們停下來,馬上就又衝過來。看到如些的情況,吳明喊道:“老兄,你快跑,這裡我先頂着,回到我當鋪店裡面,危險就小了許多。”
朱祁鎮臉色雖有點蒼白,但還是一臉的鎮定,堅絕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堂堂一國之君,豈能因害怕而逃,豈不讓天下人恥笑朕是貪生怕死這輩,到時貽笑大方,豈不丟朝庭的面子。”
吳明聽了這話,差點沒被給氣暈了:靠,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擺什麼皇帝老子的譜,現在是挑命的時候,要是沒有命了,面子也隨之也沒有了。性命憂關啊,大哥,靠,直搞不懂你這皇帝當的,皇帝不都是怕死的嗎?
“皇上,老兄,這裡戰況不明,慘殺敵人,沒有人會顧及到我們,先避過去在說。”吳明趁空抄起凳子扔了過去,有機會,忙一把抓起他的手就要離開,卻不想拉不動他。
朱祁鎮搖了搖頭說道:“吳兄,你還是別管朕了,還是自顧逃命去吧,省得白白丟了性命,到時可就對不起在等你的人了。”
靠,吳明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看來這傢伙還真是不會逃了,一咬牙,豁出去了,堵上一把,這皇帝在這裡死了,事後追究起來,自己肯定脫不了干係,如果查不出主謀是誰,少不得要拿去當替罪羊;就算是抓到主謀,自己也決不會有好日子過。
但是假惹此時救了他一命,且不說別的賞賜,單就這一點上,誰要是想要找自己的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救過皇上的英雄勇行爲,誰都要忌自己三分吧,到時還所個毛,誰要是惹了自己,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想清了這一層關係,吳明覺得更不能走了,臉上忙換上大義的表情,然後義正仁詞的說道:“皇上,你不走,我豈能獨自走,更何況,你可是我極要好的好朋友,見朋友有難,豈可坐視不理。既然你不想走,想要戰鬥,那就由我吳明陪着你了,就算是上刀上下油鍋也不怕。”
聽着吳明的一番話,朱祁鎮心中略有感動,用讚賞的眼光朝他望去,語氣微激動的說道:“朕果然沒有看錯你這個朋友,果然重情重義。”
吳明心中一虛,不過臉上裝出激動的神情說道:“誰叫我們是好朋友,不幫你幫誰。”如果你不是皇帝,老子早就抽腿跑了,爲了小命,爲了那榮華富貴,只能拼了,雙手抽起攤子上的那根有手臂粗的木頭,隨便擺了個姿勢,護在了朱祁鎮身前。